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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王楚钦正背对着我们捡球，黑色训练裤包裹着的小腿肌肉线条绷紧，弯腰时后颈露出一小片皮肤，沾着层细密的汗珠。
他好像察觉到我们的视线，直起身时动作顿了顿，手里的球拍转了个圈，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王楚钦“哟，来了。”
他的声音隔着几张球台飘过来，听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眼睛却在我身上停了两秒。
又飞快地移开，落在苏澜身上。
王楚钦“苏总监好。”
苏澜点点头。。
苏澜“辛苦你们了，我们先拍点空镜。”
我举着摄像机往后退了两步，镜头里的王楚钦正低头跟孙颖莎说着什么，女孩仰头瞪他，他却突然笑起来。
苏澜“在想什么呢？”
苏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才发现镜头不知不觉对准了他们，赶紧移开焦距。
苏澜“拍那边的训练器械，先搭个场景。”
调镜头的间隙，眼角余光瞥见王楚钦朝这边走过来，脚步放得很轻，像怕惊动什么似的。
我假装没看见，专心调整着光圈，直到一片阴影落在取景器上，才慢吞吞地抬起头。
王楚钦“感冒好了吗？”
他站在两步开外，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在训练服的领口。
王楚钦“穿的这么少？”
训练馆的暖气明明很足，我却突然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凉，下意识摸了摸衣领。
早上出门时特意换了件高领毛衣，此刻被他一问，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莫池林“好多了，里面穿得多。”
孙颖莎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胳膊肘捅了捅王楚钦的腰。
孙颖莎“人家小莫记者穿得不少，是你眼神不好。”
孙颖莎“对吧漂亮姐姐？”
我笑了笑，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
莫池林“你的围巾，洗干净了。”
王楚钦的手指在身侧蜷了蜷，才伸手接过去。
纸袋被他捏在手里，指腹蹭过粗糙的牛皮纸，动作有点迟疑。
他低头看着袋子，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突然低声说。
王楚钦“其实不用特意洗的。”
莫池林“总得干净了再还你。”
我往后退了半步，拉开点距离。
莫池林“谢谢你借我戴。”
他捏着纸袋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旁边突然传来马龙的声音。
马龙“大头，该练球了。”
王楚钦“来了。”
王楚钦应着，却没立刻走，只是看着我。
王楚钦“等会儿休息时，我请你喝热饮？”
莫池林“不用麻烦。”
王楚钦“不麻烦！”
他抢着说，声音有点急，说完又好像觉得不妥，挠了挠头。
王楚钦“训练馆的咖啡机刚换了豆子，挺好喝的。”
孙颖莎在旁边捂着嘴笑，被他瞪了一眼才收敛些。
孙颖莎“漂亮姐姐你别客气，我们的咖啡超级好喝。”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苏澜举着摄像机走过来。
苏澜“莫莫，过来拍马龙和许昕对练。”
莫池林“好。”
我应声要走，王楚钦突然叫住我。
王楚钦“莫池林。”
……
7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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