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诱惑篇:
赛琳娜·凯勒斯的心脏还在不规律地敲着胸腔内的鼓点,像是被惊吓过度的兔子。肩上被霰弹枪后坐力蹂躏出的青紫肿块在热水冲刷后反而更加灼痛地跳动着,提醒着她不久前那场在浓雾中的生死搏杀,以及四个新鲜巡警的冰冷结局。可此刻,另一种更怪异、更让她手足无措的惊悸占据了她年轻的身体。
她从淋浴间狼狈逃出时,只是草草用毛巾擦干头发,勉强换上那套备用的、略显宽大的灰色运动服。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浸润运动服粗糙的棉质肩头,微凉的感觉让肩部的淤痛更加清晰。走廊的空气冰冷,残余的水汽贴在皮肤上,她却觉得浑身燥热未退,脸颊更是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薇琪塔裹在过小浴巾里、被水流冲刷时那惊心动魄、毫不掩饰的成熟曲线,还有对方那如同捕食者般、带着玩味和戏谑的眼神。
带着这种混乱的心绪,她只想立刻钻进自己的“办公室”——其实就是警局二层楼梯口旁,一个用隔板和档案柜勉强围出来、仅有五六平米的狭窄空间。里面有张行军床、一个掉漆的铁皮柜、一张瘸腿桌子和一把椅子。这是她在整个街区陷落后唯一的私人角落,是隔绝外面疯狂世界(也包括警局内部某种更让她心慌的疯狂)的脆弱堡垒。
她用微微发颤的手,摸出钥匙(钥匙还掉了一次,她慌得指尖冰凉才捡起来),插进那把改装过的老式门锁,费力地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
昏暗的小空间里没有开顶灯,只有行军床头一盏应急灯发出昏黄的暖光。而赛琳娜所有想要缩进龟壳的念头,在看到行军床上那个横陈的身影时,“砰”一声彻底粉碎。
薇琪塔·拉戈隆正侧躺在她那张铺着灰色粗糙床单的行军床上。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衣服——但那身衣服简直是对衣服定义的践踏,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吊带睡裙,上面绣着某种妖艳的黑色藤蔓花纹,几乎半透明的材质贴在皮肤上,清晰地勾勒出饱满惊人的胸型、纤细有力的腰肢、以及腰窝以下起伏的臀线和大腿丰腴的轮廓。睡裙短到大腿根,蕾丝镶边的下摆只能堪堪遮掩最私密的弧度,两条修长笔直、肌肉线条健美诱人的长腿就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黑色的卷发半湿,随意地铺散在枕头上,几缕黏在白皙的颈侧和锁骨凹陷处,散发着慵懒致命的香气。她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的指尖,正慢条斯理地捻着一小撮她自己的头发,缠在涂着猩红蔻丹的食指上玩。
那双妖异的眼睛,像最顶级的宝石熔炼而成,带着猎人锁定猎物般的专注和戏谑,在赛琳娜开门进来的瞬间,就牢牢地捕捉了她,连一丝逃遁的机会都不给。
“啧,”薇琪塔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刚出浴的微哑和一种丝绸般慵懒的磁性,“小太阳花终于舍得回窝了?姐姐等不急了都。”她红唇勾起一个绝艳的弧度,仿佛刚才淋浴间里让赛琳娜落荒而逃的恶魔不是她。
赛琳娜像被钉在了门口的小块地板上。湿漉漉的棕发还在往下滴水,一滴水珠滚过滚烫的脸颊,落在运动服的领口,浸开一小片深色圆晕。她嗓子发干,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才稍稍找到一点支撑力:“薇……薇琪塔?你……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见。
“我?”薇琪塔挑眉,指尖轻轻一弹那绺卷发,动作漫不经心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哦~忘了?这破地方除了弗拉格那办公室还有几把像样的椅子,也就你这小窝能躺下了。我的地盘太冷,不舒服。” 她理所当然地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那截修长匀称、骨肉停匀的雪白大腿在昏暗光线中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无声的邀请。“喏,热水澡泡得我骨头都软了,正好躺躺。你这小床垫太硬,硌到我了。”她抱怨着,身体却往里让了让,腾出一小块床沿,眼神示意赛琳娜过来。
赛琳娜哪敢靠近,她只想立刻、马上,把门锁上然后消失,手指在背后慌乱地摸索着门把手,试图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但薇琪塔的动作比她快得多。
那具横陈的、散发着致命诱惑与危险气息的身体轻盈跃起,动作快到只在赛琳娜视网膜里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赛琳娜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向前一拽。
“啊!”赛琳娜短促地惊呼,天旋地转,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薇琪塔的一条手臂像灵活的藤蔓,瞬间缠上了她的腰肢向后一带,卸去了她前冲的大部分力。赛琳娜狼狈地跌坐在床边,大腿外侧不轻不重地撞在床沿铁架上。薇琪塔另一只手的食指,带着温热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极其精准地抬起赛琳娜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对上那双近在咫尺、带着绝对掌控感和无尽戏谑的眼眸。
距离太近了,近到赛琳娜能清晰看清薇琪塔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上挂着的水汽,近到能数清对方细腻肌肤上几乎不可见的绒毛,近到能闻到她呼吸间那股混合了特制沐浴香氛、烟草、和一种独属于薇琪塔的、令人心醉神迷的成熟女体麝香的气息。
“躲什么?”薇琪塔的声音压低,带着电流般的震动,热息直接喷在赛琳娜的脸颊和敏感的鼻尖,“在外面不是挺有勇气的嘛?连瓦伦丁都敢对着脑袋开枪……嗯?怎么对姐姐反而像小羊羔了?”
她的手指沿着赛琳娜紧绷的下颌骨线条滑向耳垂,指尖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触感,轻轻揉捏着那小巧柔软的耳垂肉。那里是赛琳娜最敏感的区域之一,一股强烈的、混合着羞耻和隐秘颤栗的电流瞬间窜过赛琳娜的脊椎,让她浑身都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呼吸都停滞了。
“唔……”一声细微的、不成调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赛琳娜喉咙深处溢出。她身体绷得像拉到极限的弓弦,想避开这要命的触碰,下巴却被牢牢钳制,腰也被那条手臂缠住,动弹不得。
薇琪塔显然被她的反应取悦了。她那双眼睛弯得更深,里面流淌着一种纯粹的、近乎残酷的愉悦。她微微俯身,红唇几乎要贴上赛琳娜滚烫发红的耳廓。
“耳朵这么红……”薇琪塔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赛琳娜薄软的耳廓边缘,舌尖如同毒蛇探信般极其轻佻地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然后用一种低沉到近乎气声的耳语呢喃,“这么敏感的吗?小太阳花?嗯?”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钩子。
赛琳娜感觉大脑轰的一声,血液彻底冲上头顶,视野里一片眩目的红光,她要被这过度的挑逗刺激得晕过去了。
薇琪塔看着怀里几乎要炸毛的小猎物,心情好得不可思议。这场血腥后的消遣(或者说是骚扰?)简直像完美的甜点。她的手指变本加厉,从赛琳娜滚烫的耳垂滑下,指尖划过那因为极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纤细脆弱的脖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薄薄皮肤下奔流的、年轻滚烫的血液。那触感让她着迷。
“小太阳花的运动服……也湿透了。”薇琪塔的目光下移,扫过赛琳娜微敞的领口和被打湿的、显出布料下轮廓的胸前。她猩红蔻丹的指尖像是不经意地,点在赛琳娜运动服领口那颗小小的塑料按扣上,带着一种致命的威胁感。只要轻轻一拨……
“薇琪塔——!帮忙!”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砸门声,伴随着约翰约翰的吼叫在门外响起,门板剧烈震动,显然是他情急之下直接用身体撞门。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喊叫,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把赛琳娜从那种令人窒息的迷离状态中惊醒,巨大的羞耻感混杂着强烈的求生欲瞬间爆发。
赛琳娜几乎是带着哭腔挣脱出来,趁着薇琪塔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而动作微顿、钳制稍松的刹那。薇琪塔缠在她腰上的手臂猝不及防下被挣开,抬着她下巴的手指也被甩脱,赛琳娜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狼狈不堪地直接翻过行军床的一角,踉跄着连滚带爬冲向门口。
“约翰约翰!我……我帮你!!!”赛琳娜用近乎破音的嗓子吼着,猛地拉开那扇差点被约翰约翰撞倒的门,像被恶鬼追赶的小动物般,头也不回地冲出狭窄的小隔间,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门板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薇琪塔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行军床上,看着门口晃动的门板,脸上那种慵懒魅惑的、带着玩味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带着被打断好事的不悦和一丝……意犹未尽的阴霾。如同刚刚狩猎到一半的豹子,看着即将到嘴的嫩肉扑棱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