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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前的交易

废后请赐教

晨雾把整条断魂崖山道裹得严严实实,三丈开外就只剩灰蒙蒙的影子。沈青雁感觉刀刃正贴着自己心口,寒气透过单薄的中衣往里钻。燕昭的手指像铁钳似的箍着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骨头咯吱作响。

"放不放?"沈青雁的声音比崖边的风还冷。她看见自己握着匕首的手在抖,不是怕,是气的。这人怎么能如此无耻,前一刻还被她制住,转眼就反将一军。

燕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沈姑娘这性子还是这么急。"他往旁边挪了半步,露出身后刻满古咒的巨石,"看见那三个字没?'生人勿近',可不是说着玩的。"

沈青雁眼角余光扫过巨石,确实有三个模糊的朱砂字。风突然转了向,把远处的惨叫声送了过来,比刚才更弱了些。她心里咯噔一下——萧景渊的铁骑怕是真凶多吉少。

"你的尸蛊阵很得意?"她故意激他,想找机会挣脱。

燕昭低低笑起来,胸膛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手臂传到她身上:"比起陛下当年用沈家军当诱饵,我的手段可干净多了。"他突然松开些力道,匕首离开心口寸许,"三年前边境那次,五万沈家军被当成弃子,沈姑娘不会真以为是敌军太强吧?"

沈青雁的手腕立刻感到一阵剧痛,是他突然加重的力道。她被迫抬头看他,正对上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里面盛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像火又像冰。

"跟我来。"燕昭突然拽着她往平台中央走。脚下的碎石子滑得很,沈青雁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下去。她低头看见那些青黑色的藤蔓已经爬到山道边缘,正一拱一拱地往上挪,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歪脖子松树下积着薄薄一层雪,被人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燕昭让她背对树干站定,依旧没完全松开她的手腕。晨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沈青雁冷得缩了缩脖子,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

"这是..."她猛地看向燕昭腰间挂着的小皮袋,那味道和当年她偷偷给重伤的父兄送的金疮药一模一样。

燕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抹奇怪的笑:"沈将军赏的。说我这身子骨跟着他行军太吃亏,非塞给我这保命的药。"他突然就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那块刻咒的巨石上,"可惜啊,最后没能保住他老人家。"

沈青雁握着匕首的手垂到身侧,指节还是僵的。她看着燕昭解开盔甲系带,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战袍。心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那是只有沈家军老兵才会穿的粗布战袍。

"粮道被劫那天,我就在现场。"燕昭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亲眼看见那些'敌军'从密道里出来,手里拿的都是禁军制式的强弩。"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隔着几步远扔给她,"你自己看。"

油纸包落在沈青雁脚边,沾了些雪沫子。她蹲下去捡起来的时候,手指碰到了冰凉的雪,突然想起小时候爹教她射箭,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那时候爹的手很稳,不像她现在抖得厉害。

"这里面要是假的,我现在就杀了你。"她慢慢打开油布包,一层又一层,直到看见那片染血的信纸。

血已经发黑了,却还是能认出那是她爹的字迹。笔画歪歪扭扭,像是写得极匆忙。就几个字,却让沈青雁的呼吸一下子停住——"内有鬼,太子..."后面的字被血糊住了,看不清。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指尖抖得更厉害了。这血书是从哪来的?爹怎么会怀疑太子?她想起三年前收到的最后一封家书,里面确实提过"军中不稳",让她万事小心。当时她只当是爹的叮嘱,没往心里去。

燕昭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声音轻得像叹息:"沈将军发现端倪,想回京禀报,结果半路上就..."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沈青雁猛地站起来,匕首又指向他:"你编这些谎话有什么用?陛下现在中了蛊毒,你以为我会信你?"话是这么说,可她自己都听出声音里的迟疑。萧景渊...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信不信由你。"燕昭任由匕首指着自己喉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七星海棠就在崖顶的山洞里,想要就自己去拿。不过..."他往崖底瞥了一眼,那些青黑色藤蔓已经爬到平台边缘了,"再磨蹭下去,别说救陛下,你自己也得被困在这儿。"

沈青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一紧。那些藤蔓长得飞快,怕是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把整个平台都缠住。她回头看向燕昭,这人脸上还是那副捉摸不透的表情,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问,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动什么。

燕昭突然凑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只有半尺。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雪气扑面而来,沈青雁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身后的松树挡住了去路。

"我想干什么?"燕昭低头看着她,眼睛亮得惊人,"我想让沈姑娘知道真相。想让你看看你死心塌地要报仇的人,和你现在舍命要救的人,到底是谁。"他的手突然抬起来,指尖几乎碰到她的脸颊,"你敢不敢跟我一起上去?敢不敢亲眼看看那七星海棠旁边放着的东西?"

沈青雁的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看着燕昭的眼睛,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爹跟她说过,遇事要冷静,眼见为实。

"好。"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有些发飘,"我跟你上去。不过你要是敢耍花样..."

"我要是敢耍花样,就让那些藤蔓把我拖下去喂蛊。"燕昭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他转身往崖顶走去,脚步有些踉跄,像是受了伤。

沈青雁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血书残片。风越来越大,吹得松树枝桠哗哗作响。她把残片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快步跟了上去。

崖顶的路比下面更难走,积雪更深,好几次沈青雁都差点滑倒。燕昭在前面走得不快,时不时回头看看她,像是怕她跟不上。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快到了。"燕昭指着前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说。那洞口被藤蔓半掩着,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洞口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株奇怪的花,红得像血,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七星海棠!沈青雁心里一喜,刚想冲过去,却被燕昭拉住了。

"小心。"他低声说,指了指洞口周围的地面。那里有几处颜色略深的积雪,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

沈青雁立刻停下脚步,握紧了匕首。她看见燕昭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铃,轻轻摇了摇。清脆的铃声在山谷里回荡,洞口周围的藤蔓突然动了起来,缓缓退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

"这是..."沈青雁惊讶地看着那些听话的藤蔓,想起了萧景渊身上的蛊毒纹路。

"南疆蛊术。"燕昭言简意赅,率先走了进去,"跟紧我,别走丢了。"

洞内比外面暖和些,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燕昭不知从哪摸出个火折子,吹亮了举在前面。火光摇曳中,沈青雁看见洞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萧景渊身上的纹路有些相似。

"这些是..."她忍不住问。

"养蛊的咒文。"燕昭头也不回地说,"这个洞穴以前是南疆大祭司的地盘,七星海棠就是他们种在这里的。"他突然停住脚步,"到了。"

沈青雁往前凑了凑,看见洞穴深处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个白玉盆,盆里种着一株开得正艳的七星海棠。花旁边还放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

"那是什么?"她指着木盒子问。

燕昭没有回答,只是举着火折子走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子,转身递给沈青雁:"打开看看。"

沈青雁接过盒子,入手冰凉。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了盒盖。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枚虎符,还有一封信。

虎符是沈家军的!沈青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拿起虎符,指尖摩挲着上面熟悉的花纹,突然想起小时候爹让她拿着玩的场景。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信..."燕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些催促的意味。

沈青雁定了定神,拿起那封信。信纸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很清晰,是爹的笔迹。她颤抖着展开信纸,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吾女青雁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爹恐怕已不在人世..."

信不长,却让沈青雁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原来三年前爹就发现了军中的内鬼,还查到了一些关于太子的秘密。他怕连累家人,一直不敢声张,只暗中收集证据。那封血书,是他被追杀时仓促写下的,没来得及送出去就..."

"爹..."沈青雁哽咽着,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原来她一直恨错了人,真正害死爹的是..."

"是林丞相。"燕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串通外敌,诬陷沈将军通敌叛国。太子当时也是被他蒙蔽了,后来知道真相,已经晚了。"

沈青雁猛地回头看他,眼睛通红:"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

燕昭苦笑了一下,脱下头盔,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火光下,沈青雁惊讶地发现,他眼角的皱纹里,竟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小的时候,你还追着我喊过赵叔呢。"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些感慨,"我是你爹当年的贴身护卫,赵勇。"

沈青雁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赵叔?那个老是给她讲故事,还会用草编小兔子的赵叔?她想起小时候确实有这么个人,后来听说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勇,或者说燕昭,叹了口气:"当年我侥幸没死,就隐姓埋名,想找机会为将军报仇。这些年我一直在查,终于查到了林丞相头上。这次引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真相。"他指了指石台上的七星海棠,"花你拿走,救陛下。他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而且..."

"而且什么?"沈青雁追问。

燕昭犹豫了一下,说:"而且他是真心喜欢你。这些年他明里暗里护着你,你不会一点都没察觉吧?"

沈青雁的心猛地一跳,想起那些深夜出现在窗台上的伤药,想起那些"巧合"的偶遇,想起萧景渊每次看她时复杂的眼神..."

"我..."她刚想说什么,突然听见洞口传来一阵骚动。那些退开的藤蔓又开始蠕动起来,还伴随着"沙沙"的声响。

燕昭脸色一变:"不好,有人来了!"他一把抓起七星海棠塞给沈青雁,"你快走,从后面的密道出去。这里我来应付!"

沈青雁看着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花和信,心里百感交集。她咬了咬牙,把花和信都收好:"你自己小心。"说完,转身就往洞穴深处跑去。身后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燕昭的怒吼。

密道比她想象的长,蜿蜒曲折,不知通向哪里。沈青雁跑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看见前面有光亮。她加快脚步,终于从一个隐蔽的洞口钻了出来。

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雪地上,刺眼得很。沈青雁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怀里的七星海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她混乱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些。

她不知道萧景渊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燕昭能不能脱身。更不知道,回到京城后,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但她知道,爹的冤屈一定要洗清,林丞相的罪行一定要揭露。

至于萧景渊...沈青雁摸了摸怀里的信纸,心里五味杂陈。那个冷冰冰的男人,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皇帝,她该如何面对他?

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树林的寂静。沈青雁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她都要走下去。为了爹,为了沈家军,也为了...她自己。

沈青雁跌跌撞撞跑出半里地,靴底早被雪水浸透。怀里的七星海棠散着诡异甜香,混着信纸潮润的霉味,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站住。"

冷冽的男声自身后响起时,沈青雁汗毛全竖起来。她猛地转身,匕首划破空气的锐响惊起林间寒雀。

逆光里站着个玄色锦袍的身影,玉带束着纤瘦却挺拔的腰身。萧景渊面无血色,唇角却勾着抹极淡的笑,手指间捏着片刚落下的枯叶。

"陛...陛下?"沈青雁的匕首哐当落地,"您怎么会在这儿?蛊毒..."

"蛊?"萧景渊往前走了两步,金丝绣成的龙纹在雪光里明明灭灭,"林相说,是你联合叛党劫走了七星海棠。"

沈青雁心口骤然缩紧。她下意识摸向怀中血书,却见萧景渊缓缓抬起左手——食指指尖缠着圈乌青的蛊纹,像条细小的蛇在爬。

"这蛊有趣得很,"他轻笑出声,喉间涌上腥甜,忙用袖口掩住,"能让我看见很多'真相'。比如..."

枯枝断裂声从两侧传来。沈青雁惊觉自己已被十几名禁军围住,弓弦绷得死紧,箭头全对准她心口。

"比如昨夜三更,"萧景渊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你与叛党头目在断魂崖密会。"

沈青雁脑子里轰地炸开。崖顶石洞的画面瞬间倒带——燕昭递来木盒的手指,洞壁上诡异的咒文,还有那些突然涌来的藤蔓...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个局!

"不是这样的!"她扑过去想抓住萧景渊的衣袖,却被禁军的长枪拦住。冰凉的枪尖抵着喉咙,逼得她不得不后退,"陛下听我解释,林相才是内鬼!我这里有证据..."

"证据?"萧景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乌青的蛊纹顺着脖颈爬上耳后,"你的证据,是沈将军通敌的罪证吗?"

沈青雁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血书上那些模糊的字迹突然在眼前清晰——"内有鬼,太子..."原来后面被血糊住的,根本不是太子的罪名!

"陛下!"崖口传来急促马蹄声。林文彦跌跌撞撞跑来,官帽歪斜,朝服沾满泥雪:"老臣护驾来迟!叛党可曾抓..."话音在看见沈青雁时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的刹那,林文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细微的表情没逃过沈青雁的眼睛——爹的信里写过,林相最擅长在惊慌时用左手捻胡须,此刻他的左手正紧紧攥着玉带。

"拿下。"萧景渊的声音轻飘飘的,像雪片落在地上。

冰冷的铁链锁住手腕时,沈青雁突然笑出声。她挺直脊背看着萧景渊,看着他脖颈上越来越密的蛊纹:"陛下可知,那七星海棠谁也拿不走了?"

萧景渊瞳孔骤缩。

"燕昭在花叶上涂了南疆奇毒,"沈青雁挑衅地扬了扬下巴,铁链碰撞着发出脆响,"碰过花的人,十二个时辰内若没有解药..."

"你敢!"萧景渊猛地掐住她的下颌,蛊纹已经蔓延到他锁骨,"解药在哪?"

沈青雁直视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突然想起燕昭说的话——他是真心喜欢你。那些深夜的伤药,那些"巧合"的偶遇,原来全都是真的。可这份真心,此刻却淬着毒。

"放我走,"她一字一顿道,下颌被捏得生疼,"我带你去找解药。"

林文彦突然厉声喝道:"陛下不可!此女狡计多端,分明是想用蛊毒要挟..."

"闭嘴。"萧景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松开手,指腹擦过沈青雁被捏红的皮肤,动作竟有几分温柔,"若你敢骗我..."

"我若骗你,便让这蛊毒先蚀了我的心。"沈青雁打断他,从袖中摸出半截断裂的玉佩——那是小时候萧景渊送她的生辰礼,后来被她摔碎,却鬼使神差留了半块。

萧景渊看着那半块玉佩,眼中情绪翻涌。

就在此时,崖下突然传来震天厮杀声。沈青雁心里咯噔一下——燕昭!

林文彦脸色大变:"不好!叛党攻上来了!"他拔刀指向沈青雁,"先杀了这个内应!"

寒光闪过的瞬间,萧景渊突然将沈青雁拽到身后。刀锋擦着他的肩头掠过,带起一串血珠。

"护驾!"禁军统领厉声高呼。

沈青雁看着萧景渊肩头涌出的血,又看看他脖颈上诡异的蛊纹,突然明白了什么。燕昭说得对,这盘棋里,没人是真正的赢家。

"往东边走,"她突然低喊,拽着萧景渊往密林深处跑,"那里有密道!"

身后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林文彦气急败坏的吼声声刺破风雪:"抓活的!她知道解药在哪!"

沈青雁拉着萧景渊在林间狂奔,树枝划破脸颊也浑然不觉。怀里的七星海棠不知何时被挤碎了几朵,甜腻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在雪地里弥漫开来。

跑到一处隐蔽的山壁前,沈青雁用力推开松动的岩石。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正是燕昭说的密道。

"进去。"她推了萧景渊一把。

萧景渊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蛊纹已经爬到他的手背:"你..."

"我引开他们。"沈青雁挣开他的手,从怀中掏出那封染血的信塞进他掌心,"把这个交给镇北将军,他会明白的。"

不等萧景渊开口,她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跑。跑了没几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倒地声。她猛地回头,看见萧景渊捂着胸口跪倒在雪地里,乌青的蛊纹已经爬满了大半张脸。

"萧景渊!"沈青雁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林文彦的声音穿透风雪:"仔细搜查!那丫头跑不远!"

沈青雁咬了咬牙,最后看了眼倒在雪地里的身影,转身消失在密林深处。雪越下越大,很快覆盖了她的脚印,只留下那株被遗弃的七星海棠,在漫天风雪中散发着诡异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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