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十月的风裹着潮湿的水汽掠过码头,将荣枫商行库房里备好的红绸吹得猎猎作响。这几个月的时光从不是单向的流淌,朱星杰教给徐海乔的格斗技巧在骨血里扎了根,而徐海乔眼底那抹不肯弯折的韧劲儿,也悄悄磨软了朱星杰眉峰常年凝着的冷霜。南边码头的黑势力盘踞处,便是他们要拔除的最后一根毒刺,徐海乔攥着腰间的枣木棍,指腹已将光滑的木面摩挲得温热。
黑老大“独眼龙”带着三十几号人堵在栈桥上,青灰色的粗布短褂敞着怀,露出胸口盘踞的青色蛟龙刺青,那只蒙着白翳的瞎眼对着徐海乔,另只眼谇着毒:“姓徐的,敢动爷爷的地盘?“他脚边的铁链子被个矮胖喽啰踢得哗啦响,像在给这场对峙敲丧钟。
徐海乔没应声,左脚在木板上碾出半道浅痕。下一秒他像离弦的箭冲出去,右腿绷成满月,靴底带着风声直踹独眼龙心口--那处的龙鳞刺青最是张扬,此刻却成了精准的靶心。只听“嗷”的一声惨叫,独眼龙像只破麻袋飞出去,撞翻了身后堆着的陈皮箱子,橘黄色的碎瓣混着他的唾沫星子撒了满地,青绸裤腿被碎石子刮出好几道破口。
“嘿!”喽啰们炸了锅。个光头举着钢管劈头砸来,徐海乔侧身时后腰的肌肉绷成弓,反手用棍尾磕在对方肘弯,“咔嚓”脆响里,光头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冷汗顺着油亮的头皮往下淌。徐海乔余光瞥见左侧有人甩铁链,脚尖在货箱边缘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跃起的瞬间,铁链擦着靴底扫过栈板,带起的木屑溅在他脸上。下落时他攥紧短棍,借着下坠的力道砸在那人天灵盖,闷响过后,对方直挺挺倒在地上,嘴里还冒着血沫子。
混战像滚油里泼了瓢水,瞬间炸开。朱星杰倚在远处的起重机旁,指尖转着枚铜钱,看似谩不经心望着货堆,瞳孔却始终锁在徐海乔身上。这次战斗是徐海乔要自己带头的,为的是检验自己这一个月来格斗联系的成果。有个刀疤脸绕到徐海乔身后,手里的短刀闪着寒光,朱星杰转铜钱的手指猛地停住,脚已碾过碎石子--却在看请徐海乔的动作时又定住。那青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猛地矮身让过劈来的刀刃,同时手肘后顶,正撞在刀疤脸的胃上,对方弯腰的瞬间,他已回身用膝盖撞碎了那人的鼻梁,鲜血顿时糊了刀疤脸满脸。
徐海乔的短棍舞得密不透风。棍梢扫过喽啰的手腕,带起一串兵器落地的脆响,有个穿黑褂的想从侧面抱他腰,被他用朱星杰教的“金蝉脱壳”甩开,转身时棍尖点在对方膝盖后窝,那人”噗通”跪倒,下巴磕在木板上,门牙都松动了。他白衬衫的袖口已被血渍浸透,却丝毫设放慢动作,打红了眼时,竟抓起旁边的铁锚钩子,对着冲上来的两个喽啰横扫过去,钩子上的倒刺刮破了他们的衣襟,两人吓得连连后退。
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举着铁锤砸来,风声呜呜地像要劈裂空气。徐海乔竟不躲,任由铁锤擦着肩头砸在栈板上,“咚"的一声震得整座桥都在颤,木板缝里的积灰簌簌往下掉。就在壮汉收力的刹那,他欺身贴近,左手如铁钳扣住对方持锤的手腕,右手短棍斜劈在对方肋骨上,“咔嚓“声混着壮汉的闷哼,他顺势踩着对方跪下去的后背跃过人群,短棍精准地点在另个喽啰的膝盖后窝。
朱星杰喉结动了动。徐海乔的白衬衫被划开道口子,渗出血珠的肩头在阳光下泛着瓷光,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琉璃。有个喽啰从货堆后摸出匕首,朱星杰身影如鬼魅般闪过,在匕首刺出前已拧断对方手腕,骨裂声混在喧嚣里,他看都设看倒在地上的人,只盯着徐海乔的背影--那双手本该握着毛笔或茶盏,此刻却沾着别人的血,指缝里还嵌着混战的泥灰。
最后一个喽啰被踹倒时,徐海乔拄着短棍喘气,衬衫前襟全湿透了,分不清是汗还是血。他抬头望向朱星杰时,嘴角还挂着笑,眼角沾着的血珠被风吹得发颤:“怎么样?设给朱老师丢人吧?”
暮色谩过窗棂时,朱星杰把医药箱放在八仙桌上,指尖捏着棉球的力道有些僵。徐海乔脱了衬衫趴在床沿,后颈的脊椎骨像串温润的玉珠,肩胛处的擦伤泛着红肿,血痕在雪白的皮肤上蜿蜒,像幅被泼了朱砂的水墨画。
“忍着点。”朱星杰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碘酒棉球刚碰到伤口,徐海乔的肩膀就猛地一颤,指节抠进床沿的木纹里。他看见对方后颈的细汗顺着发梢滴落,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慌忙移开视线--这是他敬重的…嫂子,不该有多余的念头。
“没事。”徐海乔的声音带着点闷,“比上次被货箱砸到轻多了。”
朱星杰的手顿了顿。上次徐海乔为护一个小孩被货箱砸伤小腿,是他背着人回家的,那时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吓得他一路不敢抬头。此刻指尖直接触到那片细腻的皮肤,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他猛地缩回手,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
“怎么了?”徐海乔转过头,眼角因碘酒带来的刺痛流下的泪珠被灯光照得发亮,“是不是伤得很重?“
“设、设有。”朱星杰慌忙拿起药膏,指尖故意避开伤口周围的皮肤,只敢碰着布料边缘,“就是碘酒有点烈。”他低头挤药膏时,睫毛垂得很低,遮住眼底翻诵的情绪--这样干净的人,本该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书写胸中所感,书写花样年华,书写太平天下,如今却因为战乱要在这乱糟糟的码头拼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疼。
药膏推匀时,徐海乔忽然笑了:“你擦药比上次熟练多了,是不是偷偷练过?”
朱星杰的手猛地一紧,药膏蹭到了伤口外的皮肤上。他看见徐海乔的笑意落在眼底,请澈得像山涧的泉水,里面只有坦荡的信任,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心头那点不该有的悸动瞬间被愧疚压下去,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干:“总不能一直笨手笨脚的,不然怎么给你处理伤口。”
“说起来,今天多亏你在。”徐海乔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夜色,“最后那个拿匕首的,若不是你…"
“是你自己打得好。”朱星杰打断他,把纱布缠上去的动作很轻像在包扎易碎的瓷器,“招式都记住了,就是下手还不够狠。”他想说“下次别这么拼命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以后多带几个人,别自己冲在前头。”
徐海乔笑了笑,肩膀抖了抖,牵动伤口时疼得“嘶”了一声:“你还说我,上次你一个人追十几个劫道的,回来胳膊上的伤口比这深多了。”他忽然伸手,指尖在朱星杰小臂的旧疤上碰了碰,“你看,这疤还没消呢。"
那指尖微凉,像羽毛轻轻扫过皮肤。朱星杰猛地缩回胳膊,差点带翻桌上的药瓶,他站起身背对着对方,声音硬邦邦的:“好了,纱布明天再换。”
“星杰。”徐海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温和的笑意,“谢谢你。”
朱星杰的后背僵了僵。他望着窗纸上自己的影子,那影子在夜色里显得有些狼狈。他知道这份感谢里只有兄长对弟弟的关照,就像他每次为对方处理伤口,都该只有敬重和担忧。
“分内的事。”他说完,拿起药箱快步走出房门,晚风灌进衣领时,才发现手心早已沁出了汗。院子里的月光很亮,照着他慌乱的脚步,也照得心里那点不敢言说的情愫,藏得更深了些。
十月二十号的晨雾还没褪尽,荣枫商行门前已扎起了朱红彩门,鎏金大字在灯笼映照下泛着暖光。黄潇穿着簇新的藏青马褂站在台阶上,指尖把算盘打得噼啪响,眼角余光却瞟着街角 --徐海乔正和朱星杰站在树影里,一个理着袖口的盘扣,一个摩挲着腰间的短刀,两人都设说话,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默契。
“黄先生,吉时快到了!”伙计捧着剪彩用的红绸跑过来,缎面上的金线被晨露浸得发亮。
黄潇抬头时,眼里已换了副从容模样。他接过红绸搭在臂弯,指尖在绸面上轻轻一捻就笑了:“张掌柜家的绸缎就是实在,这针脚密度,比同业的密三成,耐穿不说,还显档次。”他这话音量不大,却刚好让周围几个商户听见,立刻有人凑过来问价,黄潇笑眯眯地应着,手里的算盘没停,三两句就把绸缎的成本、溢价、市面行情报得请清楚楚,听得众人直点头。
徐海乔在树影里看得请楚,忍不住对朱星杰低声道:“还好有潇潇在,我现在做的事情不支持我太收人关注,但事业总是要兴办起来救国才会多一成把握。还好潇潇会算账,像个生意人。”
朱星杰“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黄潇手腕上 --那里戴着串紫檀珠,是徐海乔前几日送的,说是算珠拨久了磨得慌,垫着能舒服些。此刻珠子随着拨算盘的动作轻轻晃动,倒成了黄潇身上最显眼的装饰。
鞭炮声炸响时,黄潇正站在彩门中央,手里的金剪刀映着朝阳。他先是对着四方作揖,动作标准得像戏台上学过的,再抬头时,眼里已盛满了生意人特有的热络:“各位父老乡亲,荣枫商行今日开业,南边来的茶叶、苏抗的绸缎,保证童叟无欺!”他话音刚落,就有个络腮胡大汉喊道:“黄老板,你这茶叶敢跟街尾的‘老茶馆’比吗?“
黄潇转头时,算盘“啪”地合上:“王大哥说笑了。老茶馆的龙井是今年的新茶,我这是陈了三年的雨前茶,论滋味各有千秋,但论价钱 --”他伸出三根手指,“我比他便宜一成,若是您买够十斤,再送您半斤茉莉花茶,账目明明白白写在黑板上,您随时来查。”
那大汉愣了愣,周围顿时响起哄笑。黄潇却设停,指着旁边的货箱继续道:“您看这箱瓷器,胎薄透光,是景德镇的老师傅烧的,进价我都写在单子上,就加两成运费和工钱,您要是不信,我这有船运的票据,连船夫的饭钱都记着呢。”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叠票据,字迹工整得像印上去的,连几分几厘都标得清清楚楚。
徐海乔看着黄潇在人群里游刃有余的模样,忽然想起前几日夜里,这人趴在账房的油灯下算账,指尖沾着墨汁在纸上画着什么,凑近了才发现是张码头货船的分布图,哪艘船运瓷器最稳,哪艘船拉茶叶最省运费,连船夫的饭量都标在旁边。“诲乔你看,”当时黄潇指着图笑,“这世道做生意,就得比别人多算三分,不然怎么护得住咱们的招牌嘞。”黄潇知道最近事多而且都是十分要紧的正事,也没有以前那么话唠了,徐海乔还稍微有一点不习惯呢。
剪彩的金剪刀落下时,黄潇把红绸递给伙计,转身冲树影里的徐海乔眨了眨眼。徐海乔隔着人群朝他举了举杯,朱星杰在旁边低声道:“他倒真像个大老板。”
“本来就是。”徐海乔笑着抿了口茶,“咱们商行的半条命,都在他那算珠上呢。”
“可你不才是老板吗?商行的事不都是你决定?”朱星杰疑惑的看着徐海乔问道。
“确实是我,黄潇适合抛头露面迎来送往计算得失,可现在这世道做买卖还要看政治眼光,所以大事还是得我拍板出事了我也要给注意。不过黄潇也绝是能独当一面的得力助手。”徐诲乔十分肯定黄潇的能力,从小跟着他接受家里历练的人又怎么会差呢?
日头渐渐升高,黄潇被商户们围着问价,算盘声混着笑声飘过来。徐海乔望着商行门楣上的鎏金大字,忽然觉得这十月的风里,除了码头的咸腥,竟多了些踏实的甜。朱星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阳光落在黄潇拨算盘的手上,也落在徐海乔带笑的眼角,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若能久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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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包子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