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将三人困在实验区中央，合成女声宣布第二阶段测试开始时，知佳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她盯着膝盖上的文件，标题赫然写着：《Project Aqua Vitae：主体替换计划》。
" Subject A，您必须..."合成女声突然卡顿，变成刺耳的电流杂音。影山济猛地踢开冒烟的电源箱，伸手去抓小女孩手腕。知佳的脚步声突然靠近，他转身想拦，却被塞进手里一杯草莓牛奶。
"喝一口吧。"她说，吸管弯成熟悉的弧度，"草莓味的。"
影山济愣住了。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地下室、消毒水、还有这杯牛奶。不同的是这次他握着枪，而不是输液管。
婴儿啼哭从更深处传来，一声比一声清亮，像是要把二十年的时光都撕裂开来。
影山济低头看着手中草莓牛奶，温度在掌心跳动，像二十年前地下室里输液管的冰冷触感。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让他想起那些深夜惊醒时额角的冷汗，想起自己总在凌晨擦拭枪支的背影。
他蹲下身，用手指蘸取地上的鲜血。粘稠的液体在指尖流动，带着尚未散去的温度。血迹慢慢晕开，在地面画出一道熟悉的疤痕形状——与他手腕处完全一致。
知佳跌坐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抚过铁栏杆。她的目光落在影山济身上，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你到底是谁？"
影山济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面具人尸体，发现锁骨处与自己相同的十字形缝合疤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的地下室，手腕上连接着输液管，耳边是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那时的他躺在培养舱里，就像现在玻璃罩中的女孩。
" Subject A-01号培养舱已损毁...最新复制品完成度99.8%..."合成女声继续播放着测试信息，却突然被打断。
玻璃罩里的小女孩抬起头，眼神空洞。她怀里抱着相框，正是水果摊上看到的母亲照片。通风口喷出的麻醉剂味道突然加重，让影山济太阳穴突突直跳。
" Subject A，代号0711的新猎物已经投放。祝您游戏愉快。"
知佳突然冲向铁栏，撞出巨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眼眶通红，指甲掐入掌心形成月牙血痕，"我们之间的一切，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影山济抬头看向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记得这种布局——左侧是控制台，右侧该有应急电源箱。二十年前他就是在这里按下紧急按钮，看着培养舱的玻璃罩缓缓升起。
" Subject A，您必须..."合成女声再次响起，却被突如其来的机械轰鸣打断。天花板上几根铁链垂落，将三人围困在铁笼中。
"第二阶段测试开始。"合成女声带着令人作呕的愉悦感，"祝您游戏愉快。"
影山济屏住呼吸，脚步轻移靠近门边。铁链突然收紧，金属摩擦声中混入二十年前手术室推车轮轨声的幻听。
" Subject A..."合成女声继续播放着测试信息，却突然被打断。
一张纸从通风管道飘落，轻轻落在知佳膝头。她颤抖着手展开文件，标题赫然写着：《Project Aqua Vitae：主体替换计划》。纸张边缘沾着血迹，微微潮湿。翻到下一页，她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上面，标注着"实验品0711"。
玻璃罩内的小女孩突然睁眼，额头抵住透明屏障，鼻尖压扁形成诡异微笑。"哥哥，欢迎回家。"她机械地说。
影山济猛然转身举枪，却发现只是倒影——通风管道折射出无数个自己。他的手指关节发白，枪管微微颤抖。
知佳蜷缩角落摩挲文件边缘，编号0711字样逐渐被泪水晕染成血色地图。她喃喃自语："原来我连眼泪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消毒水气味突变，混入二十年前培养液特有的甜腥味引发生理性眩晕。影山济太阳穴突突直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二十年前手术室里的监护仪节奏完全一致。
" Subject A，好久不见。"强光从闸门射入，逆光中走出的身影轮廓与琴酒高度重合，声音却带着电子杂音，"您似乎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影山济左手已握紧枪柄，右手仍残留着血字描摹的惯性动作。他注意到那人左撇子特征与琴酒完全相反，枪口抬起速度比意识更快，枪管轨迹划出二十年前逃生时相同的弧线。
" Subject A，您必须..."合成女声再次响起，却在这一刻被背景中隐约传来的琴酒声打断。
"阿夸维特，这次的任务有点特别。"
铁笼抵达终点时，影山济的风衣下摆还在晃动。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锁定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玻璃罩里的女孩仍在重复那句："哥哥，欢迎回家。"
知佳靠在铁栏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草莓牛奶杯壁。她突然意识到，从便利店寻人启事开始，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 Subject A，代号0711的新猎物已经投放。祝您游戏愉快。"
影山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记得这种感觉——被监视、被操控、被当作实验品。但这次不同，这次他要亲手打破循环。
铁笼沉降的轰鸣声中，他握紧枪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未完待续\]铁笼抵达终点时，影山济的风衣下摆还在晃动。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锁定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玻璃罩里的女孩仍在重复那句："哥哥，欢迎回家。"
知佳靠在铁栏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草莓牛奶杯壁。她突然意识到，从便利店寻人启事开始，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 Subject A，代号0711的新猎物已经投放。祝您游戏愉快。"
影山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记得这种感觉——被监视、被操控、被当作实验品。但这次不同，这次他要亲手打破循环。
铁笼沉降的轰鸣声中，他握紧枪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闸门开启的声音像是手术刀划开皮肤，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影山济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余光瞥见知佳蜷缩在角落里，手指死死掐着那份文件。
"Subject A，好久不见。"逆光中的身影向前走了一步，声音混杂着电子杂音，"您似乎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影山济没有回应。他的视线落在对方握枪的手上——是左手。琴酒从来都是用右手。
天花板的吊灯突然闪烁，明暗交替间，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面具下的轮廓熟悉得令人作呕，却不是琴酒。
"你是谁？"影山济问，枪口微微抬起。
"你不记得我了？"那人轻笑一声，机械音掩盖不了语气中的嘲讽，"Project Aqua Vitae的初代研究员之一，你该叫我...父亲。"
知佳猛地抬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草莓牛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在地上洇出小小的圆点。
影山济的手指关节发白。他记得这个声音——不是琴酒，不是组织里的任何人。这是地下室里深夜响起的私语，是培养舱上方模糊的面孔，是每次注射前都会响起的那句：
"今天会很痛，但为了你好。"
" Subject A..."合成女声又响起来，却被突如其来的警报打断。天花板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紧急出口的荧光标识泛着幽绿的光。
那人继续向前走，靴底碾碎地上散落的文件碎片。"二十年前，你逃走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抬起左手，对着影山济做出邀请的姿态，"欢迎回家，A-01。"
玻璃罩内的女孩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机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稚嫩的童声："哥哥，我们等你很久了。"
影山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二十年前手术室里的监护仪节奏完全一致。
知佳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后退，直到背抵住冰冷的铁栏。她的目光在影山济、神秘人和玻璃罩女孩之间来回游移，喉咙干涩得发疼。
" Subject A..."合成女声再次响起，带着令人作呕的愉悦感，"祝您游戏愉快。"
天花板的通风口突然喷出浓烈的麻醉气体，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神秘人的身影在烟雾中逐渐模糊，只留下那句回荡在空气中的低语：
"阿夸维特，这次的任务有点特别。"
影山济深吸一口气，举枪瞄准。枪声炸响的瞬间，铁笼剧烈震动，向下坠落。
"抓紧！"他大喊，一把拉住知佳的手腕。
玻璃罩轰然炸裂，女孩的笑声却愈发清晰："哥哥，抓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回家。"
铁笼在黑暗中坠落，仿佛永无止境。影山济的手心全是冷汗，知佳的眼泪滑落在他手背上。
他们不知道下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但他们知道，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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