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记得昨晚睡前把手机放在这里的。
季承晚的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她开始在床头柜上仔细寻找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季承晚“去哪了。”
她嘀咕了一句,转身走向书桌,或许是不小心碰到掉到地上了。
她弯下腰,目光在地毯上逡巡,从书桌底下到椅子周围,一寸一寸地搜寻。
依然一无所获。
手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季承晚直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她不死心,又走回卧室,换了个角度检查床底和衣柜旁的死角。
她叹了口气,心想难道是自己又弄丢了?
上次丢手机,已丢三次了,就是不知道丢哪去了。
季承晚心里一阵烦躁。
作为一个做事一向有条理,甚至有些强迫症的人,频繁丢失手机这件事,简直是对她专业素养的一种嘲讽。
第一次丢,是在公司会议室,开完会就不见了,最后清洁阿姨在沙发缝里找到的,第二次更离谱,是在健身房,她记得清清楚楚是放在储物柜的,结果锁门的时候发现它不翼而飞,至今是个悬案,第三次是在一家常去的咖啡馆,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座位上就只剩下一杯喝了一半的拿铁。
每一次,手机都像长了腿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规律可循。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间歇性失忆症,或者被人跟踪了。
季承晚“见鬼了。”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挫败感油然而生。
这时,有人敲门了。
门外传来管家福伯恭敬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两位少爷在楼下等您吃早饭呢。”
季承晚“两位?”
季承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对着门外问:
季承晚“……六哥在吗?”
“在的,小姐。”
福伯的回答不疾不徐,却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她的心脏,“两位少爷已经在餐厅等了您半个多小时了。”
哦,严浩翔也在啊。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梦里那张英俊又充满侵略性的脸,和他眉宇间那哏晴。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四肢百骸都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一下子泄了气,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
她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蒙住,只留下一小撮头发露在外面。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和不知所措的逃避。
季承晚“不吃,不饿。”
说完这句,她便一动不动地装死。
门外静了几秒,随即传来福伯温和的劝说:“小姐,早餐快凉了,而且,严少爷特意嘱咐过,说您最近辛苦,让您务必吃点东西。”
“六哥”特意嘱咐的?
季承晚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心里五味杂陈。他要是真知道自己所谓的辛苦,是在梦里被他弄得死去活来,恐怕就不是嘱咐吃饭这么简单了。
作为作天作地的季家大小姐,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凭借着宋家和季家奶奶辈的铁关系,硬是在宋家赖了两年。
这两年里,她凭借着自己死皮赖脸的本事,成功俘获了宋家上下一众“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