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因为它有太多的问题了。”这两句词始终在沈诺的心里面回想
上课铃响过后，沈诺还在跟那笑话较劲。前桌的后脑勺随着老师的板书一摇一晃，她盯着那片发旋，脑子里却反复蹦出“数学书为什么忧郁”的问句，嘴角像被磁铁吸着似的往上翘，憋得腮帮子发酸。
就在这时，后桌的萧希芸突然往后挪了挪椅子，大概是想借支笔。沈诺下意识看向她，视线撞进她抬着的眼睛里——那瞬间像电流窜过，她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完了
那次对视后的脸红，像颗丢进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沈诺心里漾开了好几天的涟漪。
后来再在走廊碰见，萧希芸抱着作业本经过，目光扫过来时，沈诺总忍不住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直到对方脚步声远了，才偷偷抬眼望过去——结果好几次都撞上萧希芸回头的视线，两人像被烫到似的同时转开，空气里都飘着点说不清的尴尬。
转机是在一次小组讨论。老师刚分完组，沈诺正对着名单发愣，萧希芸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原来我们一组啊。”他抬头，看见她手里转着笔，嘴角带着点上次对视时的笑意，“你那天上课笑什么？脸都憋红了，跟熟透的番茄似的。”
沈诺的脸“腾”地又热了，支支吾吾半天才把那个数学书的笑话讲出来。萧希芸听完没忍住笑出了声，“就这？”她挑眉，“不过你脸红的样子比笑话好笑。”
那天的讨论没怎么推进，倒是两人聊了不少有的没的。从喜欢的课间零食，到总拖堂的老师，再到沈诺偷偷画在课本角落的小漫画。萧希芸翻着他的课本，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小人，突然说：“你画得挺有意思啊，下次画个脸红的番茄呗。”
沈诺抬头，正好看见她眼里的笑意，这次没躲开，也跟着笑了起来。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落在两人摊开的笔记本上，把那些细碎的对话和渐生的熟络，都烘得暖暖的。
窗外的蝉鸣聒噪，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起，像极了那些悄悄滋长的、带着点甜的默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黑板上的倒计时也一天天的推进
她们之间的故事也在前进，经过了几次大考后，萧希芸也意识到沈诺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多次第一 ，总是笑到喊她“小学霸”
“小学霸，这道题的步骤再给我讲讲呗？”
萧希芸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从旁边飘过来时，沈诺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小学霸”三个字像颗裹了蜜的小石子，轻轻砸在她心尖上，漾开一阵细密的麻痒。她能感觉到耳根瞬间就热了起来，像被午后的阳光直直晒着，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
沈诺低着头，假装整理草稿纸，指尖却有些发颤，刚才还清晰的解题思路突然变得模糊。明明是很普通的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亲昵的调侃，就格外不一样。
“嗯……”她清了清嗓子，想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却还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就是先求导，再用……”
话没说完，眼角的余光瞥见萧希芸正歪着头看他，嘴角还噙着点笑，像是看穿了她的不自在。沈诺的脸“腾”地又红了几分，从脸颊蔓延到下颌线，连带着说话都开始磕巴：“就、就是……你看这里，一次求导不行，还要二次求导 ……”
她飞快地在纸上写着，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试图掩盖自己发烫的脸颊和乱了节拍的心跳。可那声“小学霸”像生了根似的，在脑子里反复打转，让她连握笔的力度都没了准头，线条画得歪歪扭扭。
“你脸怎么这么红？”萧希芸突然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点，带着点好奇，“是不是热的啊？”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沈诺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缩了缩，猛地抬头想说“没有”，却撞进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那里面映着窗外的树影，也映着她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脸。
“没、没有……”她慌忙移开视线，重新低下头时，感觉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格外用力，连带着笔尖都跟着轻轻发颤。原来被人这样叫着，是会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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