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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笨拙又认真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原生家庭带来的疏离感，像被投入温水的糖块，慢慢化了。
我接过围巾，绕到脖子上，指尖穿过毛线时，触到一点残留的温度。
莫池林“谢谢。”
王楚钦“不……不客气。”
他别过头去，假装看远处的路灯，耳朵却红得更厉害了。
孙颖莎在旁边捂着嘴笑，被王楚钦瞪了一眼，才拉着我往停车场走。
孙颖莎“漂亮姐姐，我们开车去，东哥的车就在前面。”
樊振东的车停在路灯底下，车身上落了层薄薄的雪。
许昕和林高远已经坐在后座了，见我们过来，许昕立刻摇下车窗，冲王楚钦喊。
樊振东“大头，副驾给你留着呢！”
王楚钦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后排走。
王楚钦“我坐后面，莎莎坐前面。”
许昕“哎——”
许昕还想说什么，被林高远一把捂住了嘴，他朝我笑了笑，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王楚钦“小莫记者，上车吧。”
我刚坐进去，王楚钦就紧跟着挤了进来，他刻意往旁边挪了挪，留出很大一块空隙。
但车厢里空间有限，我的胳膊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大腿。
我努力控制方向，不敢往上移，太犯规了。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毛衣传过来，像个小小的暖炉，烘得我胳膊发麻。
王楚钦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凑得很近，呼吸落在我的耳廓上。
王楚钦“不舒服？”
我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指尖碰到我的手背。
他把手机递还给我，眼神里带着点担忧。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王楚钦“车里有点冷，你要是冷就跟我说，我把空调开大点。”
我点点头，没说话。
窗外的街景在路灯下往后退，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未化的雪。
许昕和林高远在前排聊得热闹，樊振东偶尔插两句嘴，孙颖莎趴在椅背上，眼睛在我和王楚钦之间转来转去，像在看什么有趣的戏。
王楚钦的胳膊肘一直轻轻碰着我的，他大概是想挪开，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动，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姿势，手指在膝盖上反复摩挲。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往我手里塞。
王楚钦“给你的。”
我低头一看，是颗用彩色糖纸包着的糖，形状像颗小小的山楂，糖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亮晶晶的光。
莫池林“这是……”
王楚钦“上次在乡下，你不是说喜欢吃山楂糖吗？”
他的声音有点含糊。
王楚钦“这个……挺酸的。”
我捏着那颗糖，糖纸的棱角硌着掌心，有点疼，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莫池林“你还记得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很轻。
王楚钦“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车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许昕和林高远的聊天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连开车的樊振东都透过后视镜往我们这边瞟。
孙颖莎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我的脸颊突然变得滚烫，像被暖气烤过似的，连呼吸都有点乱了。
……
8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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