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手机站在玄关，林婉那句没说完的话像根刺扎在心上。雨还在下，窗玻璃被雨水打得斑驳不清。江沉舟书房的门关得死紧，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不行，我必须去。
抓起外套冲出门，发梢沾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珠。电梯降到一楼时，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停车场积水倒映着惨白的顶灯，我的高跟鞋踩在水洼里发出啪嗒声。
车启动后，雨刷器疯狂摆动。挡风玻璃上的雨滴折射着霓虹光影，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车载收音机突然插播气象预警："本市将持续强降雨，请市民尽量避免外出......"
可我不能不走。林婉现在在哪？她看到了什么？
方向盘被我握得发烫，指节泛白。公司大楼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车牌号被雨水遮住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这辆车，好像在哪里见过。
锁好车门，我贴着墙根往前走。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凉得刺骨。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野猫从脚边窜过，留下窸窣响动。手表显示11:07，秒针滴答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听到脚步声。
我迅速躲进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路灯下，苏月瑶和王总并肩走来。他们共撑一把伞，伞面反射着冷光。王总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被雨衣裹得严严实实。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苏月瑶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我浑身发冷，"她快撑不住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是在说我吗？还是......
我摸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手微微发抖。雨势更大了，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响。
"最近查的人不少。"王总压低声音，"那个姓江的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苏月瑶轻笑一声："他永远都不会信她的。你知道吗？当年我就是这么对付他的前女友的。"
我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可为什么？就因为我抢走了江沉舟？
"小心驶得万年船。"王总说，"今晚的事别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转身要走，我后退时不慎踩到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苏月瑶突然抬头望向我藏身的方向，嘴角浮现诡异微笑。
我屏住呼吸，直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正要松口气，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来电显示，接通后传来低沉男声："别查了，不然你姐就是下场。"
话音未落，电话挂断。只有电流杂音和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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