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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栅栏: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牢笼里

荆棘丛中开出的白玫瑰

无形的栅栏: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牢笼里

沈念安扯断红绳手链的那一刻,病房里的绿萝突然抖落片叶子,落在监护仪的按钮上,屏幕上的心跳曲线晃了晃,像道被惊扰的涟漪。我盯着那片卷曲的叶子,突然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像这盆栽,看似自由,根却被禁锢在无形的盆里。

“你知道沈阿姨的首饰盒里,藏着什么吗?”沈念安的声音带着点飘忽,她指的是沈母那个从不离身的紫檀木盒子,钥匙串在她的玉镯上,叮当作响像串锁链。“是林阿姨的遗书,上面写着‘别让孩子们活在愧疚里’。”

我愣住了,原主的记忆里,沈母总是对着那个盒子发呆,有时会突然摔东西,骂“狐狸精留下的祸害”。原来那些歇斯底里的背后,藏着份不敢触碰的遗言——她早知道不该用亲情绑架孩子,却困在“被拯救者”的牢笼里,把感恩扭曲成了怨恨。

丁程鑫在走廊抽烟时,打火机的火苗映着他眼底的红。“我以前总觉得,保护你就是把你锁在我身后。”他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地上,像颗熄灭的星,“高中时你被男生堵在巷口,我把那家伙打进医院,却没问过你,其实是想跟他借笔记。”

他的牢笼,是“保护者”的执念。为了扮演好“好哥哥”的角色,他刻意忽略原主的真实需求,用强硬的姿态圈出片安全区,却让她在里面窒息。就像他总把原主爱吃的草莓留给沈念安,说“妹妹更需要营养”,其实是怕沈父责骂他“不懂事”。

马嘉祺的车停在医院楼下,后备箱里放着个旧篮球——那是原主十五岁时想送给丁程鑫的生日礼物,被沈父以“玩物丧志”为由没收,后来出现在沈念安的病房,成了“沈哥哥买给我的”。“我爸当年打压沈家公司,不是为了商业竞争。”他靠在车身上,声音里的疲惫像化不开的雾,“是觉得沈叔叔对不起你妈,想用这种方式‘替你讨回公道’。”

原来他的家族也困在“正义执行者”的牢笼里,用商业手段报复,却让无辜的孩子成了牺牲品。马嘉祺偷偷帮原主补习时,总说“别让我爸知道”,那份小心翼翼,既是愧疚,也是对家族牢笼的无声反抗。

最让人心惊的是沈冰的画夹。她把所有模仿原主的画作都烧了,灰烬装在个玻璃瓶里,埋在城南的向日葵花田。“我以为听话就能被爱。”她在微信里说,附带张新画的素描——画面上是个女孩背着画板,走向没有边界的旷野,“沈叔叔资助我,是想让我成为林阿姨的影子;你讨厌我,是觉得我抢了你的人生。可我只想画自己的画啊。”

她的牢笼,是“感恩者”的枷锁。为了回报沈父的资助,她逼着自己扮演“完美替身”,穿原主的旧裙子,学原主放弃的小提琴,甚至在严浩翔面前说“我和玉微不一样,我很懂事”。懂事?不过是给自己焊死的牢笼上,再加把锁。

沈父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坐了整夜,晨光把他的影子拉成细长的条,像根绷紧的弦。他手里捏着份拟好的遗嘱,把所有财产都分给了我和沈念安,却在末尾写着“若玉微不肯原谅,便将我的骨灰撒进海里,永不靠近她的人生”。这个困在“赎罪者”牢笼里的男人,到最后都没明白,真正的救赎不是自我惩罚,而是放所有人自由。

“你看那盆绿萝。”沈念安指着窗台上的植物,它的根已经从盆底钻出来,缠绕成乱糟糟的团,“其实它早就想爬出去了,只是我们总觉得,它就该待在花盆里。”

护士来换输液袋时,不小心碰倒了花盆,泥土撒了一地,根须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竟舒展了些。沈念安突然笑了,伸手把绿萝扶到窗外的花架上,让它的枝条能顺着栏杆攀爬。“也许牢笼的钥匙,一直就在自己手里。”

我想起原主日记里的最后一页,画着个打开的笼子,里面的小鸟却站在门口犹豫。当时不明白,现在才懂——最可怕的牢笼不是别人筑起的,而是自己画地为牢。沈母困在“被拯救者”的身份里,沈父困在“赎罪者”的执念里,沈念安困在“私生女”的标签里,原主困在“受害者”的愤怒里,而我,差点困在“替原主复仇”的执念里。

离开医院时,阳光正好穿过走廊的玻璃窗,在地上拼出块完整的光斑。丁程鑫把篮球还给我,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去打场球吧”;马嘉祺的车后座,放着本法国美术学院的招生简章;贺峻霖发来消息,说严浩翔在原主的秘密基地,画了扇通往旷野的门。

沈念安站在病房门口,穿着沈冰送的白衬衫,手里拿着新的画板。“姐姐,”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明亮,“我们都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

远处的向日葵花田在风里起伏,像片流动的金浪。那些曾经困住我们的牢笼,此刻都成了脚下的泥土,滋养着新的生命。原来真正的自由,不是打破栅栏,而是承认自己被困过,然后带着伤痕,一步一步走出那个画给自己的圈。

车开过时,我回头看了眼医院的窗户,沈念安正把那盆绿萝往更高的地方举,叶片在风里舒展,像只终于展翅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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