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画像之后,南月娇和云为衫都回到了女宅院落。
南月娇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楼上走廊的上官浅,她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想当做上官浅不存在,拎起裙摆就要溜回自己的房间,就在越过上官浅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叫住南月娇。
“南月姐姐……”
“不吃点心不喝茶不品香。”南月娇全身都在抗拒,然后落荒而逃。
上官浅可是一朵美人花,南月娇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云为衫走上来,站在上官浅身边。两人默契的没有在走廊讲话,而是一同进了上官浅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上官浅就倚靠在偏榻上,“我得到的情报一定有误。”
无锋也有自己的信息网,并且针对宫门还独立出一个档案库,这几年上官浅一直都知道宫尚角,本以为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却没想到竟然让一个南月娇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最重要的事,她完全不知道南月娇的底细,现在她肯定觉得自己很可疑,再加上云为衫经常与她来往,就算让云为衫去打探也定然是打探不出任何消息的。
“宫尚角似乎对南月娇很熟悉。并且还愿意为她送家书,看起来是认识的,可南月娇似乎并不想留在宫门。”从南月娇那一夜逃跑之后,所有人都默认她不想留在宫门。
“还有三日,我的任务还没有失败!”上官浅似乎很不接受自己失败。
云为衫看她有些激动,“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宫门,她是宫尚角选中的,你想去送死,可别拉上我!”自己已经被宫子羽选中。
接下来的三日,只要自己的身份证明没有问题,她就能安全留在宫门,再说了,上官浅自己说的,她和上官浅没有“我们”。
而没有被选中的新娘,也将在三日之后被送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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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以为自己还有三天时间,但没想到三天也是一个试探,第二天晚上,云为衫和南月娇就被带到执刃殿了。
南月娇有些希冀,如果信送到的话,母亲一定会给自己回信,她就可以借此请求宫尚角放自己归家。
进入执刃厅的时候,她还对宫尚角笑了一下。
他肯定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且不讲道理的人。
“经确认,南月娇乃放月村南月家的小姐,身份属实,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南月娇立马远离了云为衫一步,她果然猜对了,云为衫有问题,跟她呆在一处的上官浅问题更是大。
宫子羽听到这个消息,不可思议的看了眼云为衫。
对方的眼睛立马红了,却很镇定的看向宫尚角:“宫二先生,我想问问,我的身份究竟有什么不符合?”
宫尚角:“云姑娘,我想问问,出嫁当日,你家中可遇到歹人?”
云为衫思索片刻,想起当初无锋的行动,便用半真半假的话说:“家中确有个盗匪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没有一人伤亡。”
盗匪——无锋,金银首饰——陪嫁以及嫁衣。
“当日为何没有禀报?”
“事发当日,是我出嫁之时,遇到这种事情,我觉得有些触霉头,怕说出来宫门嫌弃,并且家中无人伤亡,所以并没有禀告。执刃,还请赎罪。”云为衫眼睛红红的,我见犹怜的看着宫子羽。
“事发突然,不过是小事。免了。”宫子羽相信云为衫,并且不跟宫尚角对付,自然是答应了云为衫。“就凭这一点小事,就能断定云为衫身份不符吗?”
宫尚角:“当日,我让人带着云为衫的画像前往梨溪镇让街坊邻居一一辨认,无人认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了吧?”
三位长老的脸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云为衫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如今一个无助的女人,身份被人拿出来质疑,她哽咽的辩解
“我自小在梨溪镇云家长大,画师画的画我也看了,样貌画工都很精细,街坊邻居家中下人,看了那幅画肯定能认出来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会那样说,除非你们拿去的是另一张画像!宫二先生既然怀疑我身份作假,自然可以杀我,拘我,我可话可说。但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