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词把收拾好的书包拉好锁链,脸上的无奈已经褪去,换上了一副格外严肃的神情。他往整个教室瞥了眼,确认没人后才压低声音。
“你是不知道,池澈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的,背地里对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狠得又多狠。”
“哦?”
张在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突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当即往前又凑了凑,声音里满是急不可耐。
“有内情?快说说!”
赵清词清了清嗓子,像是在酝酿情绪,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把从以前同学那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倒了出来。
“我听说啊,池澈养蛇。我以前有个同学亲眼见过,有次池澈把一个惹到他的人堵在死胡同里,直接把蛇放了出去咬人,你说吓人不吓人?”
张在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完后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茫然。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教室门外的墙壁上靠着池澈,听着赵清词那句 “放蛇咬人” 的话,他眉骨几不可察地跳了跳, 放蛇咬人?亏那帮人也编得出来。
池澈的思绪猛地被拽回那个闷热的午后。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本是带着小醋包出门兜风,却好在一个巷口撞见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把一个初中生堵在墙根,亮闪闪的匕首在指间转着圈。那孩子吓得脸都白了,书包被扯到地上,课本散落一地。
池澈当时没想太多,把装着小醋包的背包往墙根一放就冲了上去。平时还算乖张的小醋包,那天许是被混乱的脚步声惊了,竟溜了出来。
它见着小主人又麻烦,便迅速爬上前刚好缠上了为首那个混混的脚踝还顺势咬了下去,吓得对方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事最后闹到了警局。池骋从公司匆匆赶来,听完来龙去脉,当着警察和那帮混混家长的面,抬手就拍了拍池澈的肩膀。
“好儿子,干得漂亮!这种社会渣滓就该有人治,省得以后祸害更多人。”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一个胖妇人当即跳了起来,指着池骋的鼻子尖嚷嚷。
“你儿子放蛇咬人,你还敢夸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池骋慢悠悠地掏出钢笔,在笔录本上签下名字,抬眼时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赔偿的事,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们。”
说着,池澈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几个缩在家长身后的混混,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管好你们的种,再让我撞见他们欺负同学的事,我可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了。”
后来池澈才知道,爹地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爸爸年轻时也曾被校霸堵在巷子里抢过生活费,甚至还遭受了毁灭他人生的打击。
至此以后,池澈都会在那附近的巷口转悠巡查。
教室里,赵清词和张在的对话还在继续。
赵清词这时候把声音压得更低。
“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我妈最近在远端集团的地界摆摊,那儿人流量大,能多赚点钱。”
“可我妈没在那儿办手续,总得提防着那边监管的人。”
“我之前见过池澈和他爸在那附近出现,那边的负责人见了他们父子俩,那叫一个点头哈腰,客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