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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池林“……是。”
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王楚钦“莫池林。”
他忽然叫了我的全名，语气郑重得让我心头一颤。
王楚钦“你看着我。”
我迟疑地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失望，只有一片让我看不懂的执着。
王楚钦“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王楚钦“我知道这不容易，会很麻烦，可能会有很多很多人不理解，会说各种各样难听的话。”
王楚钦“但是。”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香。
王楚钦“我不想因为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放弃一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
王楚钦“至于你的工作。”
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
王楚钦“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需要我应付的记者。”
王楚钦“从始至终，我只是把你当成莫池林。”
王楚钦“我不想只做你报道里的一个名字，我想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精心准备好的、用来拒绝他的话语，在他的真诚面前，瞬间溃不成军。
莫池林“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楚钦“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
他看着我慌乱无措的样子，声音放柔了一些。
王楚钦“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王楚钦“不要一个人扛着，也不要……这么快就把我推开。”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碰碰我的头发，但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又克制地收了回去。
王楚钦“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他看着我，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恳求。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映在他的眼底，像是揉碎了一整条星河。
我的理智在高声叫嚣着拒绝他，可我的心，却在这一刻，背叛得彻彻底底。
我说不出口。
任何拒绝的话，在这样一双眼睛面前，都显得过于残忍。
莫池林“我……”
我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挤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莫池林“天……不早了，你……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这是一个无比拙劣的借口，一种仓皇的逃离。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狼狈地低下头，视线落在我们之间那一小块地砖上，仿佛那里有什么深奥的谜题值得研究。
他没有再逼近，也没有追问。
我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没有不耐烦，反而带着一丝纵容。
王楚钦“好。”
他轻声说。
王楚钦“那我先走了。”
他后退了一步，我们之间的空气重新开始流通，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稍稍缓解。
我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失落。
莫池林“你……路上小心。”
我依旧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他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他穿过客厅，走向玄关的脚步声。
……
10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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