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德尔林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唇边带着笑，显然对姜小暖的回答十分满意。
他微笑着说：“Jiang，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你有什么要向我提问的？”
姜小暖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猜测毕竟和真正有结果是不一样的，
“是的。”姜小暖斟酌的回答道，“您已经了解过我的情况了，所以，我这次申请做您的学生，是希望能够兼修金融学。”
她看着德尔林的眼睛，神情诚恳：“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支持。”
或许是因为姜小暖即将成为自己的学生，德尔林的动作随意了不少，他挠了挠雪白的胡子，很好说话的同意了。
“当然可以。”德尔林笑了笑，“有学生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是每一个老师最大的幸运。你愿意学，我当然愿意教”
“只不过你也知道，我研究的方向主要还是心理学，对于金融只在行为金融学上略有涉猎，并不一定能够满足你的期望。”
德尔林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好学生。
他从来不惮于将自己所学所会的一切交给学生，也从来不害怕承认自己的不足。对于所需要的，德尔林永远保持一颗学习进取的心。
坦诚而谦逊，他始终将这两点刻在骨子里。
德尔林·佩里普斯·戴维斯是个真正的学者。
只是有时候太谦逊了。
姜小暖也是这么想的，她笑笑道：“您在风投上的成就十分惊人，哪怕我这个‘外国人’都有所耳闻，况且当初您辅修的公司金融可是当届的优秀毕业生。”
姜小暖同样谦虚道：“我只怕连您的皮毛都学不到，平白让老师失望了。”
短短几分钟谈话，姜小暖已经十分自然地带入了学生的身份。
德尔林笑了笑，没再反驳。
他侧身看向隔了一排座位靠窗位置上的祁行，对姜小暖说道：“那边那位是你的朋友吧？我看到他了。”
“是的。”姜小暖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是我的男朋友。”
祁行像是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也抬头看过来，对上姜小暖的目光轻轻笑了笑，目光温柔。
德尔林顿时了然，揶揄一笑，“果然是年轻人啊，看得出他很爱你。”
大概Y国对感情都更加放的开，即便年纪一大把了，德尔林在说到“爱”这类字眼的时候依旧自然，眼睛闪闪发光。
“那个男孩子看向你的眼神，像是蜂蜜呢，光让人看着就感觉到甜蜜了。”他说。
姜小暖面上一红。她没想到只是一个对视就被德尔林教授看出这么多。
她有些慌张地转移话题：“您不记得他了吗？”
“哦？”德尔林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是祁家的小子啊。”
“是我，教授。”祁行走过来，颔首道，“好久不见。当年蒙您照顾了。”
德尔林摆摆手，“说什么照顾呢，只不过是受到人嘱托去做事而已。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兄弟不在吗？”
“我弟弟还在国内。”
德尔林看了一眼姜小暖，笑道：“那看来是你得偿所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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