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的秋天总是来得悄无声息。左奇函站在集团顶层的露台上,望着远处银杏树渐黄的枝头,指间摩挲着一枚陈旧的银杏叶书签——那是杨博文大学时夹在《资本论》里的,叶脉间还留着用铅笔写的公式残痕。
作为京城首富,左奇函早已习惯了镁光灯下的谈笑风生,但每当深夜处理文件时,总会不自觉地打开抽屉,凝视里面一张被折痕割裂的合照。照片里,他和杨博文并肩坐在京大未名湖畔的石阶上,身后是飘落的梧桐叶,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交叠成一片模糊的暖色。
杨博文,京大金融系最年轻的客座教授,曾是左奇函生命里最耀眼的光。三年前,左奇函因家族企业陷入财务危机,被迫与竞争对手联姻以求自救。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他在和杨博文的公寓门口,将订婚戒指盒塞进对方手中:
左奇函“我们到此为止。”
杨博文沉默良久,只将书签从书页中抽出,撕成两半,一半递还给他,一半攥进掌心,转身消失在雨帘里。
三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席卷京城商界。左奇函的集团因海外投资失误面临信任危机,媒体蜂拥而至,质疑声如潮水般涌来。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秘书递来一份匿名分析报告,精准指出了集团财务漏洞的补救方案,末尾署名只有一个“YBW”的缩写。
左奇函瞳孔骤缩——那是杨博文姓名的拼音首字母。他抓起车钥匙直奔京大,却在金融学院的走廊上与迎面走来的杨博文撞了个正着。杨博文穿着白衬衫和浅灰毛衣,镜片后的眼神依旧清冷,但左奇函注意到,他左手腕上戴着一根褪色的红绳,绳结处缠着半片银杏叶书签。
杨博文“左总,有何指教?”
杨博文语气疏离,却下意识地用指尖摩挲红绳。左奇函喉结滚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左奇函“为什么帮我?”
杨博文挑眉:
杨博文“学术研究需要案例,你的集团……刚好符合条件。”
左奇函逼近一步,将他抵在走廊窗边,窗外银杏叶簌簌飘落:
左奇函“三年前,你撕了书签。为什么还留着这半片?”
杨博文怔住,眼神闪过一丝颤动。左奇函趁势扣住他的腰,将人拉近:
左奇函“我查过,你每年都会去未名湖扫落叶,只为找当年被我踩碎的另一半书签。”
杨博文呼吸一滞,终于卸下防备,眼眶泛起潮红:
杨博文“你何尝停止过收集《资本论》的旧版?每本扉页都留着我的批注。”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左奇函吻上杨博文的唇,带着一丝歉疚的颤抖:
左奇函“当年我错了,联姻只是权宜之计,但我没勇气告诉你真相。”
杨博文回吻得更深,声音沙哑:
杨博文“我后来查到了,你暗中用个人资产填补了集团亏空,甚至差点被董事会起诉……”
两人在雨声中相拥,过往的误会与委屈,此刻都化作掌心的温度。
次日清晨,左奇函将完整拼接的银杏叶书签放在杨博文书桌上,旁边是一份集团改革方案,封面写着:“合作期限:余生。违约金:你的下一本学术著作署名权。”杨博文翻开方案,发现每页都夹着一张梧桐叶,叶脉上写满了左奇函当年未能说出口的道歉与思念。
破镜重圆,裂痕处刻着时光的褶皱,却也让彼此的心,照得更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