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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夜宴惊雷

我家猫真的会后空翻

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地驶过三米高的雕花大门。

  门两侧身着笔挺制服的保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挺直背脊,行以最标准的注目礼,沉重的金属大门在车后缓缓合拢,将尘世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车内,李承泽放松地靠在座椅里,侧头望着单向玻璃窗外。

  夜色中,巨大的庄园如同沉睡的巨兽,绵延不绝的园林景观在精心布置的地灯映照下,显露出惊人的轮廓,每一株形态奇异的松柏,每一丛怒放的珍稀玫瑰,都价值连城,由专机从世界各个角落空运而来,再经顶级园艺师之手精心伺候,这里不仅是庆氏家族的居所,更是其无上权力最直观、最奢华的象征。

  “二少爷,到了。”司机的声音平稳无波,将车精准地停在主宅那气势恢宏的罗马柱廊前,车门尚未完全开启,身着燕尾服一丝不苟的老管家已躬身等候在侧。

  李承泽迈出车门的那一刻,仿佛一道无形的指令瞬间传遍整个庄园前庭。

  正在精心修剪一株日本晚樱的园丁,手中的金剪蓦然停顿;擦拭着三层楼高落地窗的女佣,动作僵在半空;甚至连中央喷泉那哗哗的水声,都似乎被某种力量压低了音量。

  所有的目光,敬畏的、好奇的、谨慎的,都如同聚光灯般,无声地聚焦在这位姗姗来迟的二少爷身上,他身披最新季的深灰色暗纹高定西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墨黑的发一丝不乱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刻入骨髓的贵气与疏离。

  “二少爷。”老管家深深躬身,声音平稳而恭敬:“老爷、大少爷和其他几位少爷小姐,已在翡翠厅恭候多时。”

  李承泽微微颔首,步履从容地踏上光可鉴人的台阶,挑高近十米的宏伟门厅扑面而来,脚下是整块纹理天然的大理石,冷硬而昂贵,墙壁上悬挂的并非寻常装饰,而是莫奈笔下光影变幻的《睡莲》真迹,价值足以买下一座小城,空气中弥漫着特调的龙涎香氛,清冽悠远,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不迫。

  这都是庆帝的品味,极致的奢华却绝不张扬,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至高无上。

  翡翠厅那两扇厚重的门被两位侍者无声而同步地拉开,李承泽迈步踏入的瞬间,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的低语声如同被利刃切断,戛然而止。

  “二哥!”李承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下意识地想从座位上跳起来,却被身旁的李承乾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肩膀,强行压回座椅里。

  主位上,庆帝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只釉色温润的宋代官窑斗笠杯,仿佛那才是全场的中心。

  他眼皮都未抬,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窗外的天气,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家宴迟到,承泽,你的规矩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寂静的空气里。

  李承泽目不斜视,行至属于自己的位置(庆帝右手边的第二个座位)方才站定开口,声音平稳无波:“抱歉,父亲,公司临时有个紧急会议,事关下周与海外合作方的关键协议,不得不处理。”

  “哦?”庆帝终于抬眼,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扫了过来,带着审视的重量:“什么会议,比每月一次的家宴还重要?比家族的团聚还重要?”

  坐在庆帝右手首位的李承儒,刚从非洲晒了一身古铜色回来,与在座其他人略显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他闻言微微侧头,向李承泽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坐在李承泽对面的李云睿,正姿态优雅地用银质餐刀切割着盘中顶级的和牛牛排,闻言头也不抬,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承泽现在可是大忙人了,刚接手了闲人直播这么个新玩具,听说最近还签了个……嗯,挺特别的主播?年轻人嘛,事业心重,可以理解。”

  她将“特别”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李承泽接过侍者无声递上的雪白餐巾,动作流畅不见丝毫滞涩:“姑姑说的是范闲,他是平台目前数据最亮眼的头部主播,商业价值和用户粘性极高,是公司未来重要的战略资源。”

  “哦?”主位上的庆帝突然抬高了尾音,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如同实质般直刺李承泽:“就是那个……在便利店跟你搭话的年轻人?”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笃定。

  “哐当!”

  不知是谁的银叉失手碰到了骨瓷盘沿,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

  餐桌上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李承泽握着餐巾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指节微微泛白。

  父亲怎么会知道这种琐碎细节?连搭讪的内容都一清二楚?!

  桌子底下,李承平的手指在疯狂颤抖,他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给范思辙发去一串乱码般的信息:「完蛋了完蛋了!!我爸知道你了!不对,知道你哥了!还知道便利店搭讪了!救命!!!」

  侍者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机械,面无表情地撤下前菜,奉上主菜,晶莹剔透的法国蓝龙虾,淋着散发着浓郁异香的白松露,顶级食材的香气此刻却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李承儒适时地接过话题,眉飞色舞地讲述起他在刚果与某位矿业部长谈判的惊险刺激,言语间充满了冒险家的豪情。

  庆帝微微颔首,脸上难得地流露出对长子显而易见的赞赏:“承儒这次做得很好,刚果那个稀土矿的独家开采权,对我们集团未来十年的新能源战略布局,至关重要。”

  “是父亲运筹帷幄,大哥执行得力!”李承乾立刻堆起笑容,殷勤地附和,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飞快地瞟向沉默的李承泽。

  李云睿优雅地晃动着水晶杯中如血般醇厚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诱人的挂杯。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探究:“说起来,承泽的直播平台最近势头确实很猛呢,特别是那个叫……范闲的主播?听说他最新的游戏实况剪辑,全网点击量破亿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庆帝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那节奏不疾不徐,每一下却都像敲在李承泽紧绷的心弦上。

  “我记得你签约时说过,签他只是纯粹的商业考量?”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李承泽。

  “是的,父亲。”

  李承泽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如同在汇报最寻常的工作:“他的观众群体庞大且忠诚度极高,直播间的实时互动数据和后续的带货转化率都远超行业平均……”

  “只是这样?”

  庆帝骤然打断,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锋,仿佛要劈开一切伪装:“那你为什么特别下令,在总部大楼为他改造了一间……带独立豪华猫舍的专属直播间?还动用你的私人专车,接送他和他的猫?”

  他的语气带着冰冷的质疑。

  李承泽的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他没想到父亲会调查得如此细致入微,连专车接送这种细节都掌握得一清二楚,除非……有人一直在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平台近期在尝试推行‘宠物友好’的企业文化新概念,旨在提升员工归属感和品牌亲和力。”

  李承泽放下手中的刀叉,金属与瓷器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

  “范闲的猫是他个人形象和直播内容中极具辨识度的一部分,拥有庞大的粉丝基础,为它提供舒适环境,是项目试点,也是内容营销的一部分。”

  他的解释逻辑清晰,滴水不漏。

  庆帝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短促,却让在座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

  “有意思……”

  他玩味地重复着,目光却冰冷如霜:“我让人查了查这个范闲的背景,范建的儿子……履历干净,家世清白,普通得……近乎完美。”

  他顿了顿,鹰隼般的目光再次锁定李承泽:“干净得……有些不自然,你说呢?”

  李承泽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父亲从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深入地调查一个“小主播”的背景,除非……他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范闲本身就有问题?

  “父亲对一个小主播这么上心?”李承儒适时插话,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庆帝没有直接回答长子的疑问,锐利的目光依旧钉在李承泽身上,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下周集团主办的‘未来之光’慈善晚宴,带他一起来。”

  这不是邀请,是冰冷的、不容抗拒的指令。

  李承泽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了眸中翻涌的情绪:“他性格散漫,不喜拘束,恐怕……不会喜欢那种觥筹交错的正式场合。”

  他试图为范闲推拒。

  “哦?”庆帝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温度骤降。

  “你……很了解他?”

  死寂。

  连李承平手中一直紧握的手机,都因极度惊吓而滑落,“噗通”一声掉进了面前盛着蘑菇汤的汤碗里,溅起几滴汤汁,李云睿则放下酒杯,双手交叠置于膝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对父子之间无声的角力,红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只是作为CEO,对核心员工进行的必要背景调查和性格评估。”

  李承泽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迎上父亲审视的视线,声音清晰而坚定:“了解他们的喜好和禁忌,以便更好地……人尽其用,这是管理者的分内之事。”

  父子俩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地交锋,仿佛有电流滋滋作响,庆帝盯着这个向来心思深沉、难以捉摸的二儿子看了许久,久到空气都近乎凝滞,终于,他缓缓移开视线,转向了李云睿,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云睿,再查一下范闲大学时期的详细记录,特别是……他和监察院那边,有没有过任何形式的接触或关联,事无巨细,我要知道。”

  监察院?!

  李承泽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那个直属于最高层、权力滔天、神秘莫测的秘密机构?范闲……一个游戏主播,怎么会和监察院扯上关系?!

  “父亲!”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范闲背景单纯,经历清晰可查,只是个靠直播谋生的普通人,牵扯到监察院……是否有些小题大做?没有必要……”

  “够了。”

  庆帝抬起一只手,姿态随意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威势,轻易打断了李承泽的话。

  “家宴之上,不谈公事。”

  他仿佛瞬间失去了兴趣,转向李承儒,语气和缓下来:“承儒,接着说说你在加蓬见到的那位能源部长,他对我们提出的深海钻探技术合作方案,具体意向如何?”

  话题被强行扭转,餐桌上重新响起了刀叉碰撞和刻意轻松的交谈声,但那股无形的暗流却更加汹涌澎湃。

  李承泽机械地切割着盘中早已冷却的龙虾,味同嚼蜡,他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瞥见,对面的李云睿正不动声色地在手机屏幕上快速输入着什么,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而斜对面的李承乾,则用一种混杂着幸灾乐祸和深深探究的古怪眼神,在他和主位之间来回扫视。

  家宴终于在一种压抑的“和谐”氛围中结束,人群散去,李承泽独自一人站在主宅西侧巨大的露台上,夜风带着庭院深处草木的微凉气息拂过,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凝重。

  他手中握着一杯未动过的白兰地,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微微晃动。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柔和的光映亮了他线条冷峻的侧脸,是范闲发来的消息:

  「殿下今天胆大包天!趁我不备,自己开冰箱偷了你上次送的顶级三文鱼干!人赃并获!犯罪证据在此![图片]」

  照片里,殿下叼着半截鱼干,昂首挺胸地坐在打开的冰箱门前,琥珀色的猫眼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得意洋洋,仿佛在宣告一场伟大的胜利。

  李承泽冰冷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指尖悬在回复键上,正欲打字——

  “二哥……”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点鬼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李承平不知何时溜了过来,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凑到李承泽身边:“爸……爸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对范闲哥这么……这么关注?问东问西的,感觉好吓人!”

  少年脸上满是困惑和不安。

  李承泽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声音平淡无波:“生意上的事,有些战略考量,你不必知道太多。”

  “我才不信呢!”

  李承平急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几乎成了气音:“思辙……思辙他偷偷告诉我,范闲哥其实……其实不是范叔叔亲生的!是很多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爸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

  “胡说什么!”

  李承泽厉声打断,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罕见的严厉,他立刻警觉地环视四周露台阴影处,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目光如刀般刺向弟弟。

  “这种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不准再提!尤其不准在父亲面前提!听见没有?”他语气中的警告意味浓得化不开。

  李承平被二哥从未有过的严厉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地嘟囔:“我……我就是担心……”

  “小平。”

  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李承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还端着一杯酒,身上带着户外活动留下的阳光气息和淡淡的雪茄味。

  “爸让你去他书房一趟,说有事问你功课。”他的目光在李承泽紧绷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

  李承平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露台上只剩下兄弟二人,李承儒走到栏杆边,与李承泽并肩而立,望着远处庄园里星星点点的地灯。

  他啜饮了一口杯中酒,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父亲最近对舆论风向和公众形象的控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程度,明年……是个关键的年份,他需要更多更‘亲民’的渠道去触达年轻群体,塑造他的‘仁商’形象。”

  李承泽皱眉,侧头看向兄长:“所以他想利用范闲的影响力?把他当成一个宣传工具?”

  “不止。”

  李承儒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微微停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我回来前去父亲书房汇报非洲情况,无意中听到他和姑姑在谈话……提及范闲时,语气很……特别,似乎……他的身世背景,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父亲的态度,不像是仅仅为了利用。”

  李承泽握着酒杯的手指蓦地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昂贵的水晶杯壁甚至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一股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

  李承儒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那眼神里混合着提醒、担忧,甚至一丝……怜悯…

  他抬手,重重地拍了拍李承泽紧绷的肩膀,力道沉得让后者身体微微一晃:“承泽,不管父亲在暗中谋划什么,也不管那个叫范闲的小主播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听哥一句劝,离他远点。”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沉重:“被父亲真正盯上的人……从来没有过好下场,你好自为之。”

  说完,李承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很快融入门内的光影之中。

  夜风吹散了兄长最后的话语,但那句冰冷的警告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李承泽的心上,他独自站在空旷的露台上,巨大的庄园在夜色中寂静无声,像一座华丽的牢笼。

  他再次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晦暗不明的脸,照片里,殿下叼着鱼干,眼神狡黠而得意,无忧无虑。

  李承泽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久久未动,无数的话语在心头翻涌,最终却只化作一句最简单、也最疏离的回复:

  「早点休息明天见」

  有些真相,冰冷而残酷,他必须……亲自去确认、去面对。

  ————

  庆帝书房的厚重木门被无声推开,浓烈而昂贵的沉香木气息如同有形的烟雾,缭绕弥漫,几乎遮蔽了视线,巨大的书房内光线幽暗,只有书桌上一盏古董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查到了?”庆帝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李云睿步履优雅地跨过门槛,高跟鞋踩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她手中拿着一台纤薄的平板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她妆容精致的脸,红唇勾起一抹洞悉一切、带着玩味的弧度。

  “有趣极了……”她的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冰面:“范建当年提交的出生证明,是精心伪造的,范闲的真实出生日期,比记录上的……整整早了三个月。”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窗前那个背影瞬间的僵硬。

  “正好……是叶轻眉‘意外失踪’前的那段时间。”

  窗前的身影猛地转过身!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庆帝的脸,那双鹰隼般的眼中,此刻正翻涌着极其复杂的光芒——震惊、追忆、一丝难以言喻的……怀念,甚至还有……狂喜。

  “DNA比对结果呢?”庆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向前逼近一步。

  李云睿将平板电脑调转方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份复杂的基因图谱分析报告。

  “89%的匹配度。”

  她的红唇弯成一个完美的、冰冷的弧度:“虽然样本有限,但结合时间线和范建的掩护……这个匹配度,已经足够确认了,不是吗?”她的目光如同毒蛇,缠绕在庆帝脸上。

  庆帝大步走到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巨大紫檀木书桌前,桌面上,一个倒扣着的银质相框被他轻轻拿起,翻转过来。

  照片中的女子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棉布长裙,站在一棵开得如火如荼的海棠树下,笑容清澈明媚,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光,她的眉眼轮廓,与范闲那张在直播间里神采飞扬的脸……竟有六七分惊人的相似。

  “叶轻眉……”庆帝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抚过相框中女子笑靥如花的脸庞,声音低沉沙哑,罕见地流露出浓烈的情感。

  然而,这份柔和仅仅持续了一瞬。

  下一刻,他眼中所有的温情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深潭般的冷酷与掌控一切的漠然。他放下相框,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冰冷与决断:“安排吧。”

  李云睿挑眉,带着一丝试探:“怎么?想上演一出父子情深?”

  “每个人,生来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庆帝走回窗前,背对着李云睿,高大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线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特别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将万物视为棋子的残酷:“当他的存在,能够恰到好处地……刺激到我那个看似完美无缺的二儿子时,这价值……就尤其值得挖掘。”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如同撕裂天幕的利爪,骤然划破浓墨般的夜空!紧接着,滚滚惊雷由远及近,轰鸣炸响!

  刹那的强光,瞬间照亮了书房墙壁上悬挂的那幅巨大的、装裱精美的家族合影。

  照片中,年幼的李承泽站在最边缘的位置,穿着与其他兄弟姐妹同样昂贵的礼服,脸上却没有任何孩童应有的天真笑容,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望向镜头之外,像一个被强行塞进画框…

  与这华丽家族格格不入的……

  …局外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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