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的铃声在古府院的教学楼里回荡，卡湳尔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摩挲着笔杆。距离上次的绑架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月，他的伤势好了大半，只是后背的伤疤依旧清晰，穿校服时还能感觉到轻微的紧绷。
“阿湳，笔握稳了。”麟星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坐在卡湳尔邻座，蓝色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卡湳尔侧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将注意力转回试卷。灭虚元炉的元力在体内平稳流转，那些阵法理论、元力运用的知识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这段时间养伤时，麟星泽几乎每天都在给他讲题，连最难的上古元力公式都拆解得简单易懂。
考场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墨辰帆坐在斜前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卡湳尔，眼神复杂。自从知道卡湳尔的真实身份后，他收敛了许多，却总忍不住偷偷关注——这个曾经被他叫做“怪物”的人，如今不仅是上古界的太子，更是整个古府院都要敬畏的存在。
元力实战考核在下午进行。轮到卡湳尔时，他站在训练场中央，灭世之刃的虚影在掌心若隐若现。对手是个三年级的弟子，看到他时明显有些紧张：“请……请多指教。”
卡湳尔没说话，只是摆好了起势。灭世元力缓缓释放，却刻意收了大半力道——麟星泽早上特意叮嘱过，刚恢复不久，别用全力。
几个回合下来，对手已经明显落了下风。卡湳尔看准时机，手腕轻转，灭世之刃的元力擦着对方的衣角掠过，钉在了身后的靶心上。
“我输了。”对手松了口气，脸上却带着佩服，“卡同学的元力控制真好。”
卡湳尔收回手，转身往休息区走，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嗤”的一声。
墨辰帆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抱着胳膊冷笑：“赢了个新人就得意了？要是碰到真正的高手，你这点本事还不够看。”
卡湳尔脚步未停，像是没听到。
“怎么？不敢回话？”墨辰帆上前一步，声音拔高了些，“是不是上次被绑架吓破胆了？我就说嘛，怪物终究是怪物，再厉害也……”
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强大的光暗元力掀得后退了几步。
麟星泽不知何时出现在卡湳尔身边，蓝色眼眸冷得像冰：“墨辰帆，看来实战考核对你来说还不够累。”
墨辰帆脸色一白，悻悻地闭了嘴。他知道自己不是麟星泽的对手，更不敢再提“绑架”两个字——那是卡湳尔的禁区，也是麟星泽的逆鳞。
卡湳尔轻轻碰了碰麟星泽的胳膊，示意他算了。麟星泽却没动，直到墨辰帆灰溜溜地离开，才转过身，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黑色高马尾：“别理他。”
“嗯。”卡湳尔点头，指尖却悄悄抓住了麟星泽的衣袖。阳光下，他手腕上的疤痕还很清晰，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遮掩。
成绩公布那天，公告栏前围满了人。卡湳尔的名字赫然排在榜首，阵法理论和元力控制都是满分，只有实战考核因为收了力，屈居第二——第一是麟星泽。
“恭喜。”麟星泽递给他一瓶草莓果汁，笑容温和，“比我预想的还好。”
卡湳尔接过果汁，看着公告栏上两人紧挨着的名字，突然说：“下次实战，我不会让你了。”
麟星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蓝色眼眸里盛着星光：“我等着。”
熀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拍着卡湳尔的肩膀大笑：“小娃娃厉害啊！不愧是我师叔的徒弟！晚上请客！”
狄暗和佰元也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要去哪家甜品店庆祝。卡湳尔被围在中间，听着他们吵吵闹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远处的墨辰帆看着这一幕，捏紧了拳头，却终究没敢上前。他终于明白，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能企及的。
夕阳西下时，卡湳尔和麟星泽并肩往宿舍走。手里的草莓果汁还带着凉意，卡湳尔喝了一口，突然说：“谢谢你帮我复习。”
“说了不用谢。”麟星泽看着他，“而且，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比如那份在黑暗中依然坚守的温柔。
卡湳尔没说话，只是脚步放慢了些，让两人的影子在地上靠得更近了些。
期中考试的风波悄然平息，古府院的樱花落了又开。卡湳尔看着书桌上麟星泽帮他整理的笔记，突然觉得，未来的路似乎不再那么难走。因为身边有了可以并肩的人，有了可以安心依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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