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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小小的、不易察索的喜悦在心底蔓延开来。
这顿饭，我们吃得有些沉默。
但这种沉默并不尴尬，空气中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和食物好闻的香气。
他吃饭的样子很乖，安安静静的，把碗里的每一粒米都吃得干干净净。
我原本准备在饭桌上谈正事的，可看着他满足地吃着我做的饭菜。
那些冷冰冰的、理智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吃完饭，他主动站起身收拾碗筷。
王楚钦“我来洗吧。”
他端着盘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莫池林“不用，你是客人。”
我连忙去拦。
王楚钦“你做了饭，我洗碗，很公平。”
他态度很坚持，已经走进了厨房，打开了水龙头。
我只好站在他旁边，递给他洗洁精。
小小的厨房里，两个人并肩站着，手臂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带来一阵微麻的触电感。
温热的水汽氤氲开来，将我们包裹在一个狭小又温暖的空间里。
他洗碗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很认真，白色的泡沫沾到了他的手腕上。
我看着他的侧脸，灯光下，他脸上的皮肤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只有几颗淡淡的痘印，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反而增添了几分少年气。
莫池林“王楚钦。”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水流声中显得有些飘忽。
王楚钦“嗯？”
他回过头看我，眼睛里还带着水汽，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赶紧移开视线，盯着他沾着泡沫的手腕。
莫池林“那个……关于我们俩的事，我想……我们还是需要谈一谈。”
水流声停了。
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
他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干净手，然后转过身，完完全全地正对着我。
他的身高很有压迫感，我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王楚钦“你说。”
他的神情很认真，没有了刚才的腼腆，目光专注而沉静。
我攥紧了衣角，将那些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艰难地说了出来。
莫池林“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莫池林“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记者，过着很普通的生活。”
莫池林“而你……你是公众人物，我们两个的世界差得太远了。”
莫池林“而且。”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莫池林“我的工作要求我必须保持客观和中立。”
莫池林“我和我的采访对象走得太近，这本身就是不专业的。”
莫池林“这对你，对我的工作，都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我说完，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害怕看到他失望，或者受伤的表情。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心里那份刚刚萌芽的、带着甜味的悸动，快要被我自己亲手掐灭。
王楚钦“这些问题，你想了多久？”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莫池林“从……你跟我告白那天晚上开始。”
我老实回答。
王楚钦“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障碍，是我们的身份，是外界的眼光，还有你的工作原则？”
……
99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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