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头顶岩缝中摇曳，照亮了我脸上的泥土。我抹了把脸，发现和小哥被困在塌陷形成的小空间里。他靠坐在石壁旁，断刀横在膝头但握柄松动，锁骨伤口还在流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
"别碰它。"张起灵突然按住我手腕。他声音沙哑，脸色比之前更差了。
我盯着掌心血痕发呆，那抹暗红像条不安分的蜈蚣，在皮肤下游走。"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把手抽回来，图腾突然刺痛，纹路如活物般蠕动。
张起灵立即警觉，却因体力不支晃了晃身子。他伸手想按住我手腕，我躲开："前面...有东西在召唤它。"
"这次不同。"他强行握住我肩膀，体温比之前更低了。我想起长白山雪崩那天，他也是这样握着刀挡在我面前。那时的风雪声和此刻的雨声重叠在一起，虎骨汤的苦涩涌上喉头。
"每次都是这么说。"我挣扎着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伤疤："你看，我活得好好的。"
手电筒扫过石壁，符文突然开始移动重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的影子在墙上重叠又分离，像在进行无声较量。
"答应我..."张起灵的声音突然放软："如果不对劲就喊我名字。"
我咬着嘴唇没说话，往前走了两步。指尖触碰到墙上的古老符文，传来灼烧感。地面突然塌陷，无数指甲划擦骨头的声响从地底传来。
张起灵一把将我拽到身后，自己踉跄着扶住墙壁。头顶的出口被碎石封死，尘埃中传来敌人的笑声。
"欢迎回家，少主。"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七道黑影从墙壁符文中渗出，手持青铜法器围成阵型。我的图腾突然暴涨，红光中隐约浮现张家族谱文字。张起灵挥刀斩断能量线，刀锋崩出缺口。
战斗中我瞥见敌人手臂上的疤痕，与谢雨辰的图腾惊人相似。我咬破舌尖将血抹在金镯残片上，符咒突然逆向运转。
为首的敌人被逼至角落，面具在红光中碎裂。我瞳孔骤缩："是你！当年在祭坛..."
"看来少主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那人狞笑，咳出黑血。
张起灵断刀横在他咽喉，金色血液滴落画出行星轨迹："张家的血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继承。"那人声音嘶哑："但我选择了复仇。"
我的图腾光芒暴涨，将敌人胸口灼出焦痕。"古楼之下..."他嘴角溢血："才是你的归宿..."
刀锋轻送，切断最后的话语。密道再次震动，新的通道在脚下显现。我看着掌心图腾："小哥，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张起灵没回答。我转身看他，发现他靠着石壁慢慢滑坐下去。金色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滴在地上，那些血珠突然开始发光，画出行星轨迹。
"小哥？"我蹲下来扶住他，他额头烫得吓人。
"撑住。"他说这话时，有冰凉的液体滴在我手背。不是雨水，是他的血。
东南方的闷响越来越近。我感觉到手腕快要炸开，图腾纹路顺着血管爬到手肘。"让开。"我说这话时，掌心已经按在胸口。
张起灵立即把我搂进怀里，他的体温比之前更低了。我想起很多事。第一次进七星鲁王宫时，他在棺材里睁开眼；长白山雪崩那夜，他把我塞进密室独自面对铁尸；霍道夫递来虎骨汤那天，他说"我尝过了"。
"别动。"他贴着我耳边说，"我是你的守护者。"
这三个字让我想起更多事。但眼下最要紧的是他越来越弱的呼吸。我摸到他腹部的伤口，指缝间不断渗出金色血液。
"够了！"我喊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张起灵的手一直按在我后颈，指尖的温度比之前更低了。
远处传来黎簇的喊声："邪君要来了！"图腾的光芒越来越盛，照得整个房间通红。我这才发现张起灵另一只手正死死按着腹部伤口，指缝间不断渗出金色血液。他锁骨处的伤口还在流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
"闭嘴！"张起灵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指正在抽搐，原本苍白的脸泛着青灰。
我环顾四周，想找些能止血的东西。但这里除了石壁就是血迹斑斑的地面。那些金色血珠还在画着奇怪的图案，像星座又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谢雨辰..."我突然想起什么，"他也戴着金镯碎片。"
张起灵喉咙里发出拉风箱似的杂音："不能让他..."
"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话，"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他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感受着他越来越弱的心跳。
"撑住。"这回换我说，"你是我的守护者，不能先走。"
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衣襟，力道大得惊人："张家古楼...下面...才是..."
"我知道。"我声音发颤，"但你要陪我一起去。"
他想点头，却连这个动作都显得吃力。我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这种恐惧压得我喘不过气，直到听见头顶传来的脚步声。
"小哥！"我摇晃着他的身体，"醒醒！"
他睫毛颤动，勉强睁开一条缝："别...怕..."
"我才不怕。"我咬着嘴唇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笑。但下一秒，他的手突然松开，整个人瘫软在我怀里。
"小哥？小哥！"我喊着，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头顶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人在搬动石头。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只知道，怀里这个人，是我最后的依靠。
黑暗中，我的图腾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那些画在地上的金色血珠开始移动，组成一个完整的星图。
\[未完待续\]我抱着张起灵慢慢滑坐在地上。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感觉到他的血浸透了我的衣服，那温度比月光还要冷。
东南方的闷响越来越近，震得头顶碎石簌簌落下。我的图腾在掌心发烫，那些金色血珠画出的星图突然开始旋转。我盯着它们，突然发现这些图案和张家族谱上的纹路惊人相似。
"小哥..."我低头看他，声音哽咽。他眼皮轻颤，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这样靠在石壁上，但那时的他眼神锐利得能割破黑暗。
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黎簇的喊声像是从地底传来："邪君真的来了！"我抱紧张起灵，他的体温还在下降，指尖已经泛着青灰。
"撑住。"我说这话时，他腹部的伤口又渗出血来。那些血珠一离开身体就悬浮在空中，排列成某种奇异的轨迹。我这才注意到，不只是他身上的血，连我掌心的血痕都在发光。
"张家血脉..."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是只有你一个继承者..."
他话音未落，我怀里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他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周围涌动，像是沉睡千年的巨兽正在苏醒。
"闭嘴！"张起灵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不能让他..."
"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话，但自己也不知道知道了什么。图腾的光芒越来越盛，照得整个密室通红。我这才发现那些金色血珠组成的星图正在向中心凝聚，像是要打开某个通道。
头顶的动静更大了，似乎有上百人在搬动石头。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只知道，怀里这个人，是我最后的依靠。
"小哥..."我摇晃着他，"醒醒！"他的睫毛颤动，勉强睁开一条缝。我看见他瞳孔里映着诡异的红光。
"别...怕..."他声音发涩，手指却抓得更紧。
"我才不怕。"我咬着嘴唇说，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笑。但下一秒，他的手突然松开，整个人瘫软在我怀里。
黑暗中，我的图腾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那些画在地上的金色血珠开始移动，组成一个完整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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