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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方糖与扳机

黑与黑的圆舞:代号阿夸维特

东京的雨很少这样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静流"咖啡店的玻璃窗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有人在用手指急促地叩门。晚上十一点,暖黄色的灯光从店内溢出来,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晕开一小片温柔的光晕。影山济站在吧台后,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一只高脚玻璃杯。他的动作很专注,拇指和食指捏着杯口,无名指垫在杯底,手腕轻巧地转动,让白色的抹布均匀地划过冰凉的玻璃表面。

店里已经打烊了。最后一位客人是个加班到深夜的OL,点了杯热可可带走,走的时候还不停地对着他鞠躬道谢,说他的咖啡店是这个冰冷城市里唯一的慰藉。影山济当时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目送她撑着碎花伞消失在雨幕中。

他总是这样,对每个人都温和得恰到好处。客人们喜欢他,说他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像这店里常年飘散的咖啡香一样,醇厚而温暖。没人知道,这个会记得每个熟客口味偏好、会在雨天主动给客人提供伞套的年轻店主,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极淡的疤痕——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

"静流"咖啡店是影山济的伪装,也是他的观察哨。选址在这处僻静的街角,既避开了繁华商圈的喧嚣,又能清楚地观察到三个不同方向的路口。店里的每一个布置都经过精心设计:靠窗的座位视野最好,却也最容易被外面的人监视;吧台的位置看似暴露,实则背后就是紧急出口;墙上挂着的几幅抽象画,角度刚好能反射到店内各个角落的动静。

杯壁上的水珠被擦得干干净净,影山济将杯子倒扣在沥水架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那块样式简单的机械表——时针刚好指向十一点十分。比预定时间晚了十分钟。

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迟到,对于他们这行来说,通常不是什么好兆头。

走到店门前,影山济放下卷帘门,动作轻缓,没有发出太大声响。转身时,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刚才还带着暖意的目光此刻冷得像冰,嘴角的温和笑意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他走进吧台后的储藏室,里面堆满了咖啡豆和各种清洁用品,但他径直走向最里面那面墙。

伸出戴着白色棉质手套的手,影山济在一块看似普通的砖块上轻轻按了一下。墙面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他侧身钻进去,身后的墙面又悄无声息地合上,将外面那个温和的咖啡店店主彻底隔绝。

暗道很短,尽头是一间只有几平米大的房间。这里才是"静流"咖啡店真正的核心。房间里没有窗户,墙壁是加厚的隔音材质,中央摆放着一张金属工作台,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精密仪器和工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微热气息。

工作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金属手提箱,正是今晚的"特殊包裹"。箱子大约有公文包大小,表面光滑冰冷,没有任何标识。影山济戴上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走到工作台前,仔细检查了一下箱子的外观。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锁孔周围也没有撬动的划痕。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解码器,连接到箱子的电子锁上。屏幕上闪过一串复杂的代码,影山济的手指在解码器的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动作流畅得如同钢琴家在演奏。不到三十秒,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箱子的锁开了。

深吸一口气,影山济掀开了箱盖。

箱子里铺着一层黑色的丝绒,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只断手。

是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铂金戒指,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K"字。影山济认得这只手,属于组织的一位中层干部,代号"威士忌"。三天前,威士忌负责运送一份重要的加密数据,结果在半路失踪,连同数据一起人间蒸发。

组织的效率一向很高,失踪超过48小时,就会被判定为叛变。而清理叛徒的任务,通常会落到影山济头上——代号阿夸维特,组织最锋利的"手术刀"。

影山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拿起那只断手。手指已经开始僵硬,但皮肤的触感依然清晰。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断口,切口平整光滑,显然是被专业人士用特制刀具切割下来的。断手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指甲缝里也干干净净,看来威士忌在被切断手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将断手放回箱子里,开始检查其他物品。丝绒下面有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个微型USB驱动器和一张纸条。纸条上用打印体写着一行字:"他什么都招了,游戏结束。"

影山济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来威士忌不仅叛变了,还把他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去。这意味着麻烦,大麻烦。

他将USB驱动器连接到工作台上的电脑,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密码输入框。影山济没有丝毫犹豫,飞快地输入了一串字符。这是组织内部的紧急访问密码,只有极少数核心成员才知道。

驱动器被成功解密,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影山济皱了皱眉,开始运行破解程序。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地向前推进,房间里只剩下电脑主机轻微的嗡鸣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雨声。

等待的时间里,影山济走到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小冰柜前,打开门。里面没有食物,只有一排整齐排列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他拿出一瓶深绿色的液体,标签上写着"苦艾酒"。又从另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只矮胖的酒杯,倒了小半杯苦艾酒。

墨绿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影山济晃动着酒杯,看着液体在杯壁上留下黏稠的痕迹。他并不喜欢苦艾酒的味道,太过浓烈,带着一种让人晕眩的草药气息。但他喜欢这种酒的颜色,像森林深处的沼泽,美丽却致命。

就像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

电脑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打断了影山济的思绪。文件破解完成了。

他将酒杯放在一边,回到电脑前,点开了那个文件。里面是一份详细的暗杀计划,目标是——琴酒。

影山济的瞳孔骤然收缩,

琴酒,组织的头号杀手,也是影山济在这个冰冷组织里唯一算得上是"搭档"的人。他们一起执行过无数次任务,从繁华都市到战乱地区,无数次在生死边缘互相掩护。琴酒性格暴戾,手段残忍,在组织里人人避之不及,但对影山济,他似乎总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容忍。

影山济还记得第一次和琴酒合作的情景。那是在三年前的柏林,他们要除掉一个泄露组织机密的科学家。行动出了意外,他们被当地警方和敌对组织的人团团围住。当时影山济的手臂被子弹擦伤,血流不止,视线开始模糊。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琴酒突然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用一把巨大的沙漠之鹰对着冲过来的敌人疯狂扫射。

那天的雨也像今晚一样大,混着血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影山济躺在冰冷的雨水中,看着琴酒的背影,那是他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安全感"这种东西。

后来琴酒把他从柏林带回来,在他的 safe house 里给他处理伤口。琴酒的动作很粗鲁,扯掉止血带的时候差点把他的胳膊直接拽下来。但影山济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还有那只拿着医用镊子、微微颤抖的手,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酷。

"看什么?"琴酒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了他。

影山济没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

琴酒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继续处理伤口,只是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间轻了许多。

从那以后,他们就成了组织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搭档。琴酒负责正面突破,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重剑;影山济则在暗中谋划布局,像一把精准致命的手术刀。他们配合默契,从未失手。

可是现在,有人竟然想暗杀琴酒。而且看这份计划的详细程度,显然是内部人员所为。计划的执行者一栏写着一个代号——"波本"。

影山济的指尖微微发冷。波本,那个总是笑得像只狐狸的男人。他知道波本,组织的新成员,据说能力很强,但背景成谜。影山济一直对他保持着警惕,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文件里详细列出了琴酒接下来一周的行程安排,甚至包括他常去的几个 safe house 的位置。影山济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些信息都是高度机密,除非是核心圈子里的人,否则绝不可能接触到。

难道琴酒身边出了内鬼?还是说,这是组织高层的意思?影山济不敢深想。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组织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他该怎么办?直接通知琴酒?不行,贸然联系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把自己也卷进去。装作不知道?可如果琴酒真的出事了...

影山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屏幕上琴酒的照片上。照片上的男人面色冷峻,眼神阴鸷,嘴角紧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但影山济却能从那双冰冷的眼眸深处,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想起上次任务结束后,琴酒难得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他的咖啡店角落里,点了一杯最烈的伏特加。那天琴酒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话比平时多了一些。

影山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续上酒。

"阿夸维特,"琴酒突然转过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组织的目标,你会怎么做?"

影山济的心猛地一沉,他看着琴酒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会站在你这边。"

琴酒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杯中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现在想来,琴酒当时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影山济关掉文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销毁文件,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这是最安全的做法,也是最符合组织行事准则的做法。在这个组织里,同情和犹豫都是致命的弱点。

可是,他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琴酒可能会因为这份计划而丧命,影山济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他知道这种感觉很危险,在他们这个世界里,感情是最奢侈的东西,也是最致命的毒药。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这时,房间角落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影山济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这不是普通的电话,而是连接组织内部的加密线路,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号码。

他站起身,走到电话旁,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寒意:"是我。"

影山济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是琴酒。

他握紧了听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有什么事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威士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琴酒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喜怒。

影山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黑色手提箱,平静地回答:"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在冒险。他不知道琴酒现在是什么处境,也不知道电话有没有被监听。但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传来一声冷笑:"有趣的东西?说来听听。"

影山济走到电脑前,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份暗杀计划,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人想在后天的交易中对你动手。地点在横滨港的三号仓库。"

他没有提到波本的名字,也没有说自己看到了完整的计划。言多必失,他必须保持谨慎。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影山济能听到琴酒的呼吸声,平稳而有节奏,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惊讶。过了好一会儿,琴酒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你是怎么知道的?"

影山济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早就想好了说辞:"威士忌的左手食指关节处有一个微型存储器,里面藏着这个消息。看来他还没来得及把所有东西都交代出去。"

这是一个完美的谎言。既解释了消息的来源,又不会引起怀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影山济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如果琴酒不相信他,如果琴酒觉得他在撒谎...

"我知道了。"琴酒突然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有别的事吗?"

影山济愣住了。就这么简单?他原本以为琴酒会追问更多细节,或者至少表现出一点惊讶。

"没了。"他定了定神,回答道。

"嗯。"琴酒应了一声,然后补充道,"小心点。最近不太平。"

影山济的心猛地一跳。琴酒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他吗?

"我会的。"他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琴酒已经挂断了电话。

影山济握着听筒,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对是错。他把琴酒置于了危险之中,也把自己置于了危险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放下听筒,走到工作台前。他需要立刻处理掉这些东西,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他将USB驱动器格式化,然后扔进了一旁的碎纸机里。接着,他拿出一把骨锯,开始处理那只断手。锯骨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但影山济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冷静得像一个真正的外科医生。

处理完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外面的雨还在下,但已经小了很多,变成了细密的雨丝,温柔地敲打着玻璃窗。

影山济脱下沾血的乳胶手套,扔进垃圾桶。他走到那个小冰柜前,又拿出那瓶苦艾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墨绿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他苍白的脸。

他举起酒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道:"为了我们,干杯。"

说完,他将杯中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浓烈的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但他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他知道,从他拨通那个电话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和琴酒之间那脆弱而微妙的平衡,或许已经被打破。而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危险的未来。

影山济走到窗边,透过狭小的通风口看向外面。雨还在下,东京的夜景在雨水中显得模糊而迷离。他知道,这个城市里隐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而他和琴酒,只是这黑暗中两颗相互依偎、却又相互危险的星星。

明天,他依然会是那个温和的咖啡店店主,微笑着迎接每一位客人。但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这么晚了,阿夸维特,有什么事吗?"

"苦艾酒,"影山济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帮我查个人。"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冰块碰撞玻璃杯的脆响顺着线路传来。苦艾酒的声音裹着甜腻的烟草气:"让阿夸维特亲自求助?太阳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影山济盯着冷藏柜里泛着绿光的液体,金属台面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波本。我要他过去三个月的所有行动轨迹。"

"哦?那位总是笑得像只偷腥猫的新人?"苦艾酒的呼吸声突然贴近听筒,带着危险的亲昵,"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听说琴酒最近很赏识他。"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影山济想起三天前在组织基地的走廊里,撞见琴酒把黑色风衣搭在波本肩上的画面。雨水顺着风衣下摆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影山济的拇指在通话键边缘摩挲,金属凉意在肌肤上灼出白痕。

苦艾酒的笑声突然冷了下来,像冰块砸在玻璃上:"琴酒知道吗?"

通风口传来雨水敲打金属的嗒嗒声。影山济想起琴酒挂电话前那句没头没尾的叮嘱,喉结动了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呵,你们这对'完美搭档'。"苦艾酒拖长了语调,"明天清晨六点,老地方见。别迟到,我可不喜欢等人。"

忙音切断的瞬间,影山济扯断电话线。电流泄露的刺啦声中,电脑屏幕突然跳转为加密通讯界面。红色光标在黑色背景上闪烁,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清道夫已就位,等待下一步指令。】

影山济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他知道这是谁——组织派来监视威士忌案后续的暗线。如果现在回复确认,就意味着正式接下清理波本的任务。

工作台抽屉里的伯莱塔M9在阴影中泛着冷光。枪身缠着防滑胶带,握把处还留着琴酒惯用的拇指压痕。三个月前在大阪,琴酒把这把枪塞进他手里,枪管还带着刚击发过的灼热:"拿着,比你的手术刀管用。"

雨声突然变急,玻璃窗被砸出细碎的裂纹。影山济扯掉手套,在键盘上敲出回复:【目标已锁定,行动时间待定。】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冰柜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他打开柜门,那瓶苦艾酒的标签下渗出细小的水珠,在深绿色液体表面凝成薄膜。半小时前还清澈的酒液,此刻竟浮着一层浑浊的絮状物,像某种正在腐烂的藻类。

影山济猛地关上柜门,指节撞在金属边缘发出闷响。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离开前特意检查过温度设置。

手机在柜台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苦艾酒的名字。影山济盯着那串跳动的字母,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柏林的安全屋,琴酒用同样的眼神盯着他流血的手臂——不是担忧,是审视,像在判断一件工具是否还能继续使用。

电话自动挂断的瞬间,通风口传来极轻微的气流声。不是雨水,是布料摩擦的响动。影山济缓缓转过身,

目光扫过墙壁上那些能反射各个角落的抽象画——所有画面里,都空无一人。

但他知道有人在那里。就在某个他精心设计却又故意留下的视觉死角里,正有人用和他相同的姿势,握着上膛的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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