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工作越来越忙，何挽月几乎没时间和颜晨安静的相处，加班了好久，好在何挽月的官司还是胜诉了。于是胜诉后便和同事们一起去律所附近聚餐。
"何挽月！该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同事小李举着啤酒瓶，一脸坏笑地盯着已经微醺的女律师。
何挽月揉了揉太阳穴，今天这胜诉庆功宴喝得是真不少。作为律所新锐，她刚打赢了一场漂亮的知识产权官司，同事们非要拉她来酒吧庆祝。"真心话吧。"她摆摆手，又灌下一口啤酒。
"那好，真心话——"小李故意拖长音调，"给男朋友颜晨打个电话，当着大家的面说'我爱你'！"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和起哄声。何挽月脸一红，举起酒杯掩饰尴尬："这算什么真心话，太简单了。"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很久没对颜晨说过这三个字了。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颜晨"的名字。何挽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挽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传来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那个...我...在应酬..."何挽月结结巴巴地说，周围同事的起哄声让她耳根发烫。
"我爱你。"她突然大声说出口，然后立刻后悔地把手机拿远，生怕颜晨听到那边的喧闹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颜晨低沉的声音："挽月，你在哪？"
"就在...律所附近的酒吧..."何挽月含糊地回答，同时被同事们推搡着要求再喝一杯。
"别动，等我过来。"颜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何挽月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小王抢走："哟，颜大律师要杀过来了？挽月，你男朋友吃醋了哦！"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何挽月抬头，看到颜晨站在门口，黑色西装笔挺，眼神冷峻地扫视着包厢内喧闹的人群。
"颜...颜晨？"何挽月惊讶地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显然已经醉得不轻。
颜晨大步走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将何挽月打横抱起。"抱歉，打扰各位了，我带她回家。"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哇！公主抱！"不知是谁起哄道，包厢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和口哨声。
何挽月想挣扎，却发现自己醉得连站稳都困难。"颜晨...放我下来...我可以走..."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脸颊因酒精和尴尬而通红。
颜晨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你醉了。"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何挽月突然安静下来。
回到公寓，颜晨小心地把何挽月放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点水。"他声音温和了些。
何挽月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间碰到颜晨的手，一股电流般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颜晨..."她抬头看着男友轮廓分明的脸庞，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颜晨愣住了，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你...生气了吗？"何挽月歪着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我只是...太开心了...赢了官司..."
颜晨深吸一口气，放下水杯，轻轻握住何挽月不安分的手。"你喝多了。"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何挽月读不懂的情绪。
"我没有！"何挽月反驳道，然后突然扑进颜晨怀里，"颜晨，我...我爱你..."这句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颜晨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我知道。"他声音沙哑，"但你平时很少说。"
何挽月抬起头，醉眼朦胧中看到颜晨紧绷的下颌线。"那...现在说了..."她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颜晨的颈窝，"你开心吗？"
颜晨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克制什么。"何挽月，你该休息了。"他试图推开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要..."何挽月耍赖似的抱得更紧，"颜晨...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她开始无意识地撩拨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衬衫领口。
颜晨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他一把将何挽月从沙发上抱起，走向卧室。"你醉了，需要休息。"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我没醉..."何挽月抗议着，却乖乖让他抱着，"颜晨...你抱我...好温暖..."
将何挽月轻轻放在床上，颜晨开始解她的衬衫纽扣。"我帮你换件睡衣。"他说着，却发现自己心跳加速。
何挽月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颜晨..."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克制...？"
颜晨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我在等你清醒。"
"我清醒的时候..."何挽月凑近他，红唇几乎贴上他的，"你就不敢靠近我了..."
颜晨再也无法克制。他俯身吻上何挽月的唇，这个吻温柔却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何挽月热烈地回应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当颜晨终于抬起头时，何挽月已经喘息不定，眼睛半睁半闭。"颜晨..."她轻声呼唤，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的脸庞。
颜晨看着她醉态可掬的样子，心中既心疼又无奈。"你该睡觉了。"他再次试图推开她，这次却只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不要走..."何挽月抓住他的衣角，"陪我...就一会儿..."
颜晨叹了口气，最终在床边坐下，让何挽月靠在他肩上。"好，我陪你。"他轻声说，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何挽月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很快就沉沉睡去。颜晨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轻轻擦去她脸颊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水。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他从未对她说过的三个字，"但更希望你能清醒地知道，你是谁，我是谁，我们是谁。"
夜深了，颜晨小心地把熟睡的何挽月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晚安，我的律师小姐。"他低声说，然后关掉灯，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沙发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何挽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痛欲裂。她模糊记得昨晚的庆功宴，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然后记得颜晨抱她回家...
她转头看向客厅，发现颜晨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看文件。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眼睛下有明显的青黑。
"颜晨..."何挽月声音沙哑地叫道。
颜晨放下文件，走到床边坐下。"感觉怎么样？"
"头疼..."何挽月揉着太阳穴，突然想起什么，脸一下子红了，"昨晚...我...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颜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喝多了，说了很多...包括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打电话说'我爱你'。"
何挽月羞愧地低下头。"还有呢？"
"还有你在酒吧里撩拨我，公主抱回来后试图脱我衣服。"颜晨面无表情地说，但何挽月看到他的耳根微微发红。
"啊！"何挽月惊叫一声，把脸埋进被子里，"我...我怎么会..."
"你醉了。"颜晨拉下她的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但挽月，我们需要谈谈。你最近...很不对劲。"
何挽月慢慢从被子里露出眼睛，看到颜晨严肃的表情，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你连续加班一个月，赢了官司后过度庆祝，昨晚又喝得烂醉。"颜晨扳着手指数着，"你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有多久没告诉我你真正的心情了？"
何挽月低下头，无言以对。她确实太忙了，忙到忘记了如何做一个普通的女朋友，忘记了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对不起..."她轻声说。
颜晨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不是要怪你。只是...我们都需要一些改变。"
何挽月抬头看着他，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颜晨，我爱你。"这次，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没有酒精的催化，没有旁人的起哄。
颜晨愣住了，然后慢慢露出一个微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也爱你，挽月。清醒时的爱，比任何时候都珍贵。"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何挽月靠在颜晨怀里，第一次感到，或许慢下来，好好地爱一个人，比赢得任何官司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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