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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灵宁(26)

终极笔记阿宁联动

张家古楼深处的两年苦读,并未能扭转家族外部势力侵蚀与内部资源枯竭的颓势。

在几位尚有远见的长老力排众议下,一个看似“放逐”,实则蕴含着更深层保护与期望的决定被做出:将新任族长张起灵与他亲自指定的张海宁,送往国外。

名义上是“深造”,学习西方新兴的学科知识,以更广阔的视角寻找延续家族、应对危机的方法。

实质上,是将这两颗承载着张家最核心秘密与未来的种子,暂时移出这片即将燃起战火的是非之地。

在一個飘着细雪的清晨,两人登上了远洋的轮船,离开了那片承载了太多沉重与纠葛的东方土地。

第一站,是德国。选择这里,或许是因为其当时在科技、医学、尤其是考古与神秘学领域的领先地位,也或许,带着一丝对阿宁那模糊过往的无言关照。

站在柏林略显湿冷却充满工业时代硬朗线条的街道上,阿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高耸的砖石建筑、叮当作响的有轨电车、行色匆匆穿着呢子大衣的路人……这一切,与她记忆中破碎、冰冷的流浪画面重叠又剥离。

她深吸了一口带着煤烟和陌生食物气味的空气,转头看向身边穿着不合时宜的中式长衫引得路人侧目的张起灵。

“跟我来。”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试图找回什么的冲动。

她凭着脑海中那些早已褪色却从未真正消失的记忆碎片,带着他穿过一条条陌生的街道。

她的脚步时而迟疑时而坚定。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条相对僻静、墙壁上布满斑驳涂鸦的后巷前。

巷子深处依旧堆放着几个锈迹斑斑的垃圾箱。

就是这里。

或者说,是类似这里的地方。

阿宁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那些垃圾箱上,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浑身脏污、发着高烧、为了半瓶污水而拼尽最后力气的小小身影。

“这里……很像。”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我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快要死了的时候……”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张起灵知道后面是什么,是在那时,她获得了那滴改变命运的“小甜水”,也是在那时,被张家人找到。

她没有沉溺于悲伤,反而拉起张起灵的手,指向巷子外更宽阔的街道,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属于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微弱雀跃:“看,那边!我以前偷偷看那里的面包店,橱窗里总是摆着好多……看起来好软好甜的面包。”那是她流浪时,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堂。

她又指向另一条街角:“那里,以前有个老奶奶,有时候会偷偷给我一块黑面包,虽然很硬,但是……能吃饱。”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用她带着独特韵律的中文,混合着重新捡起的生疏德语单词,向他展示着她那破碎不堪,却又在某些角落残留着一丝微光的童年地图。

张起灵沉默地听着,跟随着她的指引,看着这些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甚至有些嘈杂混乱的异国景象。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砖石建筑的缝隙,评估着结构。

掠过行人的面孔,分析着神态,最终,他的视线总是会落回到阿宁身上。

他看着她在回忆中时而黯淡、时而微亮的侧脸,看着她努力用语言拼凑过往的认真模样。

他看到了她曾经的苦难,也看到了她从中挣扎而出的坚韧。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她一步,用自己挺拔的身躯为她挡住了巷口吹来的冷风。

在他承载了太多古老秘密与家族重担的生活里,关于阿宁的一切,包括她这些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都成了唯一鲜活的带着温度的色彩。

走过记忆中最深刻的几个地点,阿宁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完成了某种仪式。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张起灵,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因为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

张起灵看着她清澈起来的眼眸,应了一声:“嗯。”

两人继续漫步在柏林的街道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一个在努力适应现代社会,一个在重温并告别悲惨过去。

在这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他们依然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在德国的日子,被紧张到刻板的学习填满。

除了必须掌握的语言,他们还要接触完全陌生的领域。

枪械的构造与射击原理、物理学的定律、化学反应的奥秘。

这些系统性逻辑严谨的知识,与张家那些玄奥晦涩的传承截然不同,却仿佛为他们打开了另一扇观察和理解世界的窗户。

张起灵学得极快,他非人的专注力和记忆力,使得他能在短时间内消化大量知识,并迅速找到与张家秘术之间某种隐秘的关联。阿宁韧性十足,常常在张起灵早已熄灯的深夜,还就着台灯微弱的光芒,啃着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原理。

日子就在图书馆、训练场、临时租赁的简陋小院三点一线间重复,枯燥却充实。

这日傍晚,两人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沿着被暮色浸染的街道往回走。

路过一个相对热闹的街口时,一阵悠扬却带着明显哀伤旋律的小提琴声飘了过来。

调子竟是中国的民间小调,婉转凄清,在这异国他乡的街头显得格外突兀和引人注目。

拉琴的是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副圆圆的黑色墨镜的年轻男人,看不清全貌,和张起灵差不多大,只能看到线条利落的下颌和嘴角噙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拉着琴,身体随着旋律微微晃动,姿态娴熟而投入,面前放着一个打开的琴盒,里面零星有几枚硬币。

阿宁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熟悉的乡音勾起了她心底一丝共鸣,让她暂时忘却了学业的繁重。

张起灵也随之停下,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个拉琴的黑眼镜身上,眼神里带着点审视。

一曲还未终了,街角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材彪悍、面色不善的壮汉气势汹汹地朝着拉琴的男人冲了过来!

那黑眼镜反应快得惊人!琴声戛然而止,他几乎在壮汉出现的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他一把抄起琴盒里的钱币,将小提琴利落地往背上一甩,动作流畅,转身就跑!速度奇快!

经过阿宁和张起灵身边时,他甚至还有闲暇偏过头,隔着墨镜朝他们飞快地眨了下眼,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用带着点京片子的中文丢下一句:“哟,同胞?回见啊!”

话音未落,人已像一阵黑风般刮过了街角。

那群追来的壮汉怒吼着,看也没看站在路边的张起灵和阿宁,径直追了过去。

阿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还没从刚才那略带悲伤的琴声和这急转直下的场面中回过神来。

“他……怎么回事?”她茫然地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只是摇了摇头,目光追随着黑眼镜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

本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星期,他们又一次“偶遇”了这位黑眼镜,而且场面更加混乱。

这次是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市集附近。

只见那熟悉的一身黑皮衣正狼狈地从一条小巷里窜出来,身后跟着的已经不是上次那几个壮汉,而是另一批拿着棍棒骂骂咧咧的人。

黑眼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正从集市出来的张起灵和阿宁。

他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避开,反而直直地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在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猛地伸出手,看似无意实则精准地在张起灵背后推了一把!力道巧妙,刚好让张起灵挡在了追兵和他之间!

“对不住了啊兄弟!帮个忙!”他嘴里喊着,脚下却丝毫不停,瞬间又溜出去老远。

那群追兵眼见目标要跑,又见突然冒出两个东方面孔,其中那个男的还被“同伙”推了一下,顿时怒火更盛,不分青红皂白,挥舞着棍棒就朝张起灵和阿宁招呼过来!

“!”阿宁气得差点骂出声,这人也太缺德了!

形势逼人,根本没时间解释。

张起灵眼神一冷,格开砸来的木棍,拉住阿宁的手:“走!”

两人被迫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追逐,凭借着远超凡人的身手和默契,在狭窄的街道和巷弄间与那群追兵周旋,好不容易才利用地形将其甩掉。

逃到一条僻静无人的死胡同,背靠着冰冷的砖墙喘息,确认身后暂时没人跟来。

阿宁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爆发了!她瞪着那个比他们稍晚一步溜进巷子,此刻正靠在对面墙上,依旧戴着那副碍眼的墨镜,嘴角还挂着笑的黑眼镜,气得撸袖子就想上去揍人!

“你个混蛋!亏我上次还觉得你琴拉得好听!你居然拉我们下水!”

黑眼镜笑嘻嘻地,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抬手扶了扶墨镜:“别激动嘛,小妹妹。江湖救急,理解一下哈。”

“你谁啊你!”阿宁怒道。

“我啊?”黑眼镜指了指自己,语气轻松,“姓黑,叫我黑眼镜就行。”

阿宁更气了,胸脯起伏:“你骗鬼呢!中国有姓黑的?!连名字都是假的!你是不是专门坑蒙拐骗?!”

她还要再说,却被张起灵伸手拦住了。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眼镜,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眸子似乎想透过墨镜看清对方的本质,最终只吐出三个字:“别理他。”

语气平淡,他看出了这人的危险和不按常理出牌,纠缠下去只会惹来更多麻烦。

阿宁被张起灵半拖着往巷子外走,心里那股火没发出来,憋得难受。

她看着张起灵那副“算了”的平静样子,越想越觉得他简直是圣父心泛滥,这种坑货就不该放过!

气急败坏之下,她猛地低下头,一口咬在张起灵拉着她的那只手臂上!

“唔!”她也没太用力,但也在张起灵冷白的手腕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小小牙印。

张起灵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牙印,又抬眼看了看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溜圆、像只被惹毛了小兽的阿宁,沉默了:“……”

黑眼镜在巷子深处看着这一幕,墨镜下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咧开一个兴味盎然的笑容。

这对小年轻,可真有意思。

接下来的大半年,那个自称“黑眼镜”后来又改口叫“黑瞎子”的家伙,仿佛阴魂不散,总能在柏林不同的角落“偶遇”。

而相遇的场景往往高度雷同,他大多数时候都正被人追着打。

有时是因为赊账不还,据他狡辩是忘了带钱。

有时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帮派成员,他说是对方先动的手。

还有一次甚至是因为在别人屋顶上晒中国腊肉引发了邻里投诉和消防恐慌。

阿宁从一开始的气愤,到后来的无语,最后彻底麻木。

再看到他被人追得抱头鼠窜从面前狂奔而过时,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冷眼瞧着,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张起灵更是视若无睹,仿佛那人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大多数时候拉着阿宁绕道走。

黑瞎子似乎也摸清了这两人的脾气,尤其是张起灵极致的沉默。

他不敢再像第一次那样把祸水直接引过去,但嘴上的便宜却没少占。

他凑过来搭话,张起灵从不理会,他便自顾自地给张起灵起了个外号:

“嘿,哑巴,今天天气不错啊?”

张起灵置若罔闻,连眼神都欠奉。

但阿宁听见了。

“他不是哑巴!”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小拳头劈头盖脸地往黑瞎子身上招呼!她这两年身手进步神速,含怒出手,力道和角度都相当刁钻。

黑瞎子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被打得“嗷嗷”直叫,一边灵活地闪躲,一边嘴里还不闲着:

“哎哟喂!小祖宗轻点!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啧啧,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娃!你看看你,天天学他板着个死人脸,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弄得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可爱!”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阿宁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瞅准一个空档,一记凌厉的踢腿,目标直指他那张碍事的脸!

黑瞎子下意识一偏头。

“咔嚓!”

一声脆响,他鼻梁上那副标志性的圆片黑墨镜,镜片被阿宁一脚踢碎了!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

黑瞎子摸了摸空荡荡的镜框,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镜片,忽然发出一声夸张的哀嚎:

“我的眼镜!我的宝贝眼镜啊!这可是德国蔡司的尖端货!定制的!花了我老大价钱了!”

他猛地转向阿宁,摆出一副痛心疾首、赖定你的无赖嘴脸:“小姑娘,你这下手也太黑了!赔!你必须赔!”

阿宁看着他那副样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她知道自己理亏,打碎了人家东西。

她黑着脸,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几张这几天省下来的马克钞票,几乎是摔在他身上。

黑瞎子瞬间变脸,手脚麻利地捡起钞票,对着光看了看,脸上笑开了花,刚才的悲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着阿宁夸张地作揖:

“哎哟!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

那副市侩又滑头的样子,让阿宁觉得刚才那点愧疚简直是喂了狗。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拉着一直沉默旁观的张起灵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回去的路上,阿宁还气鼓鼓的。

张起灵侧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我就说不要理他。”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信,阿宁简直要气笑了。

现在才说,他刚刚怎么不拦得再坚决一点儿?!

她猛地停下脚步,抓起张起灵的另一只胳膊,不由分说地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唔!”这次咬得更重了些,留下一个清晰无比带着点淤血的小牙印。

张起灵看着手臂上新鲜出炉的牙印,再抬眼看看面前因为愤怒和委屈眼眶都有些发红的阿宁,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大概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每次和那个黑瞎子扯上关系,最终受伤的总是他自己。

而揣着赔款哼着小调消失在街角的黑瞎子,则扶了扶没有镜片的空镜框,墨镜下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俩人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个小丫头的爆发力,还有那个“哑巴”深不见底的实力……看来这无聊的德国之行,不会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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