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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言之的私信停在他发来的一句“关于‘美’，下次直播可以专门聊聊”。

林凝回了个“好”，便切回了游戏区。比起刻意营造的颜值场，她忽然更想看看那些藏在电竞椅后的专注面孔——系统新解锁的“动态魅力评估”，似乎在这类场景里更显灵验。

随手点开正在直播,屏幕里蓝方打野正绕后蹲草，操作界面上的小地图被他盯得死紧，耳机里传来队友急促的报点声。

是AG的打野选手，ID“屿”。

林凝对他有点印象，之前刷到过他的高光集锦，以“冷静得不像新人”著称。此刻镜头扫过他的侧脸，下颌线绷得笔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明明是张还带着少年气的脸，眼神却沉得像深潭。

【当前目标颜值评估：91分（专注度加成7分）。打赏返回率预计：320%。】

团战爆发的瞬间，屿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位移、惩击、输出，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硬生生从三人包围中切死了对方C位。直播间弹幕刷成一片“屿神牛逼”，林凝指尖一动，送了个5000元的“火箭”。

礼物特效炸开时，屿的视线在屏幕上顿了半秒，没说话，只是操控着英雄往龙坑走，耳机里传来他冷静的指挥声：“打龙，速推。”

【到账16000元。】

林凝看着余额跳涨，忽然觉得这沉默的回报率，比颜值区那些刻意的感谢更有意思。

比赛间隙，她收到一条私信，来自“屿”：【谢打赏，不用破费。】

林凝笑了，这人跟顾言之有点像，都不爱欠人情。她回：【打得好，该赏。】

屿几乎秒回：【赢了再说。】

简短四个字，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林凝没再回复，就那么挂着直播间看他打比赛。直到最后一波水晶爆破，屿摘下耳机起身握手，脸上才露出点少年人的雀跃，对着镜头比了个“1”的手势。

私信又弹进来：【赢了。】

林凝回了个“恭喜”，顺手又刷了个10000元的“冠军奖杯”。

【到账32000元（专注度加成持续生效）。】

忽然觉得这游戏区的打赏，打出来的不止是数字，还有点隔着屏幕的、属于强者的默契。

退出直播间时，她点开和顾言之的对话框，对方刚发来一张图片——是他书架上关于美学的书籍，排得整整齐齐。

林凝拍了张自己账户余额的截图发过去，配文：【今天靠“动态魅力”赚的，比静态颜值划算。】

顾言之很快回了个笑的表情：【看来“美”的回报率，确实和生命力挂钩。】

寥寥数语，却像有默契似的，谁都没多问细节。林凝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觉得这系统带她看的，早已不止是一张张脸。

就像屿在赛场上的专注，顾言之在讲台上的沉静，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东西——那种投入在热爱里的、闪闪发光的生命力。

而这种生命力，从来都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