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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体温灼若地心泉涌,那双眼盛着倾倒的星海,黎绵跌入其中,如坠入被月光煮暖的潮汐。她浮沉于太平洋的瞳孔,任波光托起所有清醒的边界。
拜托,据她回忆,
喝醉的是她唉,
烫的怎么是他?
左奇函“嗯…”
略带娇羞的闷哼中裹挟着丝丝情愫,黎绵只觉耳尖瞬间烧得通红。那声音……好好听,又好……涩//情。心中的涟漪难以平复,她下意识地咬住唇,试图掩饰内心悄然蔓延的悸动,却愈发显得无助而脆弱。
左奇函“绵…绵。”
“女配你快回应他啊啊啊啊啊!!!刚刚不是你自己坐上来的吗???快继续!!!”
继续…
这种气氛,
继续下去像什么话啊喂!!!
不等她下一个动作,身下人再度张口,低哑的声音带着隐忍。
左奇函“刘叔…回家。”
今晚开会开到半夜,却接到黎绵闺蜜的电话,说是在今夜酒吧喝断了片,只得打电话给他让他接回家。
他轻嗤,她喝醉了,让她那个心上人接走啊,找他这个空有名分的丈夫做什么?
电话那端传来黎绵的轻哼声,细微却仿佛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头。那种疼,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一点一点侵蚀心房的钝痛;那种酸,像是在胸腔里悄然蔓延开来的潮水,将他的情绪尽数淹没。
好疼好疼,好酸好酸。
他还是去了。
推开酒吧门那刹,霓虹正把她的轮廓煮成蜜糖。散落的发丝缠住空酒杯,睫毛挂着将坠未坠的糖霜。他俯身打捞这杯打翻的月光,听她呢喃把往事酿成气泡,
接着上了车,不想女人长腿一跨坐在他腿上,他瞬间绷紧肌肉。好烫好烫,温度怎么升的这么快?大腿感知着从逼仄空间内的另一个人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软绵绵的娇哼传入耳中。
黎绵“老公…”
她真的醉了。
左奇函突然好庆幸,幸好是他来了,幸好他及时来了,幸好不是别人来接走这样的她。
幸好他没让她等。
随后便是无尽的靠近,一次又一次。左奇函感觉烈焰仿佛已侵袭至脑海,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心心念念的女孩此刻正依偎在她的怀里,发出嘤嘤咛咛的叫声唤着他。
老公。
好想哭。
好疯狂。
难压欲火。
他吐出了他十年来都不敢叫出的亲昵。
绵…绵。
女孩的停下让他紧张,身上的燥热稍稍降下。她生气了吗?他不应该这么做吗?
女孩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听到自己说,
回家。
眼眶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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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绵是被亲晕过去的。
她迷茫地睁开双眼,脖颈间传来一阵酸涩的痛感。在晨光朦胧的氤氲里,她的视线逐渐聚焦,看见一个男人的侧脸。他微微偏着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眶处泛着淡淡的红,似是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在无声地流淌。
她记起来,他昨夜哭了。
唇齿间的接触传递着身前人的温度,口腔内的气息被虐夺,她只觉得舌根发麻,想要挣开却无济于事。男人手臂收紧,是能把她禁锢住但不会让她疼的力度,被迫抬起头让她后颈肌肉急剧收缩。滚烫的咸水流入相贴的肌肤,她好想抬手替他抹去,轻声安慰不要哭。
没入柔软床垫让她微微放松,男人只是将她轻轻压住,慢慢慢慢,轻轻柔柔地贴着她的唇。酥酥麻麻的触感不像刚刚的疾风骤雨,她感觉她能看穿他的心。
她轻轻用手抵住他,想要抽身。
不想这个动作好像触到了什么机关,他再次狠狠压下来,咬着她的唇。
她好像溺死在太平洋中。
呼吸不上来。
她感觉自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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