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
落地窗帘都没拉上,窗外霓虹璀璨,窗内一室暧昧。
……
……
……
……
漆黑的眸底深处翻涌着疯狂的欲色。
季承晚“…别——”
她看着男人隐匿在阴影中的俊美脸庞,一下子吓醒了。
又是严浩翔,六哥……
怎么又做起春梦了?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脸颊滚烫得能煎熟一个鸡蛋。
季承晚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真的从一场惊心动魄的纠缠中挣脱出来。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脸埋进掌心。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自从昨天起,她就像是中了严浩翔的蛊,今夜反反复复做了三次春梦,全是严浩翔。
季承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将那股狂乱的心跳压下去。她掀开被子一角,想让微凉的空气驱散脸上的燥热,目光却不自觉地往下移。
当看清自己身上穿着的丝质睡裙时,她的呼吸骤然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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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季承晚的大脑有那么一两秒是完全空白的,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一股比刚才做噩梦惊醒时更甚的热浪从脖颈一路烧到耳根,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床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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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是连续熬了好几个大夜,精神高度紧张……所以才会做那种荒唐的梦,身体也跟着起了奇怪的反应。
对,一定是这样,是身体的应激反应,是疲惫过度的表现。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底冷冷地反驳:
放屁!你以前再累,也没做过这种梦,更没出现过这种……这种丢人的状况!
毕竞,这是最正常不过的生理需要。
这个道理她懂。
作为一个刚成年女性,她对身体的变化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以往,她都将这些无处安放的躁动和渴求,用一种更私密,更可控的方式解决了。
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和证据。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修长的手指,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梦中男人粗粝的指腹,是如何掐着她的腰,引导着她生涩又沉沦地起伏。
一股陌生的空虚感,悄然攫住了她的四肢百骸。
季承晚“……”
季承晚“真疯了。”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季承晚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选了条鹅黄色的及膝长裙,清纯中又透着一丝不经意的性感。
……
长桌尽头,大哥丁程鑫正姿态闲适地翻看着手中的手机。
他对面,六哥严浩翔则是一贯的慵懒坐姿,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扶手上,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而另一边,刘耀文正低着头玩手机,青春洋溢的侧脸线条张扬又帅气。
三人显然已经等了她一会儿。
听到脚步声,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一名佣人早已恭敬地守候在一旁,适时地为她拉开了身前的餐椅。
椅子被稳稳拉开。
季承晚优雅地坐下,裙摆如水般铺陈在座椅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她抬起眼。
季承晚“大哥,六哥,早上好。”
她的眉眼瞬间弯成了两道漂亮的月牙儿,眼底盛满了晨光般的笑意,纯净又明媚。
这一笑,仿佛驱散了餐厅里原本凝固的,属于上位者的凌厉气场,将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甜腻的温度。
不得不承认,这副模样,放在任何社交场合,都足以成为最致命的杀手锏,杀伤力堪称核弹级别。
果然,一直气场全开的严浩翔,在听到她声音的刹那,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快到让人无法捕捉,只余下一抹更深沉的幽暗。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沉,像一张无形的网,要将她牢牢锁定。
相比之下,丁程鑫的反应则温和许多。他放下报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审视中带着一丝满意:
丁程鑫“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季承晚“挺好的,我可没熬夜啊。”
季承晚乖巧应答,视线转向一直盯着自己的刘耀文,笑容愈发灿烂。
季承晚“早上好啊,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