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人于营房中温情相对时,太子妃苏婉端着一盘点心和几件叠得整齐的衣物缓步而来。
她立在营房门口,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屋内,却正看见白晨轩抬手为白影整理稍显凌乱的衣襟,又见白影伸手轻轻拭去白晨轩脸颊上的尘埃。
那细腻而自然的动作,仿佛将周遭的一切隔绝在外。
苏婉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疑惑、有思索,还有一抹淡淡的涟漪未曾散开。
“轩儿!”趁着白影去洗手的间隙,苏婉才低声开口,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迟疑,“你和小影……是不是走得有些太近了?”她的声音如微风掠过湖面,虽轻,却在空气中漾开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白晨轩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母亲言语中的深意与隐忧,他抬起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眉宇间流露出些许腼腆之色。
“娘!”
白辰轩轻声说道,“小影是在龙门港当劳工时遇到的。从那之后,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无论是在龙门港的艰难岁月,还是后来我带他回帝都的日子,我们俩始终相依为命,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早已如同血脉相连的手足,甚至可以说,和亲兄弟没什么分别。”
“亲兄弟也没有你俩没有这样的。”
苏婉叹了口气,“你是皇太孙,将来要继承大统,要娶亲生子的。”
“娘!您别再说了,我……我心里只有小影。”
白晨轩几乎是下意识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声音脱口而出。
然而,话音未落,他便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吐露了什么,心中顿时一震。
霎时间,他的脸颊仿佛被烈火炙烤一般,“腾”地红了个透彻,连耳根都不由自主地滚烫起来。
苏婉怔在原地,望着儿子那双透着坚定与认真目光的眼眸,一时间竟张口无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这两个孩子一路同行的种种过往——小影曾提起,在澳门港时,轩儿是如何不顾一切地护着他;而轩儿牵着小影的手刚回到帝都的那一年,更是将自己所有补身体的补品悄无声息地塞进了白影的手中。
那些细微却温暖的画面,此刻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淌过她的心田,让她原本绷紧的情绪悄然松动,化作一片柔软。
“罢了罢了。”
她摇摇头,眼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欣慰,“炎国的孩子,随心就好。只是……你们还小,很多事,要想清楚。”
白晨轩用力地点头,目光坚定而温柔:“娘,您放心,我明白的。我这一生,都会将小影放在心上,好好待他。我的眼中,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这时,白影端着两杯水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恰好听到那句话。
他脚步一顿,微微愣神,随即耳根悄然泛红。
也不知是水温烫手,还是别的情绪作祟,他匆忙将水杯搁在桌上,连水花溅出都未及顾上,便转身快步向外逃去,仿佛身后追逐着什么难堪的秘密。
“小影!”白晨轩赶紧追出去。
营房外的月光,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整个军营。
白晨轩在操场边追上了白影,从身后轻轻抱住他。
“跑什么?”他的声音在白影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
白影的身体僵了僵,小声说:“我……我去看看枪。”
“说谎!”白晨轩把下巴搁在他的发顶,闻着那熟悉的皂角味,“是不是听到我跟娘说的话了?”
白影没说话,肩膀却轻轻颤抖起来。
白晨轩把他转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月光下,白影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小影”白晨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白影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白晨轩的手背上,滚烫的。“哥……”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晨轩慌了,赶紧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别哭啊,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白影摇摇头,突然踮起脚尖,把嘴唇凑了上去。
这是一个青涩的吻,像颗没熟透的果子,带着点微微的颤抖。
白晨轩愣住了,随即紧紧抱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如水,倾洒在大地上,映照出两个少年紧紧依偎的身影。
他们的轮廓在银白的光辉中显得柔和而坚定,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远处,军营的休息号角声随风传来,低沉而悠远,像是大地深处的一声叹息,又似命运给予的温柔祝福,在静谧的夜色中为他们奏响无声的乐章。
几天后,龙武一营的八百名士兵,肩扛白影造炎枪武步枪,随李将军的浩荡大军奔赴西域。
晨光微曦中,营长白晨轩与白影并肩立于城楼之上,目送那一支整齐划一的队伍渐行渐远,直至被地平线吞没。
风拂过衣袂,两人却默然无言,心头仿佛压着千钧巨石,沉甸甸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一定会赢的。”
白影轻声说,小手紧紧抓着白晨轩的衣角。
“嗯!不,是我们一定会赢的!”白晨轩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而炽热,“等我们收复西域,就一起去看看那片被风沙掩埋并且守护的土地。”
“好。”
风吹过城楼,扬起他们的衣角,也扬起了少年心中的希望。
他们知道,前路还有很多挑战,朝堂的改革不会一帆风顺,边疆的战火不会轻易熄灭,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就像此刻,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相贴,心跳相依,仿佛能抵挡世间所有的风雨。
军营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散落人间的星辰。白晨轩牵着白影的手,慢慢走下城楼。
远处的演武场上,新的士兵们还在操练,口号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青春的力量。
“哥,明天我教你拆机枪吧?”
“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再爬那么高的机床。”
“知道啦,啰嗦。”
“谁让我在乎你呢。”
少年人的笑声,在夜色中如涟漪般轻轻荡开,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心,激起层层微澜。
属于他们的故事仍在延续,在炎国翻涌的改革浪潮中,在军营日升月落的交替里,在彼此隐隐作响的心跳声中,悄然书写着崭新的篇章。
1910年深秋,炎国雁门关外,狂风裹挟着黄沙呼啸而过,如刀割般拍打在人的脸上,生疼。
一支长达十里的队伍,在苍茫天地间缓缓向西挪动,每一步都似踏在岁月的沉重里。
队伍的最前方,八名士兵肩抬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材,步伐整齐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那棺木在萧瑟秋风中沉默无声,却仿佛压得整个世界都喘不过气来,肃穆之感扑面而来,令人不禁屏息。
棺材之后,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伫立,其上端坐着奉旨收复西域的军团总司令——李宗棠。
他身披棕褐色军装,腰间佩挂军刀,面容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些褶皱仿佛是年轮般嵌入肌肤,无声诉说着他的年纪。
然而,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隐隐透出寒光,不怒而自威,仿佛能洞穿人心,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三个月前,那位年过六旬的老将军曾在太和殿上毅然挺身而出。
面对炎武帝白龙以及满朝文武,他声如洪钟,立下铮铮誓言:“老臣若不能收复西域,便以此棺为葬!”他的每一个字都似铁锤击打在人心头,铿锵有力,至今仍回荡在耳畔,久久不散。
李宗棠猛然间用力一扯缰绳,战马受力,前蹄高高扬起,随即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嘶鸣,仿佛与主人一样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他勒马回望,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身后绵延的队伍。
尘土在风中弥漫,旌旗猎猎作响,可他的心中却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搅动着,翻涌起一阵难以平复的复杂情绪。
那是一种夹杂着责任、忧虑和决绝的沉重,仿佛每一步前行都在刻写命运的轨迹。
五万新军士兵整齐列阵,棕褐色的军装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片沉静却蓄势待发的洪流。
他们肩上斜挎着由白影亲手设计的炎枪一式步枪,腰间别着炎式冲锋枪,冰冷的金属在阳光下折射出肃杀的微光,仿佛每一件武器都承载着无声的使命。
而炮营中的十二门新式火炮,则如同沉睡的巨兽般静默伫立,每一寸钢铁表面都散发出凛冽的寒意,似乎只需一声令下,便会唤醒它们致命的咆哮。
每一支枪、每一门炮,都凝聚着东阳兵工厂无数个日夜的心血,“炎”字的刻痕虽小,却仿佛烙印般深深嵌入每一寸金属,昭示着它们的来历与使命。
“弟兄们!”
李宗棠的声音穿透呼啸的风沙,在荒凉的大漠上空激荡开来,“西域,是我们炎国的疆土!是祖宗留下的基业,是先辈用血与汗为我们拼下的土地!这一寸山河,绝不能丢!”
“阿古柏算什么东西?乌萨斯又算什么?我们手里握着的是最精良的枪械,身后站着的是四万万炎国同胞!他们凭什么让我们低头?弟兄们,怕他们不成?”他的语气愈发铿锵,每一个字都像钢钉般砸进人心。
“不怕!”
士兵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黄沙都落了下来。
于是,五万大军团继续前行。
两日后,李宗棠进驻肃州,亲自坐镇指挥炎国新军兵分三路挺进新疆。
在刘锦棠的率领下,炎国新军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至,迅速攻占了乌鲁木齐周边的战略据点,并于同年八月完成了对乌鲁木齐的合围。
大军很快抵达西域重镇——乌鲁木齐城下。此刻的城池已被阿古柏的军队占据,城头高悬乌萨斯帝国的双头鹰旗帜,猎猎作响。
守城士兵手持从乌萨斯得来的老旧步枪,神情中带着几分侥幸与怠惰。
他们虽败于几场前哨战,却依旧坚信炎国的大军不会远道追击,因为他们早已派遣使者向驻扎在西域的乌萨斯司令部求援。
在他们看来,援军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只需固守待援罢了。
烈日当空,这群阿古柏的士兵懒散地倚靠在城墙边晒太阳,仿佛战争的阴云早被驱散一般。
此刻,乌鲁木齐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炎国新军悄然埋伏,蓄势待发。
随着军团司令李宗棠一声令下,“开炮!”。
十二门火炮齐声怒吼,炮弹如撕裂天际的死神般呼啸而出,直扑城头。
“轰隆——”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城头那面猎猎作响的旗帜瞬间化为齑粉,碎布与硝烟在空中交织飞舞。
守城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力量吓得魂飞魄散,惨叫声此起彼伏,仓皇四散而逃,仿佛末日降临人间。
“冲锋!”
新军士兵如潮水般奔涌向前,炎枪一式的枪声密集地炸响,如同暴雨倾盆而下。
炎式冲锋枪的射速更是快得令人窒息,连绵不绝的火舌将战场瞬间化为烈焰的炼狱。
阿古柏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万万没料到,炎国的军队竟真的敢顶着乌萨斯帝国那随时可能降临的警告,果断追击并形成包围,甚至直接展开了攻城战。
而此时,手中那些由乌萨斯援助的老式步枪显得笨拙无比——装弹缓慢、射程短浅,在对方猛烈的火力压制下,他们连反击的机会都难以寻觅。
防线一片片被撕裂,溃败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很快,乌鲁木齐的城门在巨大的炮火轰击中轰然洞开。
随着李宗棠一声令下,炎国新军如怒涛般悍不畏死地涌入城内,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将整座城池吞噬殆尽。
不到半个时辰,乌鲁木齐城就被收复了。
捷报传到帝都时,白晨轩正在军营训练新的士兵,听到消息,他一把抱起身边的白影,原地转了三个圈:“小影!我们赢了!哈密城收回来了!”
白影被他转得头晕,却笑得眉眼弯弯:“我就说我的枪厉害吧。”
“是我们小影厉害。”白晨轩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周围的士兵们早就见怪不怪,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白影的脸瞬间红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哥,有人看着呢。”
“看就看呗。”白晨轩把他搂得更紧,“我亲我自己的人,他们管得着吗?”
这些日子,两个少年的感情早已不是秘密。
白晨轩训练时,白影总会搬个小马扎坐在旁边,手里拿着图纸,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个挺拔的身影;白影在兵工厂忙到深夜,白晨轩总会提着一盏灯笼去接他,回来的路上,两人的手总是紧紧牵着。
有一次,白影为了改良火炮的瞄准器,在兵工厂熬了三个通宵,眼睛熬得通红。
白晨轩知道后,二话不说把他扛回营房,按着他睡了一天一夜,自己则拿着图纸,笨手笨脚地帮他标注数据。
“哥,你画错了。”
白影醒来时,看到图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忍不住笑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白晨轩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你再这么熬下去,身子该垮了。”
白影看着他眼里的心疼,心里暖暖的,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知道啦,以后不熬夜了。”
这样的甜蜜,像军营里的阳光,温暖着彼此,也感染着身边的人。
乌鲁木齐城收复之后,李宗棠率领的炎国新军兵团犹如狂风席卷枯叶,势如破竹地向前推进。
阿古柏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因装备落后、战法陈旧,就像由朽木搭建的堤坝,根本无力阻挡炎国新军那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猛烈攻击。
与此同时,他们还击溃了从伊犁赶来支援阿古柏的乌萨斯援军,那一战,前来支援的6000乌萨斯军团士兵几乎全军覆没,仅余1000多人仓皇逃回伊犁城。
1910年8月23日,炎国新军兵分三路,如狂风卷沙般向南疆挺进。
刘锦棠在李宗棠的运筹帷幄下,亲率主力从乌鲁木齐挥师而出,翻越天山,剑指达坂城;与此同时,张曜与徐占彪各自领兵,从哈密和巴里坤分头出击,分别直逼吐鲁番与托克逊。
战鼓擂动,旌旗猎猎,炎国新军势如破竹,达坂城、托克逊、吐鲁番接连告破,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将敌军防线撕裂。
阿古柏首领眼见败局已定,不甘受辱,最终服毒自尽,彻底终结了他的野心。
同年九月,炎国新军未作停歇,继续向南推进,喀喇沙尔、库车、阿克苏等城池相继沦陷于铁蹄之下。
至9月15日,喀什噶尔也被收复,随后和田亦回归版图。至此,除伊犁尚待攻克外,西域全境宣告光复,大地重归安宁。
而这一战,炎国新军的炎式冲锋枪迎来了它的首次大规模实战。
三百名士兵组成的冲锋队,宛如一柄寒光逼人的利刃,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阿古柏军队的防线,为己方骑兵撕开了一条血路。
敌军本以为固若金汤的防御突击阵型,在这炽烈如火的弹雨下竟被无情撕裂,支离破碎。
敌军的骑兵仍旧挥舞着马刀,擎着长矛,试图发起最后的冲锋,然而密集如骤雨般的子弹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成片扫落,如同秋风横扫枯草般无力抵抗。
战马发出悲鸣,尘土漫天飞扬,战场之上,唯余枪声回荡,久久不息。
西域的捷报如雪片般接连飞至帝都,每一封都让炎武帝白龙内心翻涌,难以抑制那满腔的喜悦。
他总是按捺不住地召集群臣,在太和殿上会议室内,亲手高举着那些承载战功的电报,用铿锵有力的声音朗声宣读每一个字句。
他的嗓音如洪钟般回荡在空旷而庄重的会议室中,仿佛将战场上的烈焰与荣耀直接铺展于众人面前。
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凝神,唯恐错过任何细节,心中却被激荡起阵阵波澜,热血随之沸腾。
那些曾经顽固守旧的官员们,如今都已噤若寒蝉,再也发不出反对的声音;而新派的官员们则个个神采奕奕,胸中燃烧着革新的热情,他们热烈地讨论着如何建设这片刚刚回归的西域大地,仿佛未来的图景已经在他们眼前展开。
“西域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我们要在那里修铁路,开工厂,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
“还要办新式学堂,让那里的孩子也能读书识字,知道自己是炎国人。”
白龙端坐于会议椅上,目光扫过底下那些争论不休的官员们,唇角悄然扬起,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侧过头,看向立在身旁的太子白子鸣,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与温厚:“你看,我早说过,当初我们决意踏上的这条路,绝不会错。”
白子鸣点点头:“是啊,以前谁能想到,我们能这么快收复西域。”
而此时的南苑军营里,白晨轩和白影正对着一张西域地图,讨论着战后的建设。
“这里,应该修一条铁路,连接帝都和乌鲁木齐。”白晨轩指着地图上的线条,“这样,物资运输就方便多了。”
白影在旁边画着图纸:“我觉得可以在伊犁建一个兵工厂,那里矿产丰富,能就地取材,以后驻守在那的军队补给也方便。”
“好主意。”白晨轩揉了揉他的头发,“等西域完全收复了,我们到时候有空一起去看看。”
“嗯。”白影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到时候我要去看看吐鲁番的葡萄,听说很甜。”
“那我们就多摘点,回来给爹娘和爷爷尝尝。”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们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在宏伟的帝都,太和殿那庄严肃穆的会议室里,炎武帝白龙与太子白子鸣,还有那些锐意进取的改革派官员们,正围聚在一起。
他们面前摊开的,是那片历经艰辛才重新纳入炎国版图的西域土地的地图。
此刻,他们满怀着对这片土地未来的憧憬,要为它赋予一个全新的名字。
虽然还有一处伊犁尚未收回,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胜利的曙光已然近在眼前。
这片土地,自古以来便是炎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瓜果香甜气息,那沉淀着历史厚重的文化底蕴,无不昭示着它与炎国之间割舍不断的联系。如今,它终于挣脱了他方的束缚,再一次投入了炎国温暖而宽广的怀抱。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与思想的碰撞之后,终于,在众人的齐声赞同下,这片失而复得的西域土地被正式定名为——新疆!这一名字仿若一道烙印,将深深铭刻在炎国的史册之上,象征着这片土地崭新的开始,也承载着炎国人民对它的无限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