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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血影,张家旧梦

盗墓:九门大佬都想把我宠上天

湖面泛着诡异的红光,像被稀释的血。我攥着玉佩的手指节发白,它一直在震动,震得掌心发麻。

"邪儿。"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是母亲。她撑着油纸伞站在断桥中央,旗袍下摆沾着露水,和记忆里接我放学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小哥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他挡在我面前,黑金古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不是她。"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发抖。

母亲笑了。眼角的细纹和往常一样温柔:"怎么,不认妈妈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油纸伞尖滴落一滴水。不该有雨的天气,她的肩头却洇开暗色痕迹。

玉佩剧烈震动,几乎要从掌心跳出去。我低头看去,上面的纹路正泛起青光,和手腕图腾的脉动频率渐渐同步。

"张家之主该回家了。"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谢雨辰等你很久。"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指尖苍白得可怕。

小哥猛地把我拉到身后。黑金古刀划过他的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形成奇异的符文。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是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混合着中药苦涩和槐花甜香。这味道让我想起七岁那年发高烧的雨夜,她整夜守在我床边,手一直贴着我的额头。

"别碰她!"小哥低声警告。但我已经向前迈了一步。

母亲的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发丝被夜风吹乱贴在脸颊上。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她轻轻哼起摇篮曲,那是小时候哄我睡觉时常唱的调子。

图腾突然剧烈跳动,手臂上的青色血管纹路顺着皮肤往上爬。我看到幻象:自己穿着红色嫁衣跪在祭坛前,周围站着戴青铜面具的人。他们的手上都戴着金镯,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你不是她。"小哥突然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血温热,顺着脉络流入我的图腾。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当年他替我挡下血契反噬,胸口渗出的金血也是这么烫人。

母亲的幻象开始扭曲。她依然保持着微笑,但笑容越来越僵硬,眼神空洞无神。湖面突然翻涌起来,水面倒影里出现无数戴金镯的手臂,正朝我们这边伸来。

"小心!"小哥把我护在身后。黑金古刀劈向水面,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化作金粉。母亲的身影被冲散,但下一秒又凝聚起来,这次她的眼神冰冷。

"张家血脉,注定要归位。"她说这话时,湖底传来轰鸣声。水面裂开一道缝,露出下面幽深的青铜门轮廓。

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石栏。玉佩滚落在地,纹路和湖面的裂缝产生共鸣,血色光芒越来越盛。图腾的青光和血契红光交织在一起,在我皮肤下游走。

"看着我。"小哥突然扳过我的脸。他的瞳孔泛着金光,握着我手腕的手在发抖,"记住你是谁。"

母亲的幻影发出轻笑:"张起灵,你拦不住的。他天生就属于这里。"她抬手,湖底的青铜门缓缓开启,腥臭的水雾涌出来,裹着某种古老的气息。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让我清醒了些。图腾的青光突然暴涨,将血契的红光逼退。小哥的血还在顺着我们的交握处流淌,在地上画出复杂的纹路。

"你是不是..."我盯着母亲的眼睛,喉咙发紧,"是不是当年接我放学的那个女人?"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就在这时,湖面突然炸开,数不清的手臂破水而出。那些都是戴金镯的手,指甲漆黑,指甲缝里沾着青苔。

小哥挥刀斩断最先袭来的手臂,黑色液体溅在石板上滋滋作响。他把我往后推,自己却踉跄了一下。我看见他胸前渗出血迹,伤口发黑。

"别管我。"他喘息着说,"快走。"

我摇头:"我不走。"手掌按在地上,图腾的青光顺着石板蔓延。那些手臂碰到光芒立刻缩回去,发出尖锐的嘶吼。

母亲的幻影突然扭曲变形,五官像融化的蜡像。她凄厉地尖叫,整个身影碎成黑雾。但湖底的青铜门还在继续开启,腥风扑面而来。

"邪儿!"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这次是真的有人喊我。王胖子带着人从树林里冲出来,个个端着枪。他们身后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奇怪的仪器。

"都别动!"王胖子举枪对准我和小哥。他的脸上还带着火光灼烧的痕迹,"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张家之主归位是什么意思?"

小哥往前半步挡住我的视线,刀锋微微上扬。他的呼吸很重,握刀的手在发抖。我知道他在强撑,刚才那道伤肯定不轻。

"胖爷,你要是信不过我,我现在就走。"我举起手,玉佩在掌心硌得生疼。

王胖子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少他妈装傻!你知道谢雨辰刚才说了什么吗?张家之主必须归位!你们到底在密室里看到了什么?"

话音未落,湖底突然传来巨响。青铜门彻底打开了,黑色的水雾升腾而起,将我们笼罩其中。我感觉到玉佩的震动频率变了,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往东三百米。"我脱口而出。

王胖子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没时间解释。抓起小哥的手腕就往东跑,身后传来混乱的喊叫声。穿过一片芦苇丛,眼前豁然开朗。晨光中站着一个身影,穿着白色旗袍,长发披肩。

她背对着我们,手里握着一把油纸伞。"邪儿长大了。"她微笑着说,眼角有细细的皱纹,"都比我高了。"

小哥挡在我面前,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但这股熟悉的香气,这张亲切的面孔,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你是真的?"我向前一步。

"当然是真的。"她收起油纸伞,露出脖颈处的胎记,"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晨风吹起她的发丝,有几缕贴在湿润的面颊上。和记忆里一样,她总是这样随意地披着头发。

"你还记得七岁那年的雨季吗?"她往前走了一步,旗袍下摆扫过沾露的野草,"你发高烧说胡话,我一直守到天亮。"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玉佩还在掌心发烫,但那种温度似乎变得陌生了。小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听见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那些戴金镯的手臂..."我的声音发抖,"为什么和接我放学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芦苇丛传来细微响动。王胖子的人追来了,但此刻我满脑子都是那个雨天的记忆。

她叹了口气,油纸伞尖忽然滴落一滴水。这不该是清晨该有的雨,可我分明看见她的肩头洇开暗色痕迹。

小哥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黑金古刀插进泥土里才稳住身形。我想转身扶他,却被她的眼神钉在原地。

"你一直在找我?"我听见自己问。

"是啊。"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指尖还差半尺时,小哥猛地抬头。我看见他瞳孔里映出诡异的红光,就像谢雨辰发动血契时那样。

玉佩在我掌心震动,和她的距离越近,那种熟悉的温度就越发可疑。七岁那年的发烧记忆突然闪现——那时她抱我的手臂,是不是也有这样淡淡的青黑色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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