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有趣的推论

林溪"你......"

我哽咽了，说不出完整的话。原来他观察我这么仔细，连我低头演算时的犹豫都看在眼里。

朴智旻伸手想碰我的头发，指尖在距离头皮一厘米的地方停下。

朴智旻"你的解题思路很特别。"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

朴智旻"像未被发现的星系，我想好好研究。"

就在这时，隔间外传来两个女生的说笑声，越来越近。

"不是说朴智旻在这里吗？"

"刚才明明看到他进来了......啊！在那儿！"

脚步声停在隔间外。磨砂玻璃映出两个模糊的影子，像两道晃动的函数图像。我下意识往座位里缩了缩，后背贴着凉凉的挡板。

"他对面那个女生是谁啊？"

其中一个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

"戴着那么厚的眼镜，没见过啊。"

"估计是讨论竞赛题吧，朴智旻对谁都好。"

另一个声音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不过他从来不和女生单独用这种隔间......"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图书馆的安静突然变成一种折磨，每一个细微声响都被无限放大。那些隐藏在心底的自卑像潮水般涌上来——是啊，我怎么配和他坐在一起？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悄悄把椅子往后挪，准备找个借口溜走。指尖刚碰到书包带，手腕突然被握住。朴智旻的手掌温热干燥，手指有力地包裹住我的手腕，轻轻往回拉。

朴智旻"别理她们。"

他的声音平稳低沉，带着某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抬起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神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像某种神秘的坐标图。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皮肤，那里有块小时候烫伤的浅疤。

朴智旻"在我这里，你不用当背景板。"

朴智旻的目光比阳光还要烫人，

朴智旻"永远不用。"

隔间外的议论声还在继续，但我突然不那么在意了。朴智旻手心的温度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那些紧张和不安像被阳光融化的冰雪，慢慢消失无踪。我看着我们交叠的手指影子映在磨砂玻璃上，突然觉得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也没那么可怕了。

朴智旻松开我的手，拿起笔在笔记本新的一页写下两个数字："(1,7)"。

林溪"这是什么？"

我凑过去看，他的字迹清秀有力。

朴智旻"图书馆坐标系。"

他用笔尖敲了敲桌面，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有个小梨涡，

朴智旻"X轴是书架列数，Y轴是层数。去找找看？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定理证明'。"

我捏着那张写着坐标的便签纸，心跳又开始不听话。

林溪"什么样的定理？"

朴智旻"需要你亲自验证的定理。"

朴智旻眨眨眼，

朴智旻"找到后翻到第48页，有个有趣的推论。"

我站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腿，发出闷响。朴智旻笑得肩膀都在抖，却体贴地没说什么，只是用口型对我说"加油"，还比了个小小的草莓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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