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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馆的暖气比外面足很多，推门进来时，眼镜片上瞬间蒙了层白雾。
我摘下眼镜擦镜片的功夫，就听见孙颖莎清脆的声音穿透球拍撞击的脆响，直直地扎进耳朵里。
孙颖莎“漂亮姐姐，苏澜姐你们终于来了。”
她运动服的领口沾着点汗湿的印子，跑到跟前时带起一阵风，发尾扫过我手背，像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雀儿。
我刚把眼镜戴好，就被她眼里的亮闪闪晃了下神。
这姑娘眼里好像永远盛着太阳。
莫池林“是的呀。”
我笑着捏了捏她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带着运动后的温热，Q弹得像奶奶做的糯米糍。
莫池林“有没有想我们？”
孙颖莎“想死了！”
她顺势往我胳膊上靠了靠，偷瞄了眼苏澜手里的摄像机。
孙颖莎“你们这次来是不是要拍我们训练的花絮啊？”
孙颖莎“我昨天就跟大头说了，肯定是来看我们备赛的。”
苏澜把机器递给我，弯腰检查存储卡。
苏澜“是啊，估计要在这儿待上一天，你们该怎么练怎么练，不用管我们。”
孙颖莎“得嘞！”
孙颖莎脆生生应着，眼睛却骨碌碌转，视线在我手里的纸袋上打了个转，突然压低声音。
孙颖莎“漂亮姐姐，你手里拿的啥呀？
孙颖莎“是不是给大头带的？”
我手里的牛皮纸袋里裹着那条洗干净的围巾，毛线被阳光晒得蓬松，却浸进了点洗衣液的清香。
听见“大头”两个字，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些。
莫池林“不是，给他还东西。”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球拍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樊振东爽朗的笑。
樊振东“莎莎又在背后说谁坏话呢？”
孙颖莎“东哥你别冤枉人。”
孙颖莎“我在跟小莫记者打招呼呢。”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训练馆里的蓝色地胶被灯光照得发亮，队员们穿着统一的红色训练服。
马龙正站在球台边跟许昕说着什么，侧脸在顶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我握着摄像机的手指紧了紧。
许昕“小莫记者是吧？”
许昕先注意到我们，笑着挥挥手。
许昕“上次听大头说过你。”
许昕“拍乡村教育那个报道我看了，做得不错。”
莫池林“许老师好，龙队好。”
我赶紧鞠躬，马龙转过身，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马龙“欢迎来拍，有需要配合的尽管说。”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孙颖莎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朝斜后方努了努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王楚钦正背对着我们捡球，黑色训练裤包裹着的小腿肌肉线条绷紧，弯腰时后颈露出一小片皮肤，沾着层细密的汗珠。
他好像察觉到我们的视线，直起身时动作顿了顿，手里的球拍转了个圈，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王楚钦“哟，来了。”
……
7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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