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玉蟾宫的琉璃瓦,将蓝兔和跳跳的身影拉得很长。两人刚出天门山,就见大奔牵着两匹骏马等在山道上,马鞍上还捆着鼓鼓囊囊的行囊。
“我跟你们去!” 他拍着胸脯,奔雷剑在鞘里嗡嗡作响,“黑风寨那帮杂碎,当年没杀干净,这次正好一锅端!”
蓝兔刚要劝阻,跳跳已翻身跃上马背:“多个人多份力,大奔的蛮力对付玄铁蛇正好。”
他冲大奔挤挤眼,“不过说好了,到了玄冰洞得听指挥,别像在桃花镇似的瞎闯。”
马蹄声在黑风口的碎石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越往深处走,寒气越重。山道两侧的岩壁上凝结着冰棱,折射出青灰色的光,像无数把倒悬的利剑。跳跳突然勒住马,指着前方一道冰瀑:“看,那就是玄冰洞的入口,被冰瀑挡住了。”
冰瀑足有三丈高,水流冻结成晶莹的帘幕,隐约能看见后面黑漆漆的洞口。大奔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蓝兔拉住:“等等,这冰面有问题。”
她抽出冰魄剑,剑尖轻触冰瀑,果然听到 “咔嚓” 一声脆响,冰层下竟藏着细密的毒针,针尖泛着青铜色的光。
“是子母蛊的虫卵!” 跳跳皱眉,“这玄老大够阴险的,连洞口都设了埋伏。” 他从行囊里掏出火折子,“幽冥石怕火,咱们烧出条路来。” 火光照在冰瀑上,冰层果然开始融化,露出后面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里传来隐约的 “嘶嘶” 声。
三人熄灭火把,摸黑往洞里走。岩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幽冥石,将路径照得朦朦胧胧,地上不时能看到玄铁蛇蜕下的皮,足有扁担长。
蓝兔突然停步,示意大家屏住呼吸 —— 前方的石室里,十几个蒙面人正围着个青铜鼎,鼎里咕嘟咕嘟煮着什么,散发出腥甜的气味。
“老大,玄冰洞的子母蛊已经培育到第三批了,要不要往玉蟾宫再投点?” 一个喽啰谄媚地问,手里还提着个装着毒液的陶罐。
被称作 “玄老大” 的人背对着他们,身形佝偻,手里把玩着颗幽冥石:“不急,等虹猫死了再说。那小子中了玄铁蛇的毒,就算有七星草压制,也撑不过七日,到时候七剑少了主心骨,整个森林大地都是咱们的。”
躲在石柱后的大奔气得攥紧拳头,刚要冲出去,却被蓝兔按住。她做了个手势,三人分成三路, 蓝兔绕到青铜鼎后,准备毁掉毒源;跳跳爬上石室顶端,伺机拿下玄老大;大奔则守在洞口,防止有人逃脱。
“动手!” 蓝兔一声轻喝,冰魄剑横扫,斩断了连接陶罐的软管,毒液溅在地上,立刻冒出青烟。跳跳同时从房梁跃下,青光剑直指玄老大后心,却见对方猛地转身,脸上戴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条吐信的蛇,眼睛的位置镶嵌着幽冥石,泛着诡异的光。
“七剑传人果然来了。” 玄老大冷笑一声,突然掀开青铜鼎的盖子,里面竟盘着条水桶粗的玄铁蛇王,蛇眼赤红,显然是用幽冥石长期喂养的。
“尝尝我的宝贝!” 他抓起一把毒粉撒向蛇王,蛇王立刻暴怒,张开大嘴扑向最近的蓝兔。
“小心!” 大奔挥剑劈向蛇王七寸,却被蛇尾扫中胸口,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蓝兔趁机祭出冰魄剑,剑气凝结成冰链,缠住蛇王的身体,可蛇鳞坚硬如铁,冰链很快出现裂痕。
跳跳看出玄老大的招式眼熟,突然喊道:“你是魔教的玄铁长老!当年黑心虎战败后,你不是失踪了吗?”
玄老大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是个空洞,镶着颗幽冥石:“好眼力,可惜太晚了。”
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青铜鼎上,鼎里的子母蛊虫卵瞬间沸腾起来,化作无数飞虫,扑向蓝兔等人。
“屏住呼吸!” 蓝兔大喊着挥剑格挡,却见飞虫避开剑气,径直往石室角落飞去 —— 那里堆着十几个陶罐,里面装着要运往各地的水源。
她心头一紧,若这些虫卵扩散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之际,大奔忍着剧痛扑过去,用身体堵住陶罐的口子,飞虫撞在他背上,立刻爆出青铜色的火花。“快毁了鼎!” 他嘶吼着,后背的皮肉已开始溃烂。
蓝兔不再犹豫,冰魄剑注入全身内力,化作一道冰凤凰,直捣青铜鼎。
“不!” 玄老大发出绝望的呐喊,却被跳跳的青光剑穿心而过。青铜鼎碎裂的瞬间,所有飞虫突然失去活力,纷纷坠地化作粉末。
石室开始震动,幽冥石从岩壁上脱落,砸下无数碎石。
“快走!” 跳跳拉起大奔,蓝兔紧随其后,刚冲出洞口,整个玄冰洞就塌了下去,扬起漫天烟尘。
大奔靠在岩壁上喘息,后背的伤口渗出黑血。蓝兔立刻掏出解毒丸给他服下,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是达达带着药箱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百草谷的弟子。
“我就知道你们会需要这个。” 达达笑着打开药箱,里面摆满了专治蛊毒的草药,“逗逗在玉蟾宫研制出了彻底清除子母蛊的药方,只要把玄冰洞的样本带回去,就能配出解药了。”
夕阳西下时,一行人踏上归途。大奔趴在马背上哼哼唧唧,却不忘吹嘘:“要不是我堵住陶罐,你们能这么顺利?蓝兔,你可得好好拿出你的桃花酿犒劳我!”
跳跳笑着拍打他的后背:“你还是先问问莎莉同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