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洒满天门山的石阶,蓝兔牵着马走进玉蟾宫时,正见几个宫女捧着药碗往桃花镇的方向去,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
“宫主,您可回来了!” 粉兔迎上来,递上干净的帕子,“逗逗神医说桃花镇的百姓已经退了烧,蚀心虫也都死了,就等您带回的样本配最后一副巩固的药了。”
穿过回廊,丹药房里果然传来逗逗兴奋的喊声:“成了成了!这最后一味药加进去,虹猫的蛇毒就能彻底清干净了!” 蓝兔走进去时,正见他将玄冰洞带回来的样本倒进药炉,火苗 “腾” 地窜起,药汁瞬间变成清澈的琥珀色。
虹猫靠在七侠阁的窗边,手里翻着本剑法书,听到脚步声抬头,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回来了。” 他想站起身,却被蓝兔按住肩膀,她指尖触到他的手腕,脉搏已沉稳有力,青紫色的毒纹也淡得几乎看不见。
“别动,逗逗说还要再喝几服药才算彻底好。” 蓝兔将他按回榻上,转身去端药碗,“玄铁长老已经伏诛,青铜鼎也毁了,以后不会再有子母蛊作祟了。”
跳跳扛着大奔走进来,把人往旁边的竹榻上一扔:“这憨货非要逞能,后背被蛊虫咬了十几个洞,还硬撑着说不疼。”
大奔 “嘶” 地吸了口冷气,却梗着脖子:“这点小伤算啥?想当年我在快活林……” 话没说完就被进来送药的莎丽按住:“闭嘴,上药!” 她手里的药膏泛着清凉的薄荷味,刚抹上去,大奔就疼得龇牙咧嘴,却乖乖没再说话。
逗逗端着药碗进来,先给虹猫喂了药,又给大奔敷上特制的膏药:“你们俩啊,一个逞英雄硬扛蛇毒,一个傻乎乎用身子堵陶罐,下次再这样,我就让蓝兔把你们扔去六奇阁,天天替我试药!”
达达提着个食盒走进来,里面是刚炖好的鸽子汤:“逗逗的药虽苦,但我这汤鲜啊。” 他给每人盛了一碗,“桃花镇的百姓已经开始重建家园了,镇长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说等镇子修好了,要请七侠去喝庆功酒呢。”
虹猫喝着汤,目光落在窗外, 玉蟾宫的桃花不知何时开了,粉白的花瓣飘落在青石板上,像极了蓝兔衣袖的白花。
“对了,” 跳跳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青铜令牌,“这是从玄铁长老身上搜出来的,背面刻着个‘影’字,说不定魔教还有残余的势力。” 虹猫接过令牌,指尖抚过那个字,眼神渐渐深邃:“不管还有多少余孽,只要七剑同心,就没什么好怕的。”
夜幕降临时,丹药房的灯还亮着,逗逗正在整理这次的解毒药方,准备编进《七侠医典》里。莎丽和大奔在院子里比试剑法,叮当的碰撞声混着笑声飘进阁楼。蓝兔坐在虹猫身边,给他讲玄冰洞里的惊险,说到大奔用身子堵陶罐时,两人都忍不住看向隔壁榻上打呼的人,相视一笑。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织出银白的网。虹猫忽然握住蓝兔的手,她的指尖还带着药香,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无论是你,还是大奔,或是跳跳,都不许。”
蓝兔望着他眼底的星光,轻轻 “嗯” 了一声。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三下,玉蟾宫的夜静得能听见花瓣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