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大半天,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青风镇。镇子不大,但很热闹,街上人来人往,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穿着华丽的公子哥,还有背着刀剑的江湖人。
“先找个客栈住下。”池骋说道,“我需要好好疗伤。”
他们找了家看起来不起眼的“悦来客栈”,开了两间房。吴所畏扶着池骋回房躺下,又去药铺买了些上好的伤药,回来帮他换药。
“你这伤口恢复得挺快啊。”吴所畏看着池骋的伤口,有些惊讶,“昨天还血肉模糊的,今天就开始结痂了。”
“我体质特殊,恢复得比常人快。”池骋淡淡道,“不过玲珑阁的毒挺麻烦,得找机会解了。”
“有毒?”吴所畏一愣,“我昨天怎么没看出来?”
“是慢性毒,昨天还没发作。”池骋皱了皱眉,“他们在刀上喂了‘软筋散’,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人内力渐渐流失。”
吴所畏急了:“那怎么办?我学的医术里,好像没说怎么解这个毒啊。”
“别急,”池骋安抚他,“青风镇有个‘百草堂’,堂主胡老头是个老怪物,医术高明,说不定有解药。”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啊!”
“不行,”池骋摇摇头,“我现在这副样子,出去太惹眼。你去,就说我是你朋友,中了软筋散,求他给解药。”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吴所畏,“拿着这个,胡老头认识。”
吴所畏接过玉佩,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他刚走出客栈,就看到街上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好奇心驱使下,他走过去看了看。只见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公子哥,正指挥着家丁打一个卖菜的老汉。
“敢挡小爷的路,活腻歪了是不是?”公子哥嚣张地喊道。
老汉抱着头,不停地求饶:“公子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吴所畏看不下去了,挤进去喊道:“住手!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公子哥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小爷的事?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青风镇的镇长!”
“镇长的儿子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吴所畏皱着眉,“他只是不小心挡了你的路,你道个歉也就算了,何必动手打人?”
“道歉?”公子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小爷让他滚,都是给他面子!来人,把这野小子一起打!”
家丁们立刻朝吴所畏围了上来。吴所畏不想惹事,但也不能看着他们继续打人。他侧身躲过一个家丁的拳头,伸手抓住另一个家丁的胳膊,轻轻一拧,家丁就疼得嗷嗷叫。
他动作不快,但很灵巧,几个家丁根本碰不到他,反而被他弄得东倒西歪。
公子哥见状,又惊又怒:“你敢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打人就是不对。”吴所畏走到老汉身边,把他扶起来,“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汉摇摇头,拉了拉吴所畏的袖子:“小伙子,谢谢你,咱们快走吧,别惹祸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公子哥拦住他们,“今天你们要是不跪下给我道歉,就别想出青风镇!”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哟,这不是王公子吗?怎么跟个卖菜的计较起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长得眉清目秀,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王公子看到他,脸色变了变:“苏文,这事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王公子说笑了,这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你这么欺负人,传出去对镇长的名声可不好啊。”苏文笑眯眯地说,“不如卖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
王公子咬了咬牙,显然不想给苏文面子,但又有点怕他,犹豫了半天,哼了一声:“走!”带着家丁悻悻地走了。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去。
“多谢这位公子解围。”吴所畏对苏文拱了拱手。
“举手之劳。”苏文笑了笑,打量着吴所畏,“看公子面生得很,是刚到青风镇?”
“是啊,我刚来。”吴所畏点点头。
“我叫苏文,在镇上开了家书画铺。”苏文自我介绍道,“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我叫吴所畏。”吴所畏也报上名字,“多谢苏公子,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吴公子慢走。”苏文笑着挥挥手。
吴所畏扶着老汉,送他到了家,才转身往百草堂走去。他没注意到,苏文在他走后,眼神变了变,拿出一个小纸条,写了几个字,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厮点点头,飞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