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看着盛闭言说:“我只是出来玩没必要生气吧?而且这个地方你不是了如指掌嘛,我的行踪你也一清二楚不是吗?”
我甩开盛闭言的手看着他有点僵住的脸,冷白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慌乱,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一味的看着我。
盛闭言恍惚中又想过来牵我的手,这次我躲开了。我冷静地说:“去个安静的地方聊一下吧。”
系统都被宿主严肃的样子震慑住了,现在的气氛超想让人躲起来呀,“宿主,你好像也很生气?”
我有点自嘲地笑笑:“是吗?刚知道的时候我以为我能不气,我以为我对盛闭言的喜欢不算什么,他最多算我个弟弟,但他对我不可忽视的唯一的偏爱,对我不加掩饰的喜欢我确实做不到像个木头一样,所以知道的时候才会生气。”
我带盛闭言来到云顶会独属于我的房间。我住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是我喜欢的风格,每一处都是精心装扮过的样子。
推开雕花描金襄木门就能看见三百多颗捷克水晶切割出菱形切面的水晶吊灯,系统说价值六位数。象牙白的护墙板上绘着小爱神丘比特举着金箭,我最喜欢的喜欢西方神话人物。昂贵的吊灯散发着鎏金般的光,洒在那张铺着十二层粉色蕾丝床幔的四柱床上,每一个褶皱都像精心计算过的,能看出制作者的心血。
脚底的雪狐软毛垫、梳妆台镜面镶嵌的三成珍珠母贝、拍卖会上价值前进的首饰盒、整间屋子每一寸角落都在彰显它的精致与高贵,难以想象沈文琅花了几百万就买下来了,而且系统说云顶会只出租不售卖。
我正坐着的飘窗上毯子是伊国匠人用十年织成的羊毛毯,柔软的像温柔的云朵,但此刻的我显然没有心情去欣赏,我抱着自己低头埋在双腿间,声音几乎听不见:“你们云顶会对每个顾客都这么上心吗?房间的喜好一清二楚。”
盛闭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行为她都知道了。女孩低声轻泣他也听到了,他站在女孩跟前,动作轻柔地把女孩整个拥住,他低头轻叹:“对不起啊,又做了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
我在盛闭言怀里抬头,眼泪盈满了整个眼眶,想控诉一般说:“还一直让人跟着我,无时无刻向你汇报我的消息,是不是不控制我你就不甘心?”
女孩的样子让盛闭言心脏抽疼,擦拭着她眼里的泪水,声音带着压抑地沙哑:“没有,我没有想控制你,我只是太需要你了。”盛闭言眼里的悲伤孤独仿佛实质化成刀片一寸一寸割在我身上。
他一直这样,即使在我身边也还是很孤独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得到过安全感。
我站起来捧住盛闭言的脸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为什么你总是很难过很孤独的样子,你已经快占据我身边的一切了,我的朋友都只剩下方圆。”
盛闭言眼眶的情绪开始涣散,说的话透露着他莫名的执拗:“因为总感觉你会突然离开,小时候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长大后我反而感觉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不执着于这里的任何东西,看似什么都在乎但什么都淡淡,对你来说好像都可以失去,没有人可以让你肆意倾诉,你一味的付出却重来不要求对方为你付出,包括你两个父亲,你对所有人都透露着不和常理的疏离。我怕......我也是你可以随便失去的。”
我:“......”不可否认他说的没什么问题,我不是不能融入,而是确实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