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早就整理出来 那一片小小的天地便是小乞丐这几日休息的地方
“秋云 给她准备些日用品 然后带小姐早些歇下 今晚你不用服侍我了 小姐刚来京城 人生地不熟 你多陪伴些 不用担心我”
“好的小姐 那今天我便先告退了……”
“去吧 好好待她啊……”
秋云去到客卧 轻轻叩门 沈瑜出来开门 她慵懒的看向眼前这个小丫鬟
“小姐 许小姐吩咐我今晚做你的贴身丫鬟 你看……”
“那太好了 正好我刚从国外回来人生地不熟 你多担待 明日替我谢过许小姐 快进来吧”
秋云为她换洗衣物 我躺在床上思来想去 这几天的沈瑜 我不忍拆穿 怕她也有她的难处 在这份沉甸甸的挂念中深深睡去
清早的京城只有后院阿爸养的几只珍珠鸟在叽喳的叫嚣着 我随意整理洗漱过后来到客房 她端庄的坐在梳妆台前 桌上放着一顶白色的镶有蕾丝边的礼帽 随意慵懒散下的头发卷曲成恰好的弧度 看见我走去 她拉住我要我陪她看报纸
“这是何物？报纸？什么来的 是纸吗”
“对 这是来自每天的新鲜事 你看 还有照片 虽说是黑白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们会变成彩色的 对吧 许小姐？”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 瞳孔瞬间的收缩 世界在我眼前天翻地覆 我又一次如此近的探触到她的鼻息——还有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你怎么了许小姐”
“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真的嘛! 是不是想起往事了 这个叫普鲁斯特效应 在国外很火的 你看！”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那张黑白的纸上东指指西摸摸——她的眼里全是知识 但我的眼里全是她
“真好 儿时的玩伴又重新坐在一起读书看诗……”
“是读书看报！这是报纸啦许小姐”
我沉默许久 终于说出内心的疑虑
“沈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这次换作她看向我 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和迟疑 缓缓移开在报纸上的视线 泪眼婆娑如同失意般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 这几天装的我好累”
她脱掉真丝外套 里面是一件连衣裙 她拿起发圈 扎起头发 金发在清早的阳光下如瀑布般美丽吸睛 她带上早就在梳妆台上静静躺着的白色礼帽 拿起那些洋玩意 在她肤若凝脂的脸上如同作画一般 摆弄起来 我提起裙摆 跨入门槛 在身后为她系起连衣裙的绑带 如同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 当我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胸部时 我也才终于明白我们都长大了
“也许留洋的路不好走 但你也回来了不是吗 我和阿妈真为你高兴”
我揩去泪水 化悲为喜 带着她回到正院 阿妈又一次看着小乞丐 不同往日般 阿妈深深切切得望了一遍 眼泪代替了阿妈的思念 沈瑜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似乎也在诉说着一句话 一句很难说出口的话——“亲爱的 好久不见”
以为小说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两个千金相认 做回了彼此的救赎 但事实远比想的复杂 沈瑜和许清欢就此相认 不觉得太仓促了吗？其实故事里还有一段我没写到 希望你能读懂我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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