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之诺

青岚谷主苏醒后，递给凌殊途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共主”二字。谷里的修士纷纷单膝跪地，要奉她为领袖，对抗苏轻瑶的系统。

凌殊途却把令牌放回谷主手中：“我不是来做领袖的。”她指着那些曾被仙门迫害的修士、被魔族追杀的凡人、甚至还有几具保留着残魂的骸骨，“我们聚在这里，不是为了让谁做老大，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说‘我没错’。”

夜离挑眉：“不做领袖，怎么统领大家？”

凌殊途看向那个给她清毒蛊的小姑娘：“你看，她不需要我命令，就知道救小鸟。真正的同心，不是靠谁统领，是靠心里的那点‘善’。”

她把那本记录无辜者名单的册子，当众贴在谷口的石壁上，让每个人都能在上面添名字、画记号。有修士写下自己被诬陷的经历，有凡人画下家人被杀害的场景，连那只被救的小鸟，都被小姑娘捧着，在册子上留下个带血的爪印。

“这才是我们要守护的。”凌殊途指着册子，“不是什么‘正道荣光’，是这些活生生的人和事。”

沈清辞来的时候，正看见凌殊途在教孩子们认字，她的骨翼收起了戾气，碎魂刀被当作教具，在地上划着笔画。他忽然明白，自己当年选错的，从来不是“站在哪边”，是忘了“为何而站”。

“我能加入吗？”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忐忑。

凌殊途抬头，递给她一支炭笔：“册子还有空页。”

信任不是靠誓言换来的，是靠一次次“我信你”的瞬间。凌殊途看着沈清辞在册子上写下名字，忽然觉得，成长或许就是学会：不必让所有人都懂你，只要找到那些愿意懂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