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清晨的天是铅灰色的,像一块浸了水的脏棉絮,压得人喘不过气,弄堂里往日里叫卖生煎、豆浆的吆喝声没了踪影,只有风卷着墙角的碎纸片,打着旋儿撞在斑驳的砖墙上,发出细碎又悲凉的声响。徐海乔站在小洋楼二楼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沿上一道浅痕。
他转过身时,棉麻质的长衫下摆轻轻扫过地板,留下一道极淡的痕迹。朱星杰正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捏着一只早已凉透的搪瓷杯。听见脚步声,朱星杰立刻抬了头,目光落在海乔脸上,没了往日里的活络,只剩掩不住的凝重,连握着杯子的指节,都微微泛白。
“都安顿好了吧?”徐海乔先开了口,声音比往常沉了些,他刻意避开星杰眼底的担忧,伸手拿起桌上的军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问出口时,他喉间藏着多少没说破的决绝:他没告诉亮哥、蔡蔡他们自己要留下参战的事,只给潇潇在延安留了一封信,就是怕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非要陪着他一起赴死,他们本该有更久的路可走,不该折在这次里。
朱星杰放下搪瓷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他站起身,走到海乔身边,目光落在那顶军帽上,眼底闪过一丝怅然,随即又沉了下来,语气是笃定的:“都安排好了,这半个月,只有咱们两个在上海。”
这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藏着他们之前悄悄商量好的约定——他们要留下来守住这片弄堂。
朱星杰看着徐海乔垂着的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比谁都清楚,徐海乔不是不怕死,只是比起自己的命,他更怕百姓受欺、国家受难,更怕对不起李泽锋。他也知道,徐海乔留在这儿是为了保护百姓,还有一半是为了李泽锋,想走着和那人一样的路,也算另一种形式的“并肩”。可这话他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徐海乔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给他打气,又像是在确认眼前人是真实的:“龙飞从日军那里摸来的消息没差,他们最近就会打过来,等这场仗打完,咱们…也就能见到老大了。”
最后几个字,星杰说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风从半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海乔长衫的袖口轻轻晃动,也吹得他眼底的情绪终于露了些出来——那是藏了六年的思念,是即将赴死的坦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朱星杰脸上,仔细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兄弟:朱星杰的脸上还带着点少年气,只是这些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眉宇间多了些坚毅,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想来是为了安排兄弟们撤离,熬了好几个通宵。徐海乔伸手,轻轻拍了拍朱星杰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里满是不忍:“星杰,你确定要跟着我吗?那些留下来的兄弟,真的都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声音又沉了些:“你该知道,这不是平常的任务,日军第一次冲锋,火力肯定猛,咱们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他们跟着我,是为了多做些实事,不是为了陪我送命,他们本可以跟着亮哥他们,好好完成任务,以后还有机会为国家做事,没必要就这么死在这里。”
这话里的愧疚,朱星杰听得明明白白。他往前凑了凑,眼神格外认真,甚至带着点执拗,他刻意避开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心思。这在国难当头、在徐海乔还念着李泽锋的日子里,显得格外不合时宜,所以他没说,如今都要赴死了也不想提了,只要能陪着海乔儿,一起守着百姓,一起去见老大,就够了。
“海乔儿,你别想太多。”朱星杰的声音很坚定,他伸手按住徐海乔的肩膀,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没了半分闪躲,“我们跟着你,不是被逼的,也不只是因为泽锋哥的遗愿——当年泽锋哥让我们保护你,不只是因为喜欢你,更是信你能带着我们做对的事,而这些年,你教了我们很多,我们都是真心被你的能力折服,也是真心愿意跟着你干的。”
他抬手,指了指窗外寂静的弄堂,语气里多了些滚烫的情绪:“你看这弄堂里的百姓,他们还不知道马上就要打仗了,还在等着天亮了去买米、去做工,我们留下来,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是为了他们,为了这上海的百姓,为了咱们的国家啊!这是咱们这些中国人的本分,也是战士的毕生所求!”
说到最后,朱星杰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发颤,他别开眼,看着桌上李泽锋的照片,眼底泛起了湿意:“而且…我们也想他了。六年了,老大一个人在那边,肯定也孤单,等咱们打完这仗,就能陪着他了,到时候,咱们还像以前一样,跟着你和老大,一起做事。”
徐海乔看着朱星杰泛红的眼眶,心里的愧疚渐渐被一股滚烫的情绪取代。这些年,他总觉得自己是在带着兄弟们负重前行,总怕自己的决定害了他们,可此刻听着朱星杰的话,他想起了,他们本就不是简单的领导关系,而是有着相同信仰、愿意一起赴死的兄弟。他伸手,紧紧握住朱星杰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里多了些底气。
“好。”徐海乔的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犹豫,只剩下坦然和坚定,他看着朱星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就让我们一起守护这里,完成我们最后的使命,然后光荣的去见他。”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对自己近乎苛刻到极致——以前执行任务,不管多危险,他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事事亲力亲为,哪怕手臂中了枪,也只是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带着兄弟们往前走;平时没任务的时候,他还要忙着打理实业,把赚来的钱转给共产党,帮着买药品、买武器,常常忙到后半夜,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他不是不怕累,只是他不敢停,一停下来,李泽锋的样子就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所以他只能忙着,忙着做事,忙着为国家多尽一份力,忙着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护一些百姓周全。
可对身边的兄弟,他又格外温柔,他就像兄弟们心里的一束光,温暖了所有人,却唯独忘了好好照顾自己,忘了自己也会累,忘了自己也需要有人陪着。
朱星杰看着徐海乔眼底的坚定,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用力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杂乱的呼喊,冲破了这片刻的平静。
“徐先生!不好了!”是朱星杰的得力手下周福,他浑身是汗,跑上楼时脚步都有些踉跄,脸上满是惊慌,却还努力保持着镇定,“日本人打进来了!”
徐海乔和朱星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决绝。徐海乔立刻转身,走到柜子前背上步枪。海乔今天穿的是李泽锋的军装,当时说好了一起走他就收拾了两个人的衣服,如今他走上了相同的道路,也想带着李泽锋一起,这也算是并肩作战了。
朱星杰也立刻走到墙角,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步枪,检查了一下弹夹,确认子弹满着,又把几枚手榴弹放进腰间的布袋里,动作熟练又迅速——这些年的训练不是白练的,他们执行过无数次危险的任务,打枪、格斗、爆破,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
“所有人手都在楼下集合了对吧?”徐海乔一边系着军装的扣子,一边问道,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生死未卜的冲锋,而是一次平常的任务。
周福用力点头:“都在楼下了,一共二十个兄弟,都准备好了!”
“好!”徐海乔拿起放在桌上的步枪,检查了一遍,又把李泽锋的军帽戴在头上,帽檐压得稍低,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告诉兄弟们,集中力量守住弄堂口和两侧的巷子,优先保护弄堂里的百姓,让百姓们赶紧躲进地下室,能多护一个是一个!至于日本人,能多杀一个就多杀一个,咱们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不能让他们轻易闯进这里!”
“是!”周福大声应着,转身就往楼下跑。
徐海乔和朱星杰跟在后面,下楼时脚步沉稳,没有一丝犹豫。楼下的院子里,二十个兄弟都穿着军装,手里握着步枪,站得整整齐齐,虽然脸上带着紧张,却没有一个人退缩,看到徐海乔和朱星杰下来,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齐声喊道:“徐先生!星杰哥!”
徐海乔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每一个兄弟的脸,这些兄弟里,最小的才十八岁,最大的三十二岁,都是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却要在这里面对日军的炮火。他心里一阵酸涩,却还是压了下去,语气坚定地说:“兄弟们,日本人已经打进来了,今天这仗,咱们可能活不下去,但咱们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守住这弄堂,守住百姓,就是咱们今天的任务,有没有信心?”
“有!”二十个兄弟齐声呐喊,声音响亮,冲破了院子里的寂静,也驱散了些许的恐惧。
“好!出发!”徐海乔一声令下,率先迈步走出院子,朱星杰紧跟在他身边,兄弟们也排成两队,跟在后面,朝着弄堂口走去。
刚走到弄堂口,一阵密集的枪声就迎面而来,“哒哒哒”的机枪声像雨点一样,打在两侧的砖墙上,溅起无数的碎砖屑,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徐海乔立刻抬手,示意兄弟们蹲下隐蔽,自己则贴着墙根,探出头,朝着弄堂口望去——只见十几个日军端着机枪,正朝着弄堂里冲锋,日军的后面,还有更多的士兵在集结,手里的步枪、机枪都对着弄堂口,火力密集得让人根本抬不起头。
“左边巷子,周福带五个人守着,注意日军绕后!”徐海乔快速观察着地形,声音冷静地指挥着,“右边巷子,小豆子带五个人,把巷子里的百姓都护进地下室,然后回来支援!剩下的人,跟我和星杰守弄堂口,等日军靠近了再打,节省子弹!”
“收到!”周福和小豆子立刻应着,带着人分别朝着左右巷子跑去。
徐海乔靠在墙上,手里握着步枪,目光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日军,手指扣在扳机上,指尖没有一丝颤抖。朱星杰蹲在他身边,从腰间掏出一枚手榴弹,拔掉保险栓,握在手里,低声说:“海乔儿,等他们再靠近点,我扔个手榴弹,炸乱他们的阵型。”
海乔点头:“注意安全,别靠太近。”
日军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他们脸上的狞笑,还有嘴里喊着的“八嘎呀路”。徐海乔眯起眼睛,等到最前面的日军离弄堂口只有十米远时,突然大喊一声:“打!”
话音刚落,他扣下扳机,“砰”的一声,最前面的日军应声倒地,额头处多了一个血洞,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朱星杰也立刻扔出手里的手榴弹,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日军中间,“轰隆”一声巨响,浓烟滚滚,几个日军被炸得飞了起来,落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其他兄弟也纷纷扣下扳机,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混在一起,在弄堂里回荡。日军没想到弄堂里会有抵抗,一时被打懵了,冲锋的速度慢了下来,纷纷找地方隐蔽,对着弄堂里开枪反击。
“哒哒哒”的机枪声再次响起,一颗子弹擦着徐海乔的胳膊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的碎砖屑擦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徐海乔没在意,只是快速换了个弹夹,继续瞄准日军射击,他的枪法极准,几乎每开一枪,就有一个日军倒地——这是李泽锋教他的,当年在东北,李泽锋拿着枪,手把手教他瞄准、扣扳机,如今,他终于没辜负那人的教导。
朱星杰看着徐海乔胳膊上的血痕,心里一紧,刚想提醒他注意,就见一个日军从侧面绕了过来,端着枪朝着徐海乔开枪。朱星杰眼疾手快,立刻扑过去,把徐海乔推开,“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朱星杰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军装。
“星杰!”徐海乔瞳孔骤缩,伸手扶住朱星杰,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慌乱。
“我没事!”朱星杰咬着牙,推开徐海乔的手,从腰间掏出另一枚手榴弹,朝着那个日军扔过去,“轰隆”一声,日军被炸倒在地,“别管我,继续打!”
徐海乔看着朱星杰苍白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可他知道,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他快速朝着那个倒地的日军补了一枪,确认对方死了,才对朱星杰说:“你靠在这儿休息,我来掩护你!”
“不用!”朱星杰摇了摇头,挣扎着站起来,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他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步枪,“咱们说好一起打的,我不能躲在后面!”
徐海乔看着他执拗的样子,没再劝——他知道朱星杰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而且朱星杰的枪法也很好,留在身边,还能多一份力量。他点了点头,继续瞄准日军射击,两人背靠着背,互相掩护,子弹从他们身边飞过,却没让他们有丝毫退缩。
日军的冲锋一波接着一波,刚才的十几个人被打死了,又有二十多个日军冲了上来,手里的机枪火力更猛了,弄堂口两侧的砖墙被打得千疮百孔,碎砖屑、尘土落了他们一身,脸上、头发上都是灰,可没人在意,只是机械地换弹夹、开枪、扔手榴弹。
“海乔哥,子弹不多了!”一个兄弟大声喊道,他的手臂已经中了枪,却还在坚持射击。
徐海乔心里一沉,他摸了摸自己的弹夹,只剩下最后两个,朱星杰的弹夹也空了,只剩下腰间的两枚手榴弹。他抬头看了看左右巷子,周福和小豆子还没回来,想来是在护着百姓转移,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兄弟们,省着点用子弹,等日军靠近了,用刺刀!”徐海乔大喊着,把最后一个弹夹装上,朝着最前面的日军开枪,“咱们就算没了子弹,也不能让日本人进来!”
“是!”兄弟们齐声应着,纷纷放慢了开枪的速度,目光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日军。
日军似乎也察觉到他们的子弹不多了,冲锋的速度更快了,嘴里喊着“投降不杀”,脸上满是得意的狞笑。徐海乔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满是愤怒,他扣下扳机,打死了最前面的一个日军,然后把空了的步枪背在身上,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这把匕首是李泽锋送他的,刀身锋利,上面还刻着一个“乔”字,这些年,他一直带在身边,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朱星杰也把空步枪背在身上,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每动一下,就疼得钻心,可他还是挺直了腰板,看着徐海乔,笑着说:“海乔儿,等会儿咱们并肩冲上去,多杀几个!”
海乔看着他苍白却依旧笑着的脸,心里一阵温暖,他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日军已经冲到了弄堂口,第一个日军端着枪,朝着海乔刺了过来。海乔眼疾手快,侧身躲开,手里的匕首快速划过,正好刺中日军的喉咙,日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溅了徐海乔一身。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日军冲了上来,徐海乔和朱星杰背靠着背,和日军展开了白刃战。徐海乔的动作灵活,匕首在他手里像活了一样,每一次挥出,都能伤到日军,他虽然没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却在无数次的任务中,练出了一套自己的打法,招招致命,不一会儿,就有三个日军倒在他的匕首下。
朱星杰的动作比徐海乔慢了些,肩膀上的伤口让他的手臂有些无力,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匕首刺中一个日军的腹部,日军疼得大喊,伸手抓住了朱星杰的胳膊,另一个日军趁机从侧面刺了过来,匕首朝着朱星杰的胸口刺去。
“星杰!小心!”徐海乔眼疾手快,立刻扑过去,用自己的胳膊挡住了那把匕首,“噗嗤”一声,匕首刺进了徐海乔的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绿色。
“海乔儿!”朱星杰瞳孔骤缩,用力推开抓住自己的日军,匕首狠狠刺进对方的心脏,然后转身,朝着那个刺中海乔的日军扑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倒在地上。星杰受伤了日军的力气比星杰大,死死地把星杰按在地上,手里的匕首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徐海乔忍着胳膊上的剧痛,爬起来,手里的匕首朝着日军的后背刺去,“噗嗤”一声,匕首深深刺进日军的后背,日军闷哼一声,倒在朱星杰身上,没了气息。
朱星杰推开日军的尸体,爬起来,一把抓住徐海乔的胳膊,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海乔儿,你怎么样?疼不疼?”
“没事,小伤。”徐海乔笑了笑,伸手擦了擦朱星杰脸上的眼泪,“咱们还得继续打,别光顾着我。”
可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机枪声就从身后传来,徐海乔和朱星杰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日军绕到了他们身后,端着机枪,正对着他们。原来,周福带着人在左边巷子守着,却被日军的大部队围攻,没能守住,日军趁机绕了过来,把他们和剩下的兄弟都包围了。
剩下的兄弟也没了子弹,手里握着匕首,挡在徐海乔和朱星杰前面,虽然脸上满是恐惧,却没有一个人后退。“徐先生,星杰歌,你们先走!我们来挡住他们!”一个兄弟大声喊道,说着就朝着日军冲了过去,可刚跑了两步,就被机枪子弹击中,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没了气息。
“不要!”徐海乔大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朱星杰死死拉住。
“海乔儿,别去!没用的!”朱星杰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日军,又看了看身边倒下的兄弟,心里清楚,他们今天是真的走不了了。
日军慢慢走了过来,为首的日军军官手里拿着军刀,指着徐海乔和朱星杰,嘴里说着生硬的中文:“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海乔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满是不屑:“想让我们投降?做梦!我们是中国人,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侵略者低头!”
日军军官的脸色沉了下来,挥了挥手,身后的日军立刻举起了枪。朱星杰看着徐海乔,眼底满是不舍和爱恋,他知道,这是最后一刻了…
日军的枪声就响了。“砰!砰!砰!”密集的子弹朝着他们射来,朱星杰第一时间推开徐海乔,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他前面,子弹打在朱星杰的胸口、腹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海乔的军装。星杰到底后嘴里还呢喃着“爱上你我从不后悔,我只是后悔没能早一步遇见你…”
“星杰!”徐海乔大喊着,看着倒下来的朱星杰,声音里满是绝望,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朱星杰的脸上。
星杰说完,他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脸上还带着那抹浅浅的笑
日军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残忍的笑容,为首的军官挥了挥手,更多的子弹朝着徐海乔射来。徐海乔没有躲,也没有闪,他只是看着沈阳的方向在枪声中倒下了。
子弹打在他的胸口、后背,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来,滴在地上,和朱星杰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这片土地。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仿佛看到了李泽锋,穿着那件熟悉的军装,站在不远处,对着他笑着,像当年一样,朝着他伸出手,声音温柔:“海乔,过来,我带你回家。”
徐海乔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想起了那封诀别信,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朝着李泽锋的方向伸去,声音微弱,却满是温柔:“没关系,我也爱你。”
一滴热泪,从他的眼角滑下,落在朱星杰的军装,也落在这片他用生命守护的土地上。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他们之前约定过要一起守护了这片土地,也一起,去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弄堂里的枪声渐渐停了,日军的脚步声远去,只剩下风卷着尘土,吹过倒在地上的尸体,吹过墙上的弹孔,吹过那顶染了血的军帽,仿佛在诉说着,这是他们用生命书写的家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