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深秋的上海总被一层薄雾裹着,仁济医院的玻璃窗上凝着细碎的水珠,将窗外法租界的梧桐叶染成一片模糊的金红。徐海乔躺在病床上,左肩缠着厚厚的纱布,渗开的血渍像朵蔫了的花。他刚从昏沉中醒转,指尖还残留着硝烟的焦味。
"醒了?"王铮亮推开门的动作很轻,手里提着个食盒,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软得像棉花,"我炖了鸽子汤,你得逼着自己喝两口。"他走到床边时,皮鞋在地板上几乎没出声,伸手探了探徐海乔的额头,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薄茧,却比棉花还轻。
徐海乔扯了扯嘴角想笑,牵扯到伤口时闷哼一声。"亮哥,你对我真好"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快点好起来报答我呀,这样说说可没有诚意啊。”王铮亮看着徐海乔伤的这么重这么疼,自己也要心疼死了。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符龙飞标志性的笑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却总能精准地压过周遭的嘈杂。"乔乔这觉睡得够沉啊,我带了最新鲜的枇杷膏,专治你的哑嗓子。"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袖口别着金灿灿的徽章,进门时故意把靴子踩得"咚咚"响,视线扫过徐海乔肩上的纱布时,眼底的笑意瞬间淡了,却又很快被戏谑盖过去,"看来小日本的刀没长眼,居然敢伤我们乔乔,"
徐海乔接过他递来的玻璃罐,然后接着他的阴阳说道:"多谢符长官关心~我死不了~"
符龙飞也不尴尬,自顾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指尖转着军帽玩,目光却黏在徐海乔苍白的脸上。"死不了也得疼好几天吧?"他忽然倾身靠近,声音压得低,"下次再这么冲动,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泽锋的人,直接把你锁起来。"
这话里的亲昵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符龙飞经过此次事件吓得不轻,他方寸大乱,本来已经维持好的只是对徐海乔加以保护并不继续追求的心态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他现在又开始想让徐海乔留在自己身边不出去了。徐海乔听后则是皱眉想躲开,却被符龙飞按住手腕。那力道不重,却像张网似的拢着他,直到朱星杰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符龙飞才慢悠悠松开手。
"海乔儿,该换药了。"朱星杰的声音比平时更沉,他径直走到床边,目光先落在徐海乔缠着纱布的肩上,又扫过符龙飞放在椅背上的礼帽,最后才定格在徐海乔脸上,"医生说你伤口有点发炎,得忍忍。"
他说话时没看符龙飞,却像在宣示什么似的,半蹲在床边解开纱布。动作很轻,指腹擦过伤口边缘时,徐海乔疼得抽气,朱星杰立刻停手,抬头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紧张,喉结动了动才说:"我轻点。"
符龙飞在一旁嗤笑出声:"星杰啊,就你这手艺,还不如给海乔找个护工。"
朱星杰没回头,只攥紧了手里的药棉:"海乔儿不习惯外人碰。"
这话戳中了符龙飞的痒处,他刚想再说点什么,蔡旻佑和黄潇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蔡旻佑穿了件黑色短褂,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盘着的青龙纹身,手里提着个油纸包,进门时先往徐海乔那边看,目光撞进对方眼里又慌忙躲开,只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放:"买了点酱牛肉,你以前爱吃的。"
黄潇跟着笑:"蔡蔡哥绕了三条街才买到的,生怕不新鲜。"他走到另一边床边,手里拿着本线装书,"我从书店借了本《资治通鉴》,你躺着没事可以看看,省得总琢磨那些危险事。"他说话时拍了拍徐海乔的手背,动作自然得很,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小时候我总向你借这本书看,还记得吗?"
徐海乔被他说得笑了笑,刚要开口,就听见蔡旻佑忽然道:"伤口还疼不疼?"
他声音有点哑,问完就后悔似的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梧桐叶。徐海乔点点头:"还好。"
这两个字像块糖似的,蔡旻佑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却还是没回头,只伸手摸了摸桌上的酱牛肉,好像那油纸包有什么魔力。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朱星杰换药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符龙飞转着礼帽的手指停了,目光在蔡旻佑紧绷的背影和朱星杰专注的侧脸上打了个转,忽然开口:"说起来,这次军火能截下来,多亏了海乔的完美策划。"他特意加重了"海乔"两个字,"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还是不要逞强能躲就躲,等人多了再一起打,可不能让自己再这么受伤了。我在日军也有点人脉,这次没有事先察觉确实是我的失误。"符龙飞说到这里也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次太大意了才导致了海乔伤的这么重。
蔡旻佑忽然回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在日军居然还能有人脉?"
这话带着刺,符龙飞挑眉:"你是在怀疑我?"
"那倒没有,"蔡旻佑扯了扯嘴角,他知道符龙飞绝对不会反叛,可他就是想怼他一句,毕竟他这次的确有失误的地方,"只是觉得,有些人为了接近海乔,连亲日的戏都演得那么真,当心哪天收不住场。"
朱星杰这时刚好换完药,他直起身挡在徐海乔身前,看向蔡旻佑:"现在说这些没用,当务之急是看好海乔儿。"他这话像是在劝架,目光却扫过符龙飞和蔡旻佑,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他当然不怀疑他们对国家的衷心,只是现在他们太吵闹了,海乔的病需要静养。
黄潇赶紧打圆场:"都少说两句,海乔还病着呢。"他推了推蔡旻佑的胳膊,"你不是说有笔生意要跟亮哥谈吗?"又转向符龙飞,"符长官不是要回司令部汇报?"
王铮亮一直没说话,这时才放下手里的汤碗,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军火的事确实得商量一下,星杰你留下照顾海乔,龙飞和旻佑跟我来。"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符龙飞和蔡旻佑对视一眼,各自哼了一声,跟着他往外走。
门关上的瞬间,蔡旻佑忽然回头,目光飞快地在徐海乔脸上缠了一圈,像要把他此刻的样子刻进眼里,才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符龙飞走在最后,出门时故意撞了朱星杰一下,低声道:"看好海乔,别总让人操心。"
朱星杰没理他,只走到床边,把黄潇留下的书翻开,放在徐海乔能看到的角度。"我守着你。"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目光落在徐海乔脖颈处,那里有颗小小的痣,李泽锋以前总爱用指尖戳着玩,朱星杰每次看到,心都会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徐海乔闭着眼没说话,过了会儿才低声问:"星杰,你说泽锋是不是在怪我?"
朱星杰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慌乱:“海乔儿你别胡说,李老大要是在,肯定…”肯定会把你护得好好的,连根头发都不会让你伤着。这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攥紧了拳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徐海乔笑了笑,眼角滑下滴泪,很快被他擦掉。"你们都太惯着我了。"他看向窗外,雾气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被单上投下片暖融融的光斑,"可我是徐海乔,不是谁的附属品。"
朱星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把被角往他肩上拉了拉。他知道徐海乔心里的那道坎,得知李泽锋牺牲消息那天,徐海乔抱着他留下的遗物坐了整夜,第二天醒来,眼里的光就暗了大半,只剩对日本人的恨和救国的决心。
这时黄潇端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几碗粥。"亮哥让厨房熬的鱼片粥,"他把粥放在桌上,"刚做好热乎的最好喝了,就赶紧端过来了。"他坐下时看到徐海乔眼角的泪痕,叹了口气,"还在想锋哥呢?"
徐海乔没否认,只是拿起黄潇带来的《资治通鉴》翻着。"昨天做梦,梦见他穿着军装回来,说沈阳解放了,让我跟他回沈阳去。"他声音很轻,像在说别人的事,"醒来才想起,他已经走了很久了。"徐海乔的眼神又落寞了许多。
黄潇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锋哥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不光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他看了眼朱星杰,对方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背影绷得像根弦,"你身边这么多人陪着,别总把自己逼得太紧。"
徐海乔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争吵声。蔡旻佑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火气:"符龙飞你少跟我装蒜,你敢说你接近海乔不是带有目的的不是为了馋他的身子?"
符龙飞的笑声混在里面:"蔡旻佑,我一开始否认过这一点吗?海乔不是也知道吗?而且我现在改了,不然海乔还会让我和他一起共事?"
"我看你就是贼心不死还想抓住什么机会,你刚刚分明是忍不住想要动手了。"蔡旻佑想起符龙飞看徐海乔时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心里人不是滋味,他也想这么可是他隐藏至深不愿意让海乔有一丁点心理负担,因此他更不喜欢符龙飞这么明着给海乔压力。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符龙飞的声音忽然冷下来,"我警告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那么龌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朱星杰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出去,被徐海乔拉住。"别去。"他摇摇头,"让他们吵,他们之前虽然和谐了一段时间,可心底的结到底没有彻底解开,让他们吵一会就好了。"
黄潇叹了口气:"他俩啊,从认识的时候就不对付,现在又…"他没说下去,只是看着徐海乔,"你真打算一直这样?"
徐海乔翻过一页书,目光落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行字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我心里装不下别人了,他也知道。"
走廊里的争吵还在继续,夹杂着王铮亮的呵斥声。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徐海乔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望着书页上的字,忽然想起李泽锋临走前说的话:"等革命成功了,我们就去江南买个小院,种满你喜欢的栀子花。"
如今栀子花还没开,他却得带着两个人的信念走下去。至于身边那些炽热的、隐晦的、克制的感情,他只能装作看不见——不是不懂,只是不能回应。
朱星杰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符龙飞和蔡旻佑被王铮亮推着往出走,两人还在互相瞪着眼。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谁不管以何种名义,只要想伤害海乔儿,就得先踏过他的尸体。
蔡旻佑坐进车里,手里还攥着那包没开封的酱牛肉。他知道自己刚才话说重了,可看到符龙飞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到朱星杰寸步不离的架势,他就控制不住火气。他比谁都清楚,徐海乔心里只有李泽锋,他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哪怕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看着,也觉得安心。
符龙飞坐进轿车里,摘下礼帽扔在副驾上。他摸出烟盒想点支烟,又想起徐海乔不喜欢烟味,只好又塞回去。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有点难看,可他就是见不得别人能近距离接触海乔,尤其是蔡旻佑和朱星杰,一个藏着掖着,一个占着位置,真当他符龙飞是吃素的?
王铮亮坐在中间的车里,听着两边传来的动静,无奈地摇摇头。他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想起李泽锋当年对他们说"照顾好海乔",当时他以为只是简单的托付,现在才明白,这世上最麻烦的就是感情债,尤其是牵扯到徐海乔这样的人——聪明、坚韧,还带着股让人忍不住想护着的劲儿。
病房里,黄潇正给徐海乔读报上的新闻,朱星杰站在门口守着,像尊沉默的石像。徐海乔靠在床头,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知道他们都走了,心里却没觉得轻松。他低头看着怀表上李泽锋的照片,轻声说:"泽锋,你看,大家都还好好的。"
照片上的人笑得温和,好像在说:"我知道,因为有你在。"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敲在玻璃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徐海乔合上书,闭上眼睛,眼角又滑下一滴泪,落在李泽锋的照片上,像一颗迟来的吻。
—————————分割线————————
下一章包子会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