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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窗台，在左奇函睫毛上碎成金粉。他先醒来，发现杨博文的手搭在他腰间，掌心贴着他昨晚贴膏药的位置。暖暖蜷在两人中间，尾巴有节奏地轻扫，像在为某个甜梦打拍子。

厨房里熬着梨汤，左奇函切银耳时想起杨博文讨厌吃炖化的梨块，特意把梨肉捞出来打成泥。砂锅咕嘟作响，他往锅里放冰糖时顿了顿，转而从橱柜深处找出那罐桂花蜜——是杨博文上个月从家乡带来的，瓶底还沉着几朵完整的金桂。

训练室暖气开得很足。杨博文调试设备时发现键盘旁放着保温杯，杯身上贴着手绘的便签：画着只打喷嚏的小猫，旁边写着“今日饮水量：1500ml”。他拧开杯盖，桂花梨汤的甜香漫出来，温度刚好能暖手不烫口。

“新战术需要调整走位节奏。”许清艳在战术板上画着复杂的箭头。杨博文凝神记录时，左奇函已经自然地把自己的笔记推过去——页边画着简化的路线图，用星月符号标出关键点。

午休时左奇函变魔术般拿出个绒布盒。杨博文打开时怔住了：里面是双定制的运动护腕，腕带上用银线绣着交错的月亮与星轨，内衬印着极小的“Always”字样。

“旧护腕该换了。”左奇函低头帮他戴上，指尖在魔术贴上停留片刻，“你右手腕最近训练时会抖。”

杨博文转动着手腕，忽然发现左奇函左手戴着同款护腕，只是星月纹路左右相反。“什么时候量的尺寸？”他轻声问，指尖擦过对方腕间凸起的尺骨。

“你睡着时。”左奇函用护腕相贴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心跳频率比皮尺准。”

午后飘起细雪，他们在玻璃房做康复训练。杨博文举着筋膜枪帮左奇函放松肩颈，忽然发现他后颈有处结痂的伤痕——是上周搬理疗仪器时被金属边划伤的。

“管家婆也会受伤？”杨博文用指腹轻抚那道浅痕。左奇函转身将他冻红的双手拢进怀里：“某只猫抓的。”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模糊了彼此带笑的眼睛。

傍晚的便利店之旅成了每日仪式。杨博文在货架间徘徊时，左奇函已经往购物篮里放好无糖酸奶和山药片——都是医生建议的养胃零食。结账时却多拿了盒巧克力，拆开先塞了颗到杨博文嘴里。

“补充能量。”左奇函说着，自己却咬住杨博文指尖的糖纸。铝箔纸撕裂的脆响里，收银员憋着笑扫过条形码。

夜训时出现有趣的一幕：左奇函用杨博文的账号打出精妙连招，杨博文则用左奇函的号完成绝地反杀。当对手在公屏哀嚎“Left和Magic今天打法好邪门”时，两人在屏幕后击掌，交叠的手腕上星月护腕悄然相扣。

深夜的理疗室，艾草香混着桂花的气息。左奇函举着灸筒的手很稳，火光沿着杨博文后背的膀胱经游走。当灸到三焦俞时，杨博文忽然翻身抓住他手腕：“这里不该灸。”

“试试新学的配穴。”左奇函将灸筒移向魂门穴，艾绒的暖意渗进肌理。他早在医书里标记了所有安神助眠的穴位，比研究战术更尽心。

凌晨杨博文又抽筋，左奇函握着他脚踝按摩时发现袜底绣着小小的月亮——是某次他熬夜比赛时，杨博文在休息室一针一线绣的。当时还嘴硬说是练手，针脚却整齐得像是缝进了星光。

晨光再现时，灶上煨着新研制的食谱。左奇函往鸡粥里撒茯苓粉时，杨博文悄悄换成枸杞。瓷勺在砂锅边缘轻敲，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碗——左奇函那碗多几粒枣核，杨博文碗里多一勺山药。

张函瑞晨跑时看见玻璃房的地面画着糖霜图案。星月环绕的冠军奖杯旁，两只猫爪印踏出心形轨迹。他拍照发群聊：“建议纳入求婚场地备选。”许清艳回复：“建议左奇函支付场地费。”

午后的战术会议，左奇函在演示屏上画了个糖画造型的阵型。当众人疑惑时，杨博文已经用触控笔补全流转的糖丝：“中野联动就像熬糖，火候差半分就会凝固。”满室寂静中，只有他们听见彼此心跳合拍了半拍。

暮色染透云层时，他们溜到天台看初雪。左奇函从羽绒服口袋掏出保温杯，杯盖里凝着块琥珀色的糖画。杨博文就着他手咬碎糖片，桂花香在齿间绽开的瞬间，雪花落上他颤动的睫毛。

“比奖牌甜。”左奇函用围巾拭去他唇角的糖屑，毛线尾端的星月纹样扫过锁骨。他们在飘雪的屋檐下接吻，像两片终于相遇的雪花。

晚安的拥抱带着雪花的凉意。左奇函敷热贴时发现杨博文在睡衣口袋藏了暖宝宝——是怕他夜里起来照看时会冷。撕开包装的窸窣声里，暖暖叼着糖画包装纸跳上床，金粉在黑暗中闪闪烁烁，像散落的星屑。

月光漫过相拥的睡姿时，左奇函在朦胧中听见呓语。他凑近去听，只捕捉到半句模糊的：“明天...想吃酒酿圆子...”于是他在手机备忘录记下，最后添了颗小小的爱心。

晨光再次降临，厨房飘着酒酿的甜香。左奇函往锅里搓圆子时，杨博文悄悄把冰糖换成了桂花蜜。灶火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暖暖蹲在料理台上甩尾巴，打翻了那罐亮晶晶的金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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