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林教授进门后扫了一圈，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位置。
扫到姜小暖那儿的时候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了下来，变成了失望。
确实，最里面靠墙的L形座位，绝好的位置。
因为角度的原因，德尔林教授只看到了祁行的背影，完全没把这个人和自己未来的学生联系到一起。
姜小暖见状连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戴维斯教授，您好。”姜小暖微笑着看向他，“很荣幸能得到您的面试。”
“你好，姜小姐。”德尔林镜片下的眼睛迅速而审视地打量她一圈，随后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
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至少代表着他对姜小暖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祁行说的一样是满分。
姜小暖立即自信、热情、大方地伸出右手和德尔林交握，上下晃动两次之后两人同时默契地放开手。
“我挑选了一个还不错的位置。”姜小暖抬手将位置指给德尔林看，礼貌地询问，“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她的态度并不强势，做足了“如果需要你可以随时调换”的架势。
和蔼的老头儿显然十分适应这套流程，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之余娴熟地对姜小暖选择的地方进行了夸奖。
简短的寒暄中，两人已经走到了角落。
祁行此时已经十分自觉地转移到了阵地。确保不会打扰到两个人。
姜小暖递上桌上的小菜单：“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点单。”
德尔林显然对这家咖啡馆十分熟悉，只是快速地扫了一眼菜单就给出了答案：“一杯美式，双份浓缩。谢谢。”
点完单，姜小暖将自己的简历递给德尔林。
全英文版的简历上完全没有性别年龄民族之类毫无意义的东西，名字后面就是她的专业，核心课程，在校表现，然后跟着她参加过的相关比赛和项目。
德尔林将简历看完，服务员的咖啡也送到了两人桌上。
“姜小姐，我不是很喜欢多余的寒暄。”他合上文件，标准的伦敦腔，“相信你已经对我有所了解了。”
姜小暖点头：“久仰大名。”（I've long been looking forward to meeting you.）
德尔林微微地笑了笑，“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是什么支撑着你选择我的研究小组？”
很中规中矩的一个问题，大多数面试都会以这个问题作为过渡。
但中规中矩不代表简单，一个毫无内涵的问题往往不可能流传这么久。
姜小暖整合了一下自己知道的资料，自信开口：
“您最近发布的两篇论文分别是《数字时代的“回声室”效应：算法推荐如何通过社会认同影响极端态度的形成》以及《算法推荐的“回声室”效应如何影响道德判断的极化：群体认同的调节作用》，同时结合您前期的几篇论文，我大胆猜测您现阶段的研究课题就是‘数字时代通过算法推荐带动群体认同转变’这类问题……”（论文是找ai编的，勿认真）
她的回答直切要害，德尔林教授点了点头，继续提问。
“你的简历中有提到过‘情绪传染病’这个项目，方便详细谈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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