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玉府内-
王爷随手扯开腰封,外袍便滑落在地毯上。他屈指叩响案角,烬刎立即传来衣袂破空之声。
"咚——"
膝骨撞击青砖的闷响让王爷眉心骤紧。
烬刎永远跪得这样端正,墨色面巾下露出的一截脖颈却泛着潮红。白日里那些污言秽语似乎还黏在空气里,混着炉中沉水香,烧得人喉头发苦。
“抬头。”玉扳指磕在案面的声响惊碎一室寂静,俯身轻挑他的下巴。
暗卫肩胛细微地颤了颤,却将额头更深地抵住手背。王爷突然想起在雨夜泥潭里捡到这小东西时,遍体鳞伤。
“谁许你跪?”拇指重重擦过染血的唇瓣,王爷突然低笑出声,“还是说...你也觉得本王护不住自己的刀?”
烬刎浑身剧震,漆黑眼瞳里泛起涟漪。
王爷已经扯开他束腰的银鹰带,染血的夜行衣豁然敞开,露出腰间渗血的绷带。
“取药来。”王爷指尖掠过绷带边缘,满意地看到暗卫颈后浮起细小的战栗。
药匣的帛绢被粗暴撕开,王爷沾满药粉的指尖按上伤口时,暗卫终于从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疼痛让那截窄腰本能地后缩,却被王爷空闲的那只手牢牢扣住胯骨。
“现在知道疼了?”王爷摩挲着他的腰侧,“那帮杂碎用眼睛剐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躲?”
烬刎急促地摇头,冷汗顺着锁骨滑进衣领。王爷突然将染血的绷带掷向火盆,跃动的火舌瞬间吞噬了那些暗红痕迹。
“听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抵住暗卫心口,王爷眼底浮起雄鹰领地的幽光,“你的命是本王从阎罗殿抢回来的,要糟践也得等本王玩腻了。”
窗外更漏滴到第三声时,王爷终于松开钳制,起身时绛紫常服扫过那人潮湿的眼角。
他摘下颈间的血色玉石拍在暗卫渗血的伤处。
“滚去把药喝了。”屏风后传来衣料簌簌声。
烬刎攥紧尚带体温的血玉,终于放任自己将额头抵在王爷方才站过的青砖上。嗅着那里残留着沉水香混着血腥气的味道,烫得他胸腔发疼。
他起身盯着案几上的药碗,漆黑汤药映出自己左眼瞳孔——本该是墨色的眼珠泛着诡异红光。
强化复愈的药汤。
烬刎舌尖还缠着苦涩,屏风后传来搅动水波的声响。
浴桶边的青砖上叠着王爷褪下的中衣,最上层那件云纹绉纱还沾着星点血渍。
“要把本王等成枯骨么?”氤氲水雾中传来玉杵敲击桶沿的脆响。烬刎涉入屏风内,王爷伸手轻握他脚踝,拇指按在凸起的骨上,“上药。”
炉腾起青烟,烬刎指尖已浸透安神药膏。他跪在沉香木桶三步外。
王爷叩了叩桶壁“从肩颈始。”
素绢沾着膏药贴上后颈时,烬刎刻意放轻力道,却听王爷嗤笑:“用点劲,当本王是纸糊的?”
水波随推揉动作晃碎倒影。
当烬刎轻颤的掌心滑至腰窝凹陷处,王爷忽然擒住他手腕:“慢慢来。”
药油随碾压力道陷入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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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刎捧来烘暖的雪貂氅。
貂氅递出时还裹着松木炭的余温,王爷抬臂时让衣物流水般覆上肩头。烬刎的指尖避开发丝,在玉扣间穿梭,未碰触半分肌肤。
他半跪调整,腰封环过精瘦腰身,锁扣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