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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总裁的身体搞成了犯罪目标

心动一季

李唯森是被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呛醒的。那味道钻进鼻腔,黏腻地糊在喉咙深处,带着一种食物彻底腐烂后混合着劣质塑料焚烧的恶心气息。他猛地睁开眼,视野被一片模糊的、令人作呕的昏暗笼罩。身下传来湿冷黏腻的触感,冰得他一个激灵,这绝不是他卧室里那张价值两万美金、由意大利名师手工打造的定制床垫该有的感觉。

意识像被生锈的钝刀一点点撬开,头痛欲裂。他挣扎着试图坐起,身体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可怕的是,胸腔深处像藏着一台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尖锐的刺痛,伴随着一种湿漉漉、令人心惊的呼噜声。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股浓烈的铁锈味瞬间涌上喉头。

“咳…咳咳…呕…” 他痛苦地佝偻起身体,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几滴温热、粘稠的液体溅落在掌心,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刺目的暗红。血!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这不对劲,一切都错得离谱!他慌乱地抬起那只沾着血污的手,借着远处一盏昏黄路灯吝啬投来的微光,看清了这只手——皮肤粗糙皲裂,指甲缝里嵌满漆黑的污垢,手背上布满了冻疮留下的紫色疤痕和可疑的溃烂。这绝不是他精心保养、骨节分明、戴着一枚价值连城蓝宝石戒指的手!

心脏在破败的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李唯森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他蜷缩在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恶臭的商业垃圾箱后面。肮脏的污水在他身下汇集成小小的水洼,浸泡着他身上那件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散发着馊味的破棉袄。废弃的硬纸板、发霉的食物残渣、碎裂的玻璃瓶和各种无法辨认的垃圾散落一地,堆积成令人绝望的小山。空气冰冷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无数细小的冰针。远处,城市霓虹的浮光冷漠地闪烁,勾勒出冰冷高楼的轮廓,与这片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垃圾场格格不入。那闪烁的光点,正是他顶层的、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豪华公寓所在的方向。

寒意,比这冬夜的风更刺骨,瞬间冻结了他的骨髓。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地狱般真实感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神经:他,李唯森,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帝王,此刻正被困在一个垂死的、被世界遗弃的流浪汉的躯壳里!

“不…这不可能…” 他嘶哑地低吼,声音像砂纸摩擦般难听,带着绝望的颤音。他挣扎着想要站起,逃离这个噩梦,但那双陌生的、属于流浪汉的腿却软得像面条,根本不听使唤。虚弱和疾病像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钉死在这片污秽的地狱里。他徒劳地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支撑,却只捞到一把油腻冰冷的垃圾。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彻底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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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云端之上。

阿七是被一种极致的柔软和温暖包裹着醒来的。那触感,像是陷进了最轻柔的云朵里,每一寸皮肤都熨帖舒适得不可思议。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冽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让人心旷神怡。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在晨曦中苏醒的壮丽画卷。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披着金色的光晕,蜿蜒的河流如同闪光的缎带,渺小的车辆在纵横交错的道路上缓缓爬行。阳光透过昂贵的防紫外线玻璃,温柔地洒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地板上。而他,正躺在一张巨大得离谱、柔软得令人沉醉的床上,盖着轻薄却异常暖和的羽绒被。

阿七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蹦跳,几乎要撞破肋骨冲出来。这不是他那条冰冷潮湿、散发着尿骚味的小巷!他低头,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一件光滑如水的深蓝色真丝睡衣,触感冰凉柔顺,价值恐怕能买下他过去几年的全部家当。他伸出颤抖的手,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散发着保养品淡淡的清甜气味。这绝不是他那双布满老茧、污垢和冻疮的手!

“操…” 一声粗哑的惊叹从他喉咙里滚出,带着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低沉磁性。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近乎荒诞的狂喜交织着冲击他的大脑。他像被烫到一样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如同踩在云端。他跌跌撞撞地冲向那面占据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窗。防弹玻璃清晰地映照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轮廓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眼窝,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带着一丝天生的倨傲。那是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常客,是这座城市无数人仰望的存在——李唯森!

玻璃里的“李唯森”也瞪大了眼睛,嘴巴难以置信地张开,露出一个绝对不属于那位冷面总裁的、近乎痴呆的傻笑。阿七下意识地抬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嘶——真他娘的疼!” 他倒抽一口冷气,痛感真实无比,但玻璃里那个英俊的男人也跟着龇牙咧嘴,表情滑稽。一股巨大的、无法言喻的眩晕感攫住了他。他竟然……成了李唯森?!那个钱多得能填平大海的李唯森?!

狂喜如同烈酒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猛地转身,像一头闯入宝库的饿狼,贪婪地扫视着这间奢华到极致的卧室。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里挂满了高级定制西装、手工皮鞋;价值不菲的艺术品随意点缀在角落;各种他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贵得离谱的电子设备闪着幽光。

“发了!老子真他妈发了!”阿七忍不住叉腰,对着玻璃里那个“成功人士”的倒影,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带着街头痞气的狂笑。笑声在空旷寂静的奢华卧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他成了这座金钱堡垒的新主人!他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当人上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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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李唯森这具破败躯壳的肠胃里疯狂撕咬、翻搅。那是一种深入骨髓、令人眼前发黑的空虚感,比任何商场的尔虞我诈都更直接地折磨着他的意志。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疼痛,伴随着令人心悸的血腥味,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耗尽最后一点生命力。寒冷则像无数细密的针,透过那件单薄破烂的棉袄,无情地刺进他的骨头缝里。他蜷缩在垃圾箱背风的一角,试图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温暖,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屈辱和恐惧。他必须找到吃的,否则,这具身体很快就会彻底崩溃。李唯森,这位曾经站在云端、动动手指就能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商业巨擘,此刻像一条真正的野狗,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山里艰难地翻找。

腐烂的菜叶、发霉的面包皮、沾满污渍的酸奶盒……每一样东西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强烈的恶心感阵阵上涌,但胃部的剧烈抽搐逼迫他忽略这一切。他用那双肮脏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开覆盖在上面的塑料袋和污泥,寻找着任何可以下咽的东西。最终,他的手指触碰到半个被压扁的、沾着可疑污迹的面包。他几乎没有犹豫,一把抓起来,甚至来不及擦掉上面的脏东西,就拼命地往嘴里塞。粗糙、冰冷、带着浓重馊味的面包渣刮过喉咙,他强迫自己吞咽下去,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屈辱如同冰冷的毒液,流遍全身,但身体对能量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就在他艰难地吞咽着这“来之不易”的食物时,手指无意间在垃圾深处碰到了一个硬物。他下意识地拨开覆盖的脏污,摸了出来——一部屏幕碎裂、外壳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老旧智能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边缘的塑料壳都翘了起来,布满油污和划痕。

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骤然刺破绝望的阴霾!手机!这是联系外界、证明自己身份的唯一可能!他颤抖着,用冻得麻木的手指拼命去按侧边的电源键。屏幕艰难地亮了一下,显示出红色的、几乎耗尽的电池图标,然后……彻底暗了下去。无论他怎么用力按,怎么拍打,那冰冷的屏幕再也没有丝毫反应。最后一点希望,熄灭了。巨大的疲惫和绝望如同沉重的铁砧,狠狠砸在他的背上。他靠着冰冷的垃圾箱壁,滑坐在地上,攥着那部冰冷的废铁,剧烈地咳嗽起来,暗红的血点溅落在面前肮脏的雪地上,像绝望开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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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泼天的富贵砸晕了。他坐在那张宽大得可以在上面打滚的餐桌前,面前摆着一份早餐——或者说,一份他只在电影里见过、用金子堆出来的早餐?厚切的雪花牛排煎得恰到好处,边缘微微焦脆,中心是诱人的粉红色,上面竟然还撒着……金箔?亮晶晶的,薄得像纸片一样。旁边配着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的蔬菜和某种他完全不认识的、散发着奇异香气的酱料。空气里弥漫着高级牛肉的肉香和黄油的醇厚气息。

“咕咚。”阿七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他拿起旁边锃亮的银质刀叉,沉甸甸的,手感冰凉。学着电视里那些上流人士的样子,他笨拙地切下一小块带着金箔的牛肉,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

那一瞬间,极致的柔嫩、丰沛的肉汁混合着难以形容的鲜美滋味在舌尖爆炸开来!好吃!好吃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那点微不足道的金箔根本尝不出味道,但那种奢侈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快感,却让他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爽得头皮发麻。

“哈哈!爽!”他忍不住咧嘴大笑,完全不顾什么餐桌礼仪,叉起一大块肉,狠狠塞进嘴里大嚼起来,汁水顺着嘴角流下也毫不在意。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管家陈伯垂手侍立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脸上是训练有素的平静。但当阿七粗鲁地用餐刀刮着盘子,发出刺耳的噪音,并毫无形象地舔着手指上的酱汁时,陈伯那花白的眉毛还是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疑。这位先生……今天的行为举止,实在太反常了。

“先生,”陈伯的声音依旧恭敬,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您预约的体检时间快到了,张医生已经在医疗室等候。另外,关于昨天那份与宏远集团的并购意向书,法务部那边……”

“并购?什么狗屁并购!”阿七正嚼得满嘴流油,闻言不耐烦地挥了挥油腻的叉子,差点把一块带金箔的肉甩到昂贵的地毯上,“老子今天没空!让那什么医生……也等着!老子要好好享受享受!”他完全沉浸在美食带来的原始快感里,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多么粗鄙的市井俚语,更没注意到陈伯瞬间变得僵硬的表情和眼中那抹几乎要溢出来的震惊。

他只觉得当李唯森简直爽翻了天!这具身体年轻、健康、充满力量,拥有着挥霍不尽的财富和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推开椅子,满足地拍着吃饱喝足的肚子,大摇大摆地在空旷奢华得不像话的客厅里踱步,好奇地摸摸这个价值连城的花瓶,敲敲那面巨大的电视墙,感觉人生从未如此畅快淋漓。

然而,这种肆无忌惮的狂喜并未持续太久。

当那位穿着白大褂、气质儒雅干练的私人医生张维走进来时,阿七正歪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毫无形象地把穿着高级羊绒袜的脚翘在价值不菲的红木茶几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纯金打火机,无聊地开合着,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

“李总,”张维的声音温和,带着专业医生的沉稳,目光却锐利地在阿七略显浮肿的眼睑和有些松弛的坐姿上扫过,“您看起来气色似乎有些疲倦。按照您的健康管理计划,今天需要做几项常规血液检查和心肺功能监测,以确保……”

“检查?检个屁!”阿七眼皮都没抬,依旧玩着打火机,粗声粗气地打断他,“老子好得很!吃嘛嘛香!别整那些没用的,烦!”

张维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瞬间凝固了。他镜片后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在阿七身上。这语气、这神态、这粗俗不堪的措辞……眼前这个人,除了这张脸,哪一点像那个永远冷静自持、惜字如金的李唯森?一股寒意顺着张维的脊背爬升。他微微眯起眼,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意味:“李总,健康无小事。尤其是您的心脏,需要格外精密的监测和护理。您知道的,合适的供体来之不易,容不得半点闪失。”

“心脏?”阿七玩打火机的手猛地一顿,脸上那副混不吝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胸的位置。那里,属于李唯森的心脏正在强健有力地跳动着。供体?什么意思?一股莫名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窜了上来,让他刚才还暖洋洋的身体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张维的眼神,平静之下,似乎藏着某种冰冷的东西,让他感到极不舒服,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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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森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具身体拖垮了。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动一个破旧的风箱,发出刺耳的呼哧声,每一次咳嗽都撕心裂肺,带出腥甜的血沫。寒冷和饥饿像两条毒蛇,死死缠绕着他,汲取着他仅存的热量和力气。他必须离开这个垃圾场,找到一个稍微能遮蔽风寒的角落,否则,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像一条真正的野狗一样,无声无息地冻毙在这个肮脏的角落。

他扶着冰冷刺骨的垃圾箱壁,用尽全身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虚软得如同踩在棉花上,眼前阵阵发黑。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沉重的步子,踉踉跄跄地朝着记忆中附近一个废弃桥洞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耗费着巨大的能量,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带走仅存的热量。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眼前发黑、金星乱冒的时候,脚下突然被一个硬物绊了一下。本就虚弱的身体彻底失去平衡,他重重地向前扑倒,脸朝下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额角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呃……”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窒息,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难道真要死在这里?死在这个陌生的、肮脏的躯壳里?

就在这濒死的边缘,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绊倒他的东西——一个廉价的、塑料外壳的黑色充电宝。边缘已经摔裂了,但指示灯显示还有一格微弱的电量!

希望如同垂死的灰烬里骤然爆出的一点火星!李唯森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因为绝处逢生的激动!他挣扎着翻身,不顾额头的疼痛和满嘴的血腥味,颤抖着从破烂棉袄的内袋里摸出那部冰冷的、屏幕碎裂的旧手机。他哆嗦着,将充电宝仅剩的那点可怜的电量,通过一根同样老旧的数据线,输送给那部仿佛已经死去的手机。

时间在寒冷和剧痛中变得无比漫长。他死死盯着手机漆黑的屏幕,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全身的神经。终于,在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之后,那布满蛛网裂痕的屏幕中心,极其微弱地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电池图标,闪烁着象征充电状态的红色!

成了!

巨大的狂喜冲击着他,几乎让他晕厥。他颤抖着,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去按那个同样裂开的电源键。

一下,两下,三下……

屏幕固执地保持着黑暗。

就在他几乎要再次陷入绝望时,那漆黑的屏幕突然极其艰难地闪烁了一下!一道微弱的光挣扎着亮起,屏幕中央,一个扭曲的、被裂痕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电池图标,顽强地显示着——1%的电量!紧接着,熟悉的手机启动画面在无数裂痕的阻隔下,极其缓慢、极其不稳定地亮了起来!

李唯森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这具破败的胸膛。他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死死盯着那终于亮起的屏幕。屏幕碎裂得太厉害,图像扭曲变形,色彩失真,操作起来异常滞涩。他颤抖的手指在冰冷粗糙的屏幕上艰难滑动,寻找着通讯录或者拨号键。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喉咙,引发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血沫溅在肮脏的屏幕上。

就在他几乎要咳得背过气去的时候,那脆弱的、布满裂痕的屏幕突然剧烈地闪烁、跳动起来!仿佛承受不住最后的负荷,屏幕上的图像扭曲成诡异的色块和线条,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下一秒,它如同风中残烛般,在一声极其微弱的、仿佛叹息般的“滴”声后,彻底熄灭了。

屏幕,重新归于一片死寂的漆黑。连同那微弱的电池图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燃起的希望,如同被投入冰水中的火苗,瞬间熄灭,只留下刺骨的寒冷和更深的绝望。李唯森握着那重新变回冰冷废铁的手机和同样耗尽生命的充电宝,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和绝望而剧烈地抽搐着,瘫倒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败的风箱声和浓重的血腥味。寒冷和黑暗,再次将他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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