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他当时正想着待会儿去找杰分享任务里遇到的搞笑咒灵，根本没在意，随手就接了过来，看都没看塞进了口袋，还随口说了句“哦，谢了”，然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找夏油杰了。

后来……后来那封信呢？他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口袋里的东西，不是被硝子搜刮走当“医疗费”，就是被他随手乱丢……

难道……难道杰看到了？！

“那个……那个粉色的东西？”五条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那玩意儿是情书？！老子以为是任务报告或者什么通知！老子看都没看就……”

“看都没看？”夏油杰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然后呢？随手就塞给我，让我‘帮忙处理一下’？五条悟，你是在炫耀吗？炫耀你有多受欢迎？还是觉得处理这种无聊的东西，是我这个‘挚友’的分内之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得五条悟心脏一缩。

“我没有！”五条悟急得差点咬到舌头，“老子当时急着去找你！根本没注意她说什么！随手接过来，随手塞给你……老子、老子以为就是张废纸！老子真的不知道那是情书！”

他急切地解释着，试图从夏油杰冰冷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相信的可能。

“杰！你信我！老子对天发誓！老子要是知道那是情书，老子当场就把它烧了！或者扔回给那个女生！老子怎么可能给你？！老子……”

“够了！”夏油杰猛地低喝一声，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混乱的解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激烈情绪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自嘲？

他抬手，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浓重的无力感：“你不知道……呵，你总是不知道。”

他放下手，看向五条悟，眼神复杂难辨：“悟，你总是这样。你强大，耀眼，随心所欲，像太阳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你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一切，却从来看不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那些被你光芒灼伤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五条悟茫然的脸，最终定格在他那双依旧写满“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的苍蓝色眼眸上。

“那个女生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递出那封信？你随手一接，随手一塞，像处理垃圾一样丢给我。你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的样子。你当然不在意，因为对你来说，这确实就是一张废纸。”

夏油杰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头发冷。

“可你让我怎么想？我的‘挚友’，我的‘One and Only’，把他收到的情书，像处理麻烦一样，随手丢给了我。”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那抹自嘲的弧度更深了。

“然后，在我为此……感到困扰的时候，”他避开了某个更直接的词，“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围着我转，送荞麦面，写信，甚至不惜弄伤自己……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方式，试图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