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墨香阁后院的青苔吸饱了水汽,林砚秋蹲在老松树下,指尖捻起一点焦黑的墨渣。昨夜神秘人自爆的火光里,除了那本烧残的制墨手记,就只剩这掺着松木香气的墨烬——与沈砚冰腰间香囊里的干松针气味如出一辙。]
沈砚冰(递过油纸包):“刚从城西墨坊买的‘松烟新墨’,你闻这烟味,和周墨斋工坊的旧墨是不是不同?”
林砚(凑近轻嗅,眉峰微蹙):“周墨斋的墨里有檀木脂,这新墨却掺了枫香……不对,昨夜杀手的刀鞘上,也有枫香膏的痕迹。”
林羽(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断裂的墨锭):“我在神秘人尸体旁捡到的!这墨上刻着‘墨隐’二字,和我家祖传的那方砚台底款一样!”
[三人回到书房,将断裂墨锭拼在砚台凹槽里,竟严丝合缝。林砚取来温水化开墨锭,墨汁在青瓷盘里晕开时,浮现出细碎的银星——那是只有宫廷制墨才会用的“鱼脑冻”工艺。]
沈砚冰(指尖抚过砚台底款):“‘墨隐’是前朝皇家墨监的暗记,沈家祖上曾在墨监当值……难道当年陷害我们的,是宫里的人?”
林砚(突然想起):“周墨斋掌心的‘春信’二字,笔锋带钩,和我父亲生前批注公文的笔迹极像!他当年就是因为查‘墨监贪腐案’被罢官的!”
[正说着,窗外飞进一支竹箭,箭羽上绑着张纸条:“子时,寒山寺钟楼,换你父亲的案宗。”字迹歪扭,却在末尾画了朵歪歪扭扭的梅花——正是林砚秋胎记的形状。]
沈砚冰(将纸条凑近烛火,背面隐现墨迹):“是用‘水显墨’写的!他们知道你父亲的案宗在你手里。”
林砚(摸向枕下的木盒,里面是泛黄的卷宗):“我爹临终前说,案宗里藏着‘墨隐’的真意,能证明沈家清白。”
[子时的寒山寺笼罩在薄雾里,钟楼的铜铃被风撞得轻响。林砚抱着木盒走上顶楼,月光下站着个穿青衫的老者,手中握着支狼毫笔,笔尖悬在砚台上方。]
老者(声音苍老):“林小姐果然守信。二十年前,你父亲和沈掌柜联手查墨监偷工减料,用劣质松烟冒充贡墨,却被人反咬一口……”
林砚(厉声):“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些?”
老者(蘸墨在墙上写字,墨汁渗入砖缝竟成红色):“我是当年墨监的学徒,亲眼见他们用‘血墨’记录贪腐账册——这墨里掺了朱砂和人血,遇月光才显形。”
[墙上的字迹渐渐清晰,正是周墨斋、神秘人以及当朝礼部尚书的名字。沈砚冰突然从横梁跃下,匕首抵住老者后心:“你就是当年给沈家递假消息的‘墨使’!我爹临终前说,害他的人右耳后有块墨痣!”]
老者(冷笑转身,右耳后果然有颗黑痣):“你们以为找到账册就有用?尚书早就备好了后手——今夜子时,墨香阁的‘万年松’就要被烧,那树下埋着你们两家最后的证物!”
[林砚心头一紧,转身冲向钟楼外,沈砚冰紧随其后。跑出寺门时,远远望见墨香阁方向火光冲天,老松的影子在火光中扭曲如鬼。林羽带着捕头赶来,手中高举着块刚从松树下挖出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墨隐”二字在火光里泛着冷光。]
林砚(接过令牌,指尖触到背面的凹槽):“这是……墨监的兵符!有了它,就能调阅当年的存档!”
[老者被押走时,突然挣脱束缚,撞向沈砚冰手中的令牌,令牌应声断裂,里面掉出半张泛黄的纸——是林砚父亲与沈砚冰父亲的合照,两人并肩站在墨坊前,手里捧着块刻着“春信”的墨锭。]
沈砚冰(捡起照片,声音发颤):“这墨锭……我家库房里有另一半!”
[结尾镜头:火光渐弱的墨香阁前,林砚将两半墨锭拼在一起,“春信”二字完整浮现。墨锭内侧刻着行小字:“松烟不灭,春信不绝。”远处传来报晓的鸡鸣,第一缕晨光落在墨锭上,仿佛真的有暖意正从墨痕深处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