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现在很烦。
试问,当一个人同时打好多分工但老板只给你发一份工资时,谁不烦?
当然现在的陈伶并不是为工资烦恼,而是因为在这个较为和平时代,实在没有什么机会让他找乐子来喂养嘲灾。
虽说现在就算期待值低破防线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但谁不想多一个复活甲呢?
更重要的是,一旦那群乐子人闲下来之后,便会对这个所谓的“演员”像流氓一样上下其手。
再一次的,陈伶的意识被无聊的嘲灾拖入了剧院之中。
寂静的舞台上,一张与陈伶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
“宝贝儿,我很无聊,怎么办呢?”
嘲灾起身,缓缓靠近舞台的边缘,手抚上了观众席与舞台之间的第四面墙上,笑眯眯地对着陈伶说。
陈伶蹙眉瞥他一眼,貌似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下一刻,红纸一样的触手从舞台四周冒出,在陈伶错愕的眼神中将其推至嘲灾面前。
触手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不断往下拽,妄图把他拖下舞台。
低头看着嘲灾戏谑的表情,陈伶心里的烦躁成指数倍上涨,他冷笑一声,干脆直接坐到边缘,两条腿在台下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舞台。
舞台的高度很微妙,陈伶坐下时刚好能与面前的嘲灾高处一些,他伸出手勾了勾,轻轻捏住嘲的衣领,然后猛地一拽。
嘲灾挑了挑眉,祂微微仰头,看着陈伶漂亮的面孔,几乎鼻尖蹭着鼻尖,猩红的眼睛中满是笑意。
陈伶低垂着眼睫,眼眸微弯,一手勾住祂的脖梗,一手摸上了祂的脸庞,浅笑: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一人一灾凑的极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起,随着话语的落下,嘴唇若有若无地蹭着嘴唇,很轻的呼吸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
就当即将碰撞的那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啪——
陈伶迅速坐直,甩了甩已经扇红的手掌,目光讥讽,轻声嗤笑。
被打的微微偏头的嘲灾似乎没想到这猝不及防的巴掌,在那里愣怔了数秒,然后抬起头看向鄙视祂的陈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
【观众期待值+1】
【观众期待值+1】
……
陈伶:“?”
祂缓缓地眨了眨眼,嘴角上扬:“宝贝儿…再来一次?”
陈伶:“…………”
靠,给祂打爽了。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祂是个这东西。
陈伶沉吟片刻,果断伸出手又抽了一巴掌。
别的不说,其实他扇嘲灾时心里也挺爽的。
嘲灾的脸,不扇白不扇。
就是手有点疼,当然如果嘲灾用的不是自己的脸就更好了,他还是更愿意扇嘲原本的黑脸。
陈伶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起身准备回到现实。
目送大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许久之后,嘲灾红色的眸子里闪着不知名情绪,也消失在了观众席。
剧院重归寂静,只剩幕布透出的淡淡的光,照亮了半个舞台。
“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