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训结束后,屿带着林凝去了南方的海边。他们住的民宿就在沙滩旁,推开窗就能听到海浪声,院子里的三角梅开得正艳,花瓣偶尔会飘进房间,落在画纸上。
“这里的冬天居然有樱花,”林凝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礁石旁的几株樱花树,花瓣被风吹得像粉色的雪,“比你带回来的那束还好看。”
屿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春天来了,带你去日本看樱花海,比这里壮观十倍。”
“不用等春天,”林凝转身,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现在就很好。”
他们在海边待了七天,日子过得像被拉长的慢镜头。每天早上,他们会沿着沙滩散步,屿的脚印总是比林凝的深一些,他说“这样海浪退潮时,你的脚印就不会被冲走”;中午在民宿吃海鲜面,他会把碗里的虾一个个剥好,堆在她的碗边,像座小小的粉色山;下午,林凝在房间画画,屿就坐在旁边看比赛录像,偶尔抬头看她,目光比屏幕里的战术分析还专注。
有天傍晚,他们坐在礁石上看日落,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远处的渔船像枚小小的剪影。屿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条项链——比之前的打野刀吊坠更精致,坠子是个微型的地球仪,上面用钻石标着两个点。
“这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画展,”他指着其中一个点,“这个是训练基地,这个是民宿,这个是海边……”他的指尖划过最后一个点,“以后还要标很多地方,把地球仪填满。”
林凝看着项链,忽然发现地球仪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野区的范围有边界,喜欢你没有边界。”
“上次求婚太匆忙,”他挠了挠头,耳尖发红,“这次补个正式的——林凝,等春季赛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温柔的轰鸣,像在为这个请求伴奏。林凝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在奶茶店说“拉钩”时的样子,那时的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如今的他,眼神里多了笃定,却依旧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好啊,”她点头,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答应。”
“婚礼要在民宿的稻田边办,”她笑着说,“还要请‘小野’当证婚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海浪漫过脚踝,带着咸涩的暖意。远处的樱花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像在为这对约定余生的人,撒下粉色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