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脱离危险的那天，丁程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敲开他房门时，看见他正对着原主小时候的照片发呆——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丁程鑫送的向日葵，笑得缺了颗门牙。
“哥，”我把热牛奶放在他手边，“爸刚才打电话来，说沈念安需要长期疗养，想让我搬去医院住，方便随时‘照顾’。”
丁程鑫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碎片扎进掌心，血珠滴在照片上，像朵绽开的红梅。“他怎么敢！”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这些年他拿你的奖学金给沈念安买进口药，用你的名义向马嘉祺家借钱，甚至……甚至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偷偷签了器官捐献同意书！”
我愣住了，原主的记忆突然像被撕开的伤口——十八岁生日那天，沈父说要带我去拍纪念照，结果是拉我去了医院，在份看不懂的文件上签了字。当时手腕上的针眼以为是体检，现在想来，分明是抽了大量血液去给沈念安做配型。
“马嘉祺查到，沈念安的亲生母亲，是当年差点让妈流产的那个女人。”丁程鑫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爸一直觉得亏欠她们母女，就把债算在了我们头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马嘉祺撑着伞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份文件袋——是他托人查到的沈念安出生证明，父亲一栏赫然写着沈父的名字。
“我们离开这里吧。”丁程鑫突然开口，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我早就受够了这种虚伪的家。”
我看着他掌心的伤口，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替我背黑锅被父亲打的样子。那时候他说：“哥会永远保护你。”原来有些承诺，真的能跨越时光的尘埃。
系统光屏在雨声里闪烁，恶名值已经降到8%，可我突然觉得，洗不洗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有勇气挣脱这名为“家人”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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