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潮水一般将他吞没,他沦陷于此,无法自拔,无人营救……
“请利用我吧,把我当做您手中的剑,刺入瑞拉的心脏。我会像军人一样,击败所有敌人,然后,用我的性命向您谢罪。”
他如约杀了大祭司,证明了自己,也毁了自己。“我的人生彻底毁了,被我亲手摧毁。”
(回想结束)
下午的阳光正软,美星蜷在沙发上吃蛋糕,指尖还沾着奶油,手机突然震得厉害。是白夜组的号码,她不由得心头一颤,接通后电话里传来红叶的声音。
“……(解释事情经过)”
“你说什么?菲洛被绑架了?”蛋糕“啪嗒”掉在地毯上,美星的手指还在抖,连忙用通讯卡给之江和小月联系,只是不知为何,两人都联系不上。
美星慌了神,顾不上地上的一片狼藉,翻身窜出了房间,找到了组长——醉醺醺的陌默组长。
这边美星在一旁急的快冒火了,另一边小月却感觉身处深海。
(小月潜意识)
意识沉在无边的蓝里,海水像无数冰冷的手,死死裹住四肢。指尖冻得发僵,连蜷一下都做不到,厚重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过来,胸口闷得像塞了块浸满水的海绵,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咸涩的疼,喉咙里堵着化不开的滞重。
四周是死寂的黑,只有远处偶尔闪过一点幽蓝的磷光,转瞬又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不知道漂了多久,冷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连思维都快冻得凝固。就在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眼前开始发黑,胸口的憋闷快要被吞噬时,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手腕。那只手带着一点微弱的温度,指腹还残留着我记了无数次的薄茧——是母亲!
猛地偏头,模糊的光影里,她穿着那件失踪前常穿的米白色针织衫,头发被海水打湿贴在脸颊,却还在笑着朝她摇头,示意她别慌。
母亲的力气不大,却抓得极稳,穿过冰冷的海水,用力地、坚定地往上拉。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拼尽全力跟着那股力量向上,海水的压力一点点减轻,胸口的窒息感慢慢消散。
直到额头撞开一层冰凉的“膜”,新鲜的空气猛地灌进肺里,才恍惚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手腕上还残留着梦里那点虚幻的温度,而枕头早已被冷汗浸得发潮。
小月大口喘着气,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想和噜咻诉说“我梦到母亲了”,手指却突然顿住:指尖怎么还是凉的?
低头的瞬间,心脏骤然缩紧——被子不知何时变得愈发沉重,好似装满了海水,正顺着床沿往下淌,而我的脚踝处,竟真的缠着几根湿漉漉的海草。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床尾的阴影里,母亲的声音轻轻传来,还是记忆里的温柔语调:“小月,怎么不继续走了呀?”
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了来,“母亲……不要,不要!”小月被这个梦中梦惊醒,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腐霉混合的腥气,黏腻地裹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一团冰冷的湿棉。石壁渗出的水珠顺着裂缝蜿蜒,在脚下积成滑腻的水洼,倒映着头顶唯一摇曳的烛火,将影子扯成扭曲的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