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晨光与猫
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屿的生物钟向来精准，六点整睁开眼时，发现怀里的人正把整张脸埋在他胸口，柔软的白发蹭得他颈窝发痒。
他刚要起身，腰间突然一紧——沈零闭着眼，手臂却像藤蔓般缠上来，含混地嘟囔：“……再睡五分钟。”
林屿低头看他睡乱的发旋，最终妥协地躺回去。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是经纪人发来的日程提醒。他单手打字回复，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沈零的后背，像安抚一只赖床的猫。
七点十分，厨房飘出咖啡香。沈零趿着拖鞋晃进来时，林屿正皱着眉对付煎蛋——蛋黄颤巍巍地挂在锅铲边缘，险些落到灶台上。
“林老师，”沈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笑，“米其林大厨要失业了。”
林屿耳根微红，手腕一翻把蛋扣进盘子：“……焦了。”
“我吃。”沈零抢过盘子，叉起焦黄的蛋边咬得咔嚓响，“多练练，明年能吃上完整的。”
晨间新闻在电视里嗡嗡作响。沈零赤脚蜷在沙发上看剧本，脚踝上还留着昨晚林屿失控时捏出的红痕。林屿端着牛奶过来，瞥见他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全是关于自己饰演角色的批注。
“这场情绪爆发戏，”沈零突然用笔尖戳他手臂，“你当年拍《破茧》时是不是……”
话没说完，玄关传来抓挠声。两人同时转头，看见自家布偶猫“导演”正愤怒地扒拉猫粮桶——空了。
林屿认命地去添粮，沈零趁机把冰凉的脚塞进他睡衣下摆。林屿手一抖，猫粮哗啦洒了半地。“导演”嫌弃地瞥他一眼，优雅地踱步去吃沈零手里的冻干。
“它更爱你。”林屿蹲着收拾狼藉。
沈零把桌上的一片薯片塞进他嘴里：“现在你也是我的猫了。”
2.粉丝福利
午后暴雨突至。林屿在书房处理工作邮件，听见客厅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推门一看，沈零穿着宽大的卫衣坐在琴凳上，指尖磕磕绊绊地弹《致爱丽丝》。
“粉丝说纪念日该直播弹琴。”他懊恼地按错一个音，“练三天了。”
林屿没说话，只是站到他身后，带着薄茧的手覆上沈零的手背。雨点敲打玻璃窗的节奏里，生疏的旋律逐渐流畅。沈零向后靠进他怀里，发间淡淡的柑橘香混着雨水的潮气。
一曲终了，沈零突然转头吻他喉结：“大学文艺汇演……你躲在后台看我弹琴。”
林屿收拢手臂：“你知道？”
“窗帘缝里有双球鞋，”沈零笑得狡黠，“全球限量三十双。”
雨声渐歇时，猫跳上琴盖打翻乐谱。沈零追着捡散落的纸页，卫衣后领滑下一截，露出后腰的纹身——林屿首部电影上映日期旁，新添了一行小字：“暨合法持有林屿许可证签发日”。
林屿突然从背后抱起他。
“喂！”沈零惊呼着抓住他衣领，“琴凳要塌了——”
“塌了赔。”林屿咬他锁骨，“先付利息。”
暮色吞没最后的天光时，未完成的直播计划彻底泡汤。沈零蜷在沙发里戳林屿的腹肌：“林老师，我的粉丝福利怎么办？”
林屿把毯子裹到他身上，拿起手机对准两人交握的手——无名指上的素银戒指叠在一起。
“咔嚓。”
当晚沈零的微博更新：
「补课费[图片]」
照片里，两枚戒指在昏黄灯光下泛起温润的光。
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而属于他们的光，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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