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站在阳台上，看着贺朝的车驶出小区。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贺朝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连早餐都没吃，只说公司有急事。
谢俞知道是什么急事——董事会的不信任投票。昨晚贺朝睡着后，他偷偷看了贺朝电脑上的邮件。董事会半数成员联名要求重新评估贺朝的领导能力，理由是"近期公司股价下跌及CEO个人生活引发的舆论风险"。
个人生活。谢俞冷笑。明摆着就是指他被停职调查的事。
回到客厅，谢俞的目光落在书柜最下层那本厚重的相册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取了出来。相册封面上烫金的"立阳二中2012届毕业留念"已经有些褪色。
翻开第一页，是全班毕业照。照片上的贺朝站在最后一排，笑得阳光灿烂，在一群严肃的面孔中格外醒目。而他自己则站在角落，面无表情，却因为站姿挺拔而显得与众不同。谢俞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的他们，一个是伪装学渣的学霸，一个是冷漠疏离的天才。谁能想到，针锋相对的两人最终会走到一起？
谢俞继续往后翻，停在一张篮球赛的照片上。那是高二下学期，贺朝带领东楼击败西楼后，得意洋洋地跑到他面前炫耀。照片里的贺朝满头大汗，T恤湿透贴在身上，却笑得比阳光还耀眼。而他自己，虽然依旧冷着脸，眼神却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疏离。
"谢医生，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贺朝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带着他特有的自信和温柔。
谢俞摇摇头，甩开回忆，继续翻看。毕业旅行时在大巴上的合影，贺朝非要搂着他的肩膀；大学入学那天，两人在校门口的自拍；第一次同居时，贺朝在厨房烧焦了鱼，满脸烟灰却还逞强的样子...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是他们共同走过的岁月。谢俞合上相册，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困境只是他们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同事发来的消息：「谢医生，刚发现林敏昨天下午去了钟益病房，呆了将近一小时，没有医疗记录。」
谢俞皱眉。林敏是心外科医生，与钟益的治疗毫无关系。他回复：「有监控吗？」
「病房内没有，但走廊监控拍到她进去和出来的画面。要报告院方吗？」
谢俞思索片刻：「先别打草惊蛇，继续观察。」
放下手机，谢俞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如果林敏真的与钟成海有联系，那么医院里的举报很可能就是她参与策划的。他登录医院内部系统，尝试查询林敏的档案，却发现权限已被限制——停职期间，他无法访问大部分系统。
谢俞咬了咬下唇，转而给周主任发邮件，委婉地询问林敏的背景。发完邮件，他又想起那张被刘培生调阅的病历。如果能拿到调阅记录，或许能证明有人刻意在搜集对他不利的"证据"。
正思索着，门铃响了。谢俞警觉地看向监控屏幕，门外站着一个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
"谢俞先生的快递。"快递员对着摄像头说。
谢俞没有立即开门："我没订快递。"
"寄件人是...朝俞科技陈明。"
贺朝的助理？谢俞这才开门签收。包裹很轻，拆开后里面是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贺总让我交给您的，小心使用。——陈明」
谢俞把U盘插入电脑，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标着"医院监控备份"。打开后，是过去一周医院各处的监控视频，已经按时间和位置分类好。
贺朝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谢俞既惊讶又感动。视频文件很多，他直接搜索了资料室的监控。果然，在举报信发出前一天晚上，资料室的监控显示刘培生确实来过，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不是一个人。
虽然角度不好，但谢俞还是认出了那个跟在刘培生身后的人影——林敏。两人在资料室呆了近半小时才离开，林敏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谢俞立刻把这段视频复制到手机，正准备继续查看其他监控，门铃又响了。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贺朝。
才上午十点，他怎么回来了？谢俞快步走到门口，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咖啡味。贺朝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开，眼里布满血丝。
"董事会暂停了我的职务。"他声音沙哑，径直走向厨房，"暂时由副总接管日常运营。"
谢俞关上门，跟上去："理由是什么？"
贺朝从冰箱拿出冰水，直接对瓶喝了一大口："'领导能力受质疑'。"他冷笑，"徐铭不知怎么说服了三个董事站在他那边，加上刘远提供的所谓'内部消息'..."
"刘远？"谢俞皱眉，"他到底站在哪边？"
"哪边钱多站哪边。"贺朝把水瓶重重放在台面上，"我刚收到消息，他上周在澳门赌场欠了200万，第二天债就还清了。资金来源..."他看向谢俞，"钟氏集团的一个离岸账户。"
谢俞拿出手机，给贺朝看刚才发现的监控视频："林敏和刘培生一起调阅资料，第二天举报信就出现了。这不是巧合。"
贺朝看完视频，表情更加阴沉："钟成海这是全方位围攻啊。"他走到客厅，突然一脚踢翻了茶几边的垃圾桶，"操！"
塑料垃圾桶撞在墙上，发出巨响。谢俞怔住了。他很少见贺朝这样失控。
贺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抱歉，我..."
"没关系。"谢俞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你需要休息。"
贺朝摇头，抽回手："没时间休息。我得想办法在下周董事会前扭转局面，否则..."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公司可能易主。
"我能做什么？"谢俞问。
贺朝看了他一眼，突然问："医院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中。我联系了周主任，但还没回复。"
"你应该找律师。"贺朝语气变得强硬，"这种诬陷，完全可以起诉。"
谢俞摇头："现在起诉只会让事情更复杂。我需要先证明那个银行账户与我无关。"
"怎么证明？等他们良心发现吗？"贺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谢俞，有时候你的被动真让人抓狂！"
谢俞眯起眼睛："那你呢？冲动行事解决了什么问题？踢垃圾桶能让董事会回心转意？"
贺朝被噎住了，胸口剧烈起伏。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后，贺朝先移开视线："我需要去公司拿些东西。"他抓起西装外套，"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
谢俞没有挽留，只是点了点头。
谢俞站在阳台上，看着贺朝的车驶出小区。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贺朝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连早餐都没吃，只说公司有急事。
谢俞知道是什么急事——董事会的不信任投票。昨晚贺朝睡着后，他偷偷看了贺朝电脑上的邮件。董事会半数成员联名要求重新评估贺朝的领导能力，理由是"近期公司股价下跌及CEO个人生活引发的舆论风险"。
个人生活。谢俞冷笑。明摆着就是指他被停职调查的事。
回到客厅，谢俞的目光落在书柜最下层那本厚重的相册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取了出来。相册封面上烫金的"立阳二中2012届毕业留念"已经有些褪色。
翻开第一页，是全班毕业照。照片上的贺朝站在最后一排，笑得阳光灿烂，在一群严肃的面孔中格外醒目。而他自己则站在角落，面无表情，却因为站姿挺拔而显得与众不同。谢俞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的他们，一个是伪装学渣的学霸，一个是冷漠疏离的天才。谁能想到，针锋相对的两人最终会走到一起？
谢俞继续往后翻，停在一张篮球赛的照片上。那是高二下学期，贺朝带领东楼击败西楼后，得意洋洋地跑到他面前炫耀。照片里的贺朝满头大汗，T恤湿透贴在身上，却笑得比阳光还耀眼。而他自己，虽然依旧冷着脸，眼神却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疏离。
"谢医生，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贺朝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带着他特有的自信和温柔。
谢俞摇摇头，甩开回忆，继续翻看。毕业旅行时在大巴上的合影，贺朝非要搂着他的肩膀；大学入学那天，两人在校门口的自拍；第一次同居时，贺朝在厨房烧焦了鱼，满脸烟灰却还逞强的样子...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是他们共同走过的岁月。谢俞合上相册，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困境只是他们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同事发来的消息：「谢医生，刚发现林敏昨天下午去了钟益病房，呆了将近一小时，没有医疗记录。」
谢俞皱眉。林敏是心外科医生，与钟益的治疗毫无关系。他回复：「有监控吗？」
「病房内没有，但走廊监控拍到她进去和出来的画面。要报告院方吗？」
谢俞思索片刻：「先别打草惊蛇，继续观察。」
放下手机，谢俞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如果林敏真的与钟成海有联系，那么医院里的举报很可能就是她参与策划的。他登录医院内部系统，尝试查询林敏的档案，却发现权限已被限制——停职期间，他无法访问大部分系统。
谢俞咬了咬下唇，转而给周主任发邮件，委婉地询问林敏的背景。发完邮件，他又想起那张被刘培生调阅的病历。如果能拿到调阅记录，或许能证明有人刻意在搜集对他不利的"证据"。
正思索着，门铃响了。谢俞警觉地看向监控屏幕，门外站着一个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
"谢俞先生的快递。"快递员对着摄像头说。
谢俞没有立即开门："我没订快递。"
"寄件人是...朝俞科技陈明。"
贺朝的助理？谢俞这才开门签收。包裹很轻，拆开后里面是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贺总让我交给您的，小心使用。——陈明」
谢俞把U盘插入电脑，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标着"医院监控备份"。打开后，是过去一周医院各处的监控视频，已经按时间和位置分类好。
贺朝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谢俞既惊讶又感动。视频文件很多，他直接搜索了资料室的监控。果然，在举报信发出前一天晚上，资料室的监控显示刘培生确实来过，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不是一个人。
虽然角度不好，但谢俞还是认出了那个跟在刘培生身后的人影——林敏。两人在资料室呆了近半小时才离开，林敏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谢俞立刻把这段视频复制到手机，正准备继续查看其他监控，门铃又响了。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贺朝。
才上午十点，他怎么回来了？谢俞快步走到门口，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咖啡味。贺朝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开，眼里布满血丝。
"董事会暂停了我的职务。"他声音沙哑，径直走向厨房，"暂时由副总接管日常运营。"
谢俞关上门，跟上去："理由是什么？"
贺朝从冰箱拿出冰水，直接对瓶喝了一大口："'领导能力受质疑'。"他冷笑，"徐铭不知怎么说服了三个董事站在他那边，加上刘远提供的所谓'内部消息'..."
"刘远？"谢俞皱眉，"他到底站在哪边？"
"哪边钱多站哪边。"贺朝把水瓶重重放在台面上，"我刚收到消息，他上周在澳门赌场欠了200万，第二天债就还清了。资金来源..."他看向谢俞，"钟氏集团的一个离岸账户。"
谢俞拿出手机，给贺朝看刚才发现的监控视频："林敏和刘培生一起调阅资料，第二天举报信就出现了。这不是巧合。"
贺朝看完视频，表情更加阴沉："钟成海这是全方位围攻啊。"他走到客厅，突然一脚踢翻了茶几边的垃圾桶，"操！"
塑料垃圾桶撞在墙上，发出巨响。谢俞怔住了。他很少见贺朝这样失控。
贺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抱歉，我..."
"没关系。"谢俞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你需要休息。"
贺朝摇头，抽回手："没时间休息。我得想办法在下周董事会前扭转局面，否则..."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公司可能易主。
"我能做什么？"谢俞问。
贺朝看了他一眼，突然问："医院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中。我联系了周主任，但还没回复。"
"你应该找律师。"贺朝语气变得强硬，"这种诬陷，完全可以起诉。"
谢俞摇头："现在起诉只会让事情更复杂。我需要先证明那个银行账户与我无关。"
"怎么证明？等他们良心发现吗？"贺朝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谢俞，有时候你的被动真让人抓狂！"
谢俞眯起眼睛："那你呢？冲动行事解决了什么问题？踢垃圾桶能让董事会回心转意？"
贺朝被噎住了，胸口剧烈起伏。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后，贺朝先移开视线："我需要去公司拿些东西。"他抓起西装外套，"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
谢俞没有挽留，只是点了点头。
门关上后，谢俞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意见不合，但却是第一次如此针锋相对。他走回书房，继续查看监控视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证据收集上。
下午三点，周主任终于回复了邮件：「林敏背景已查，医学院期间曾获钟氏集团奖学金，毕业后在钟氏控股的私立医院工作两年，去年才调入我院。此事院方并不知情，已上报纪检组。」
果然如此。谢俞立刻把这条信息与监控视频一起保存。现在有证据表明林敏与钟成海有关联，而且她参与了调阅病历的行动。这至少能证明举报信背后有人操纵。
谢俞正准备给贺朝发消息分享这一发现，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谢医生，我是钟益。"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虚弱，"能单独见个面吗？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谢俞皱眉："你应该卧床休息。"
"这事关你和我爸...还有贺朝。"钟益压低声音，"今天下午五点，医院后花园，我会让护士推我下去。拜托了。"
没等谢俞回应，电话就挂断了。谢俞盯着手机，思索着这是否又是一个陷阱。但钟益的语气听起来确实急切，而且如果他想设局，大可以选个更隐蔽的地方。
谢俞决定赴约，但要做好准备。他给贺朝发了条消息：「钟益约我见面，说有事要告诉我。下午五点在医院后花园。」
贺朝没有立即回复。谢俞等了一小时，仍然没有回音。四点三十分，他决定独自前往。
医院后花园人不多，几个病人在家属或护士的陪伴下散步。谢俞选了张能看到入口的长椅坐下，观察着四周。五点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消瘦身影出现在花园小径上，推着他的是个中年护士。
钟益看起来比手术前憔悴许多，脸色苍白，手腕上还插着留置针。他看到谢俞，眼睛一亮，对护士说了什么，护士点点头，推着他过来后便退到不远处。
"谢医生，谢谢你能来。"钟益的声音很轻，不时咳嗽两声，"我知道我爸做了什么...对不起。"
谢俞不动声色："你指什么？"
"举报信，还有对贺朝公司的打压。"钟益苦笑，"我偷听到他打电话，说什么'要让贺凛的儿子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贺凛，贺朝的父亲。谢俞眼神一凝："你父亲和贺朝父亲有什么过节？"
"十年前的事了。"钟益又咳嗽起来，"我爸的公司当时差点被贺凛搞破产，他怀恨在心。这次...这次他发现贺朝是你丈夫后，觉得是上天给他的报复机会。"
谢俞心中一沉。果然如此。
"还有那个林医生，"钟益继续道，"她是我爸安排进医院的，就是为了监视你。"
"你有证据吗？"谢俞问。
钟益摇摇头，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但我录下了我爸和徐铭的对话，关于怎么利用刘远对付贺朝。"他递过手机，"这里面有录音，还有几张照片，可能对你们有帮助。"
谢俞接过手机，谨慎地问："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不想变成我爸那样的人。"钟益低下头，"而且你救了我的命，这算...报答吧。"
护士走过来，提醒钟益该回病房了。临走前，钟益最后看了谢俞一眼："小心刘远，他比我爸想的更危险。"
谢俞点点头，目送钟益离开后，立刻检查了手机内容。确实有几段录音和照片，其中一张清晰地显示刘远和徐铭在一家餐厅交谈，时间是在贺朝被停职前一天。
谢俞把手机收好，正准备离开，却看到林敏从医院后门走出来，正朝他这个方向张望。他迅速躲到一棵大树后，等林敏走远后才离开。
回到家已经七点，贺朝还没回来，也没有回复他下午的消息。谢俞试着打电话，却被转入语音信箱。他只好发短信告知钟益提供的信息，并强调刘远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危险。
晚上九点，门锁终于响动。贺朝走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脸色阴沉。
"你喝酒了？"谢俞皱眉。
"一点。"贺朝脱下外套，直接走向书房，"我需要处理些文件。"
谢俞跟上去："你没看我的消息吗？钟益提供了证据，证明你父亲和钟成海有过节，而且林敏确实是钟成海的人。"
贺朝头也不回："看了。"
"还有刘远和徐铭见面的照片..."
"我说我看了！"贺朝突然转身，声音提高，"你能不能别像管小孩一样管我？"
谢俞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我只是想帮忙。"
"帮忙？"贺朝冷笑，"你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帮我？"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谢俞心里。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喝多了，我们明天再谈。"
"我没喝多！"贺朝一把推开书房门，"我只是受够了这种...这种假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态度！我的公司要没了，你的职业生涯岌岌可危，而我们还在玩什么'互相保护'的游戏！"
谢俞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刺痛。贺朝说的没错，他们确实都在试图保护对方，却忽略了坦诚沟通的重要性。但现在显然不是理性讨论的时候。
"我去客房睡。"谢俞转身离开，"你冷静一下。"
贺朝没有挽留。
谢俞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回放着今天的种种。钟益的警告、林敏的出现、贺朝的怒火...一切都在失控。凌晨两点，他听到主卧门开关的声音，然后是客厅里倒水的声音。半小时后，大门打开又关上——贺朝离开了家。
谢俞起身走到窗前，正好看到贺朝的车驶出小区。这么晚了，他去哪？
手机屏幕亮起，是贺朝发来的消息：「去公司睡。明天有早会。别担心。」
谢俞看着这条简短的信息，胸口发闷。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第一次分居而眠。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