藏在绿植后的张峻豪挑了挑眉，大方地走到他桌前...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穆祉丞放下咖啡杯，目光没有从平板上移开："如果你打算继续站在那里盯着我看，不如直接过来坐。"
藏在绿植后的张峻豪挑了挑眉，大方地走到他桌前拉开椅子："怎么发现的？"
"你的龙舌兰信息素。"穆祉丞终于抬眼，"还有你那辆招摇的银色跑车，隔着半条街就听见引擎声了。"
张峻豪勾起嘴角："我以为你喜欢那辆车。上周金融峰会，你看了它三次。"
"我在看它旁边的消防栓。"穆祉丞面不改色，"违章停车罚款应该翻倍。"
服务员过来点单，见到张峻豪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穆祉丞注意到张峻豪熟练地切换成那种让人腿软的笑容，点了一杯和他一样的黑咖啡。
"所以，"张峻豪转向穆祉丞，"是巧合还是你在跟踪我？这已经是我们这周第三次'偶遇'了。"
穆祉丞差点被咖啡呛到："你倒是挺会倒打一耙。"
"周二在科技图书馆，周四在击剑俱乐部，现在周六早上七点的咖啡馆。"张峻豪掰着手指数，"要么是我们有缘，要么..."
"要么是你派人调查了我的行程。"穆祉丞冷冷打断。
张峻豪没有否认，只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折叠的企划书推过去："看看这个。"
穆祉丞警惕地翻开，眉头渐渐舒展。这是一份关于AI医疗影像诊断的合作提案，构思精妙，恰好解决了穆氏集团正在攻关的技术瓶颈。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因为你们有最好的医疗数据库，我们有最强的算法。"张峻豪前倾身体，"想想看，如果我们联手..."
"然后让龙渊吞掉穆氏医疗？"穆祉丞合上文件，"不可能。"
张峻豪的龙舌兰信息素微微波动："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不信任任何Alpha。"穆祉丞站起身，"尤其是你这种把征服Omega当游戏的。"
他转身离开时，听见张峻豪在身后低笑："下周二晚上七点，松湖击剑馆。带好你的装备，穆总。"
穆祉丞没有回头，但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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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这么直接给你看合作方案？"张泽禹一边给击剑服系带一边问，"太明显了吧，摆明了想泡你。"
穆祉丞调整护面："商业手段而已。龙渊想进军医疗领域，但缺乏数据支持。"
"那你干嘛答应和他比剑？"张泽禹突然凑近，"等等，你该不会..."
"只是商业情报收集。"穆祉丞推开他的脸，"近距离观察对手的最好机会。"
张泽禹撇撇嘴："随你怎么说。对了，今晚我不能陪你去慈善晚宴了，临时有个实验..."
"没关系，我带林妍去。"穆祉丞拿起剑试了试手感，"你最近很忙？"
张泽禹的耳朵突然红了："就...实验室新来了个讨厌鬼，老跟我抢设备。"
穆祉丞敏锐地眯起眼："谁啊？能把我们张大博士气成这样。"
"别提了。"张泽禹摆摆手，"一个自以为是的Alpha，仗着是院长特聘就..."
他的话被突然打开的更衣室门打断。一个高挑身影倚在门框上："哟，小刺猬，原来你在这。"
穆祉丞转头，震惊地看见张极站在那里，而张泽禹瞬间像只炸毛的猫："谁让你进来的！这是Omega更衣室！"
"外面挂着'清扫中'的牌子。"张极耸耸肩，目光移到穆祉丞身上，"啊，穆总。好巧。"
穆祉丞看看张极，又看看面红耳赤的张泽禹，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这就是你说的'讨厌鬼'？"
张泽禹气呼呼地抓起面罩："我们走，恩仔。别理这个跟踪狂。"
张极不紧不慢地跟上："我只是来通知你，院长把7T核磁的时间调给我了。毕竟我的阿尔茨海默研究比较紧急..."
"放屁！"张泽禹猛地转身，"我那帕金森症的项目都排了三个月了！"
穆祉丞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和张峻豪的相处模式。他轻咳一声："张先生是张峻豪的朋友？"
"大学同学。"张极这才正经了些，"不过今天纯属巧合。我在隔壁神经医学研究所工作，没想到遇到小刺猬..."
"不许那么叫我！"张泽禹几乎要跳起来。
穆祉丞按住发小的肩膀，对张极说："泽禹的项目确实排了很久。如果可能的话..."
"看在穆总的面子上。"张极突然笑了，"这样吧，小刺猬，我们共用设备时间，合作发篇论文怎么样？你的帕金森数据加上我的算法..."
"想都别想！"张泽禹拉起穆祉丞就走，"恩仔，我们该上场了。"
穆祉丞被拽着离开，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微笑的张极。Alpha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张泽禹身上，那种专注度让他想起另一个人看自己的眼神。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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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比穆祉丞想象的更糟。陈氏集团的公子陈锐——他三个月前拒绝过的Alpha，正带着一群跟班围在他的展台前。
"穆总怎么一个人来？"陈锐故意释放信息素，劣质古龙水味混着Alpha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连个伴都没有？"
穆祉丞面不改色地整理拍卖目录："陈总要是闲得慌，可以去赞助区多捐点钱。听说陈氏最近在争取城西那块地？多捐点说不定能加点印象分。"
陈锐脸色一沉："别以为有穆氏撑腰就了不起。一个Omega，迟早要被标记..."
"被谁标记？你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张峻豪不知何时出现在穆祉丞身侧，龙舌兰信息素如实质般压向陈锐，"恐怕连信息素匹配测试都过不了吧？"
陈锐瞬间脸色发白，他的跟班们不自觉地后退几步。顶级Alpha之间的信息素对抗根本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穆祉丞惊讶地看了张峻豪一眼。Alpha今天穿着暗纹西装，领带整齐地束在喉结下，一副精英模样，但眼神中的攻击性却让人不寒而栗。
"张...张总。"陈锐勉强维持体面，"没想到您对慈善也感兴趣。"
"我对很多事都感兴趣。"张峻豪的目光扫过陈锐颤抖的手指，"尤其是...公平竞争。"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陈锐明显打了个哆嗦。他草草客套几句就带着跟班灰溜溜地离开了。
"谢谢。"穆祉丞低声说，"不过我能应付。"
张峻豪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我知道。只是看不惯那种Alpha。"他抿了一口酒，"顺便提醒你，陈氏和马克西姆有生意往来。陈锐可能是故意找茬。"
穆祉丞皱眉："你怎么知道？"
"商业情报。"张峻豪轻笑，"就像你知道龙渊上季度的研发投入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穆祉丞突然发现，站在张峻豪身边，其他Alpha的信息素几乎无法靠近自己。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并不讨厌。
"张总！"一个娇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位穿着暴露的Omega女性贴上来，"上次在酒会您答应给我看您收藏的红酒..."
张峻豪礼貌但坚定地拉开距离："抱歉，李小姐，现在不是时候。"
穆祉丞挑眉："看来张总也很受欢迎啊。"
"彼此彼此。"张峻豪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几个频频朝这边张望的Alpha，"要逃吗？"
穆祉丞还没反应过来，张峻豪已经牵起他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带他溜出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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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风凉爽宜人。穆祉丞松开张峻豪的手："你经常这样拉着Omega逃跑？"
"只拉着过一个。"张峻豪靠在栏杆上，"感觉如何？"
穆祉丞望向远处的城市灯火："比在里面强。"他顿了顿，"为什么帮我？我们是对手。"
"对手也可以是知己。"张峻豪转头看他，"就像下棋，只有水平相当才有意思。"
夜风吹乱穆祉丞的额发，红酒信息素不经意间飘散开来。张峻豪突然皱眉，身体微微前倾。
"怎么了？"穆祉丞警觉地问。
张峻豪的呼吸变得粗重："我的易感期...提前了。"
穆祉丞这才注意到Alpha的瞳孔已经变成危险的竖瞳，龙舌兰信息素浓烈得几乎实体化。顶级Alpha的易感期如果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你需要抑制剂。"穆祉丞迅速摸出手机，"我叫车送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张峻豪的指节发白，死死抓着栏杆，"你走...现在。"
穆祉丞犹豫了一秒，然后做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他上前一步，释放出安抚性的红酒信息素，同时将手放在张峻豪后颈，轻轻按压腺体。
"呼吸，跟着我的节奏。"他低声说，"吸气...呼气..."
张峻豪浑身一震，本能地想推开他，却又贪恋那安抚的信息素。两种顶级信息素在夜色中交织，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为什么..."张峻豪沙哑地问。
穆祉丞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冒险帮助一个易感期的Alpha。这就像把手伸进饥饿的狮子笼里一样危险。
渐渐地，张峻豪的呼吸平稳下来。当他再次抬头时，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谢谢。"他声音低沉，"我欠你一次。"
穆祉丞退后一步，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不用。换作任何Omega都会..."
"不会。"张峻豪打断他，"没有Omega敢接近易感期的Alpha，尤其是顶级Alpha。"他认真地看着穆祉丞，"只有你。"
穆祉丞不知该如何回应。夜风突然变得燥热，他松了松领带："周二晚上七点，松湖击剑馆。别迟到。"
说完，他转身离开，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城市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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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看着实验室里熟睡的身影，忍不住微笑。张泽禹趴在数据终端前睡着了，眼镜歪在一边，手里还攥着一支笔。
三天前那场设备之争，最终以两人合作告终。张极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个脾气火爆的Omega，却在看到他的研究数据后真正产生了兴趣。
"小刺猬..."他轻声自语，脱下白大褂轻轻盖在张泽禹肩上。
终端屏幕上显示着两人的联合算法模型，已经完成了大半。张极惊讶地发现，张泽禹不仅采纳了他的建议，还做了精妙的改进。
"唔..."张泽禹动了动，眼镜滑落到桌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张极时瞬间清醒："你怎么还在这？"
"陪你加班啊。"张极指了指模型，"这部分优化得很漂亮。"
张泽禹愣了一下，随即警惕地拉紧身上的白大褂："少来。你只是想抢第一作者。"
"我们可以并列。"张极递过一杯咖啡，"尝尝，我特调的。"
张泽禹犹豫地接过，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起来："这是...加了肉桂？"
"和一点点海盐。"张极得意地说，"我家的秘方。"
两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儿咖啡。张泽禹突然问："你和那个张峻豪...真的很熟？"
"大学室友。"张极点头，"怎么，想打听你发小的暗恋对象？"
张泽禹差点呛到："胡说什么！恩仔才不会喜欢那种花花公子！"
"那你呢？"张极突然靠近，"你喜欢什么类型？"
张泽禹的耳朵瞬间红透："关、关你什么事！"他慌乱地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张极没有阻拦，只是在他冲出门口时喊了一句："明天早上九点，7T核磁，别忘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滚！"。
张极笑着摇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张合影上——年轻的穆祉丞和张泽禹站在大学校门前，笑得无忧无虑。他轻轻点了点照片中穆祉丞的脸。
"你朋友真是个麻烦的小刺猬。"他自言自语，"不过...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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